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卡号他没有对外公开过,是谁转给他的钱?
转错了,还是……
程青葱?!
她一直拿着这张卡,她转给他的钱?
秦以南脸色瞬间低沉了下去,他想都没想的就找了程青葱的电话,拨了出去。
程青葱在苏氏企业上班的这几年,领了不少工资,一个女孩在北京,没房没车,少了很多安全感,所以除却一些正常花销和每个月上交给父母的钱,其余的钱几乎都被她存了起来。
毕竟只是一个秘书,工资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今天下午转给秦以南的那一笔钱,几乎是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
秦以南住院的那八个月,她要照顾他,所以离了职,出院后的他,开了公司,忙的一塌糊涂,她怕他还没痊愈的身体吃不消,所以一直拖着没找工作,几乎都将时间耗在了家务、三餐以及陪着秦以南做复健上了。
她嫁给秦以南之后,就将原来租的那套单身公寓退了。
婚离的突如其来,她没有半点准备,从秦以南家里出来后,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酒店。
卡里只剩下两万多块钱,她要租房,还要找工作,程青葱怕支撑不到新工作的工资发下来,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下。
办好入住手续,程青葱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投简历,找房子,等到闲下来时,已是凌晨一点钟。
一天没吃东西,程青葱却不怎么饿,她合上电脑,盘腿坐在床上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了许久的愣,才下床去了洗手间。
洗澡的时候,程青葱透着酒店浴室的落地镜,看着一身密密麻麻的吻痕,想到昨晚在荒郊野岭的半山腰上,秦以南那般温柔细致的亲吻着她的画面,她抓着花洒的指尖,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那样极尽缠-绵的一场欢-爱,她以为是全世界,谁知却是他报复的手段。
她本以为昨晚会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却不曾想到那是噩梦的开始。
一种无法言语的刺痛感,夹杂着浓浓的绝望,盘旋上了她程青葱的胸口,酸涩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僵硬的将视线从镜子上抽离,认真的洗干净自己的身体,拿着自己的毛巾擦干净水珠,穿了睡衣,爬上了床,她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眼角落向了枕头。
白天在他面前,她不敢哭。
离开的时候,出了电梯有外人,她还是不敢哭。
此时夜深人静,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仍是没有胆量哭出声。
她其实很少哭的,因为她的眼泪没有人会在意。
昨晚她是没忍住,才在秦以南面前哭的,直到此刻她才清楚,她是把他当成依靠,才敢哭出来的,只可惜,他给她擦的那些眼泪,不过是一场表演。
程青葱真的很想让自己不要哭了。
因为她没有人疼,就算是哭死,也没什么用。
可是她的眼泪根本不受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