苏州,即墨家的宅邸。
这里再也不复之前的热闹和门庭若市的情景。占地极大的园林式府邸内,现在的人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百人。除了即墨长空和即墨长忧两家五口人外,其余的几乎全都是下人或者保镖之类的人。五个人却需要上百个保镖,可见即墨一家已经被吓破了胆。
想当初即墨家的荣耀似乎还犹在眼前,每天前来拜访的人多不胜数。更是连一省之长都亲自前来拜访过即墨长空。而现在,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清冷。
就连即墨家大门前的那两座石狮子现在看起来似乎也不再有以前的威猛。门可罗雀,真正的门可罗雀。现在苏州上层社会中哪个人不知道即墨家惹上了恐怖的太子。
那可是代表着燕京秦家以及苏州邓家的大人物,而且听说此人与上官家的关系还不错。即墨家虽然实力还行,但是与秦家相比,那绝对就是小巫见大巫。更何况秦家一方还有邓家与上官家的存在。
而且听说那太子其本身所创建太子党的势力也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别的不说,单说太子党内那些二世祖所代表的家族,如果将这些隐性实力全部动用起来,要灭掉即墨家其实就像是捏死一只苍蝇般简单。
不过秦秋并没有打算要动用这股力量就是了。甚至他连秦家的力量也没用,只单单靠了龙威小队和一个褚师陨,再加上邓家一部分的力量。就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将即墨家玩成了这幅模样。不是即墨家太弱,而实在是褚师陨那鬼才般的商业头脑以及龙威小队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在秦秋将要对付即墨家的消息刚刚放出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人相信这个消息。因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太子和即墨家有什么怨仇。而且苏州本地的这些上流人士与即墨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生意往来,商人是唯利是图的代名词,他们可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而放弃自己的利益。
不过,就在之后的一个月里。即墨家的旁系亲人开始一个一个的遭到暗杀,并且即墨家在商场上的生意也接连遭到了恶意狙击。
这些上流人士们终于感到了不对劲,再联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这些人马上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果断的单方面断绝了与即墨家的生意往来以及私交联系。他们都是聪明人,分得清利害关系。利益再大,没命花不也是白搭?更何况和即墨家的生意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利益。
当然,也有与即墨家私交不错的或者好心的人,总是会奉劝即墨长空一句,赶紧找到太子道歉,请求原谅。或许还可以保全即墨家。不过当时的即墨长空根本就听不进去,一心想要和秦秋斑斑手腕。
后来事实证明,苏州那些上流人士果然是聪明人,他们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即墨家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其本身的资产已经缩减到了原本的百分之二十。
在刚开始褚师陨按照秦秋的吩咐针对即墨家进行狙击的时候,即墨长空等人还是满腔的愤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即墨家逐渐的败落。即墨长空一家人经历了愤怒,侥幸,纠结,失望,害怕的过程。
而现在,即墨长空已经彻底的恐惧了。这段时间以来,不止是他,即墨家还剩下的这五口人全都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
他们害怕就连最后剩下的这点资产也保不住。害怕这些资产失去后,连命恐怕都保不住。
即墨长空开始后悔,他十分的后悔。如果当初在秦秋带着即墨婉灵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可以完全放下尊严和面子。按秦秋说的那样做,似乎也到不了今天这样的地步。
想起秦秋当时所说的几点要求,即墨长空就不禁一阵苦涩的笑意。虽说要分给即墨婉灵那么多的股份资产,但总比现在什么也没有的好。另一点,下跪磕头道歉,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嗯,和命比起来的话。
即墨长空坐在自己的书桌后面,右手夹着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戳满了烟屁股。而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和精神。
原本黑色的头发此时竟然已经花白一片,脸上的皱纹也越发的深了,眼中没有丝毫的神色,或者说是希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风烛残年一般。如果当初看来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现在第一眼看去恐怕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
房门轻轻的推开,只见一个身材丰腴的中年美妇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这美妇身穿一条性感的碎花睡衣,那睡衣内若隐若现的肌肤勾人眼神。也不知多大年纪,但其皮肤保养的就如二十岁的少女一般白皙无暇,而且比少女的青涩更多了一分徐娘半老的风*骚韵味。
“老公。”胡玫轻轻喊了一声,接着将餐盘内的一碗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放在了即墨长空面前的桌上。“老公,吃点饭吧。我亲手给你做的。”
即墨长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呆呆的看着前方,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马上就要烧到了他的手指。
“唉。”胡玫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将即墨长空指间的香烟取下按在了烟灰缸里。把那碗粥推到了即墨长空的面前,轻声说道。“别想太多了,我们一定可以渡过这次难关。先吃点饭好吗,不要把身体给累坏了。”
即墨长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只见他慢慢抬起了头,原本没有聚焦的眼睛定在了胡玫那妩媚动人的脸上。眼神中满是说不出意味的复杂情绪。
如果,如果说当初我没有鬼迷心窍的抛妻弃女,将这个女人大张旗鼓的娶回家里。那老头子,不,父亲就不会大怒。
如果父亲不生气,也不会要剥夺我在即墨家的地位。如果我没有听这个女人的建议夺了家主的地位将父亲软禁,父亲也不会一怒之下带着婉灵出走。然后,现在也应该没有这些事了。
报应啊,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即墨家通问卦占卜之术,父亲更是一向信奉因果循环。我当初自己种下的恶因,现在就势必要品尝苦果。
父亲啊,难道这就是您对我的惩罚吗。果然,果然``````
“你这些年可曾感到过良心不安?!”即墨长空耳边又回荡起当初秦秋代替即墨致道问出的那句话。
此刻,他才真正的感到了不安,极度的不安。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即墨家即将灭亡,自己等人可能性命不保产生的不安。还是真正的良心上的谴责。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是我的错。是胡玫,是这个女人她迷惑我。是她让我抛妻弃女,是她让我夺家主的位子,是她让我软禁父亲的。一切都是她迷惑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即墨长空在心中马上又大吼了起来,同时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疯狂和怨毒。
这个男人,在秦秋的手段下,长期处在患得患失,惊恐愤怒的心态下,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而胡玫看到即墨长空那看向自己那丝疯狂而又复杂眼神时,这聪明的女人马上感到心中一突。接着她更加温柔的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即墨致道的手,柔声笑道。“老公?”
即墨致道微微一愣,接着收回了疯狂的思绪。长长叹了口气后对着胡玫摆了摆手,疲惫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好吧,那你记得要吃饭哦。”胡玫温柔的一笑,看着即墨长空的眼中满是浓情蜜意,贤惠体贴的为即墨长空披上了一件外套后才款款的走出了门外,并且细心的将房门关好。
即墨致道看着胡玫走出房间,这才再次深深叹了口气。唉,怎么又能全怪她。做夫妻这么多年``````
不过,胡玫走出门外,将房门关好后。刚才眼中的浓情蜜意以及嘴角那温柔的笑容却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那闪过了一丝寒芒,和嘴角渐渐挑起的一丝不屑笑意。
静静的在门口站了一会,胡玫这才抬脚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的确是她自己的房间,因为自从即墨家受到狙击后,即墨长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她住在一起过了,更不用提同床。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胡玫的欲望其实很强烈。而即墨长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碰过她,她自然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她二十多岁正精力充沛的儿子,即墨午凉。
刚刚走进房间,胡玫就看见即墨午凉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到胡玫进来,即墨午凉马上起身迎了过来,一把便搂住了胡玫的腰肢,开口问道。“妈,那老家伙有没有碰你?”
“你这孩子,他可是你爸,怎么能这么说他。”胡玫白了即墨午凉一眼,那天生的媚态顿时让即墨午凉眼睛都直了起来。连带着下身也起了反应。
“我不管,反正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碰你!”即墨午凉咬着牙狠狠说道,然后便一把抱起了胡玫,大步向房间里面的床走去。
接着,房间内便想起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那婉转的呻*吟``````
(PS:第三更到。第四更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