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
“昙王在做什么……”
…………
一息不到,在海量的旁观武者见证下,他们所看的情况却让太多人惊疑不定的厉害,自逻恪说了让江守出手后,江守就背着手悬立虚空一动不动。
逻恪体外却撑起一层神器护盾,身影一闪闪出一万多里,抓着一柄战刀就对他之前立身地斩落。
这一刀大气磅礴,刀光起并没有带起惊人异象,却蕴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自然玄妙,刀芒美的让无数武者都心驰目眩,似乎见到了世间最华丽最深邃的星空至景,一些熟悉昙王的更惊呼起了神育刀之名。
问题是,问题是江守还站在百万里外一动不动,逻恪却对着一片虚空施展刀决扑杀?
这到底是他们看到的那个江守是幻象,是残影,还是……
好吧,刷刷刷!
在肉眼几乎不可追踪的华丽刀光下,众人就见到昙王在短短一息内于一片方寸之地来回扑杀闪遁十多次,每次都是斩落在虚空,每一刀都那么深邃而惊艳,十多刀后,昙王像被击退了一样,不止在退散里呈抛飞状,体外护甲也骤然消散。
堂堂昙王就那么肉身一颤化为一片烟云,胸腹位一颤,烟云席卷向周边。
再然后,那一团烟云变幻不定,翻滚跌宕,像是不断躲闪着突刺在各部的攻杀似的,而且变幻中烟云团里还不时凝聚出一道道缥缈刀气,又对着虚空斩杀不断。
这样子持续了两息,昙王所化烟云又彻底消失。
这一次的消失更是无影无踪,外界再看不出一丝痕迹形状了。
直到这时,江守依旧还是背着手悬立在百万里外毫无动静。
“那个江守是真身还是残影?”
“应该是残影吧,不然昙王怎么会对着一片虚无砍杀?可若是残影,这存在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可不是么。残影一般就是指的速度太快,快的超出你视觉捕捉,但这都三个呼吸过去了,那残影不可能还逗留着啊,真是……”
………
昙王消失无踪,一些明白人已经知道这是昙王展现出了最强力量,就是让肉身彻底虚无化,那种状态的昙王绝对是最强昙王,至少在防御力上几乎无可破解。
毕竟他都彻底虚无化了,已经不存在了。你连昙王在哪都不可能感知到,又怎么去破解。
可昙王虚无之后,江守还是之前那副那样,就太让人惊愕了。
“轰~”
又一个呼吸后,一道无声无形的刀气突然乍现,一刀下,正在旁观的众武者就神色大变,全都死死盯着江守立身外百万里之地,盯上去时。那一带却仿佛一个爆裂极点,最初毫无异变,下一眼,整个世界整个星空都被那一点逸散的华美刀气撕裂斩碎。
肉眼感知里。整个擂台大陆溃散无踪,包括众多旁观者自身,都像承受不住那股灭世波动,也跟着溃散崩裂。让无数武者都发出一声声凄厉不已的惊叫惨叫。
惊叫惨叫里很多武者又骇然发现,一切又在下一眼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什么都没发生。
熟悉昙王的不少武者却清晰知道。这是昙王爆发了最强一击,也是昙王赖以成名的刀决杀神刀。
杀神刀不是指斩杀神级强者,是指的斩杀神韵,道意等意境的一刀,一刀出天地崩灭星空覆亡,不是真实的刀威,是意境上的刀力,这一刀出别看现世的真实世界不受影响,但那却是从神魂上灭杀强敌。
这样的一刀因为其神韵太过强大,连站立在擂台外的众多旁观者都受到了一丝丝影响波动,体会到了那种万物破碎世界覆亡,他们也跟着一起陨落的感觉,更别提刀光直斩的目标是什么感受了。
在以往,昙王逻恪仗着这一式杀神刀,至少曾经秒杀过五六位真神强者,还基本都是二变或三变。
等感知世界里一切都恢复正常时,众人关注下的擂台上,逻恪的身影才重新凝聚,抓着一柄漆黑战刀,一边狼狈喘息一边大笑,“好,好!武皇江守果然无愧武皇之名,但武皇江守也不过如此,在本王杀神刀下,你不也受了重创?而且在我肉身虚化下,你不也拿本王没办法么?”
“武皇江守,王级以上实力无可置疑,本王也从没怀疑,但真的要称皇恐怕还差些。”
此刻的情况很古怪,昙王逻恪外表几乎没什么伤势,但却是一副狼狈喘息状,笑的又极为快意张扬。
而他的话似乎也是在说这一战里,逻恪施展各种手段后和江守拼了个半斤八两?
听了这些话后,不少武者却纷纷看向了逻恪百万里之外的位置,那里江守依旧是背着手淡然悬立在低空,从头到尾他就没动过好吧?
那样的江守,到底是残影还是……
无数旁观者疑惑里江守终于动了,很多武者根本看不清的情况下,江守身前就浮现一刀接一刀的狰狞刀气,刀气刚一出现就汇聚在一起,九刀合一后,其蕴含的狰狞和爆裂感足以让远在擂台外的不少武者都大感惊骇。
可更让旁观者惊骇的是,那个江守真的催发出了刀气,不是残影?若那个江守不是残影,那么之前昙王逻恪面对的搏杀的虚空又是什么?真的是虚空?
很多人都已经思维凌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江守斩出的刀气才猛地一旋,轰然一声斩落在昙王脖颈上,在狂刀及劲时,昙王却像没发现,依旧在张扬大笑,他笑着面对的方向依旧是虚空。
这一刀最终也没有真的斩落,只是在昙王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就又一次飞旋抵达另一边,再次在昙王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刷刷刷!
刀光闪动后,昙王脖颈双侧两道血痕,脸颊三道血痕,胸腹四肢……
周深十多处都在溢血时,逻恪依旧像是没发现一样,只对着虚空大气叙说着什么。
直到这时,那一道狰狞刀气才回旋至江守身侧,江守的身子也遁出了擂台。
“噗~”
“这不是残影,而是真正的江守,我就说么残影不可能存在那么久的,这么说之前的昙王,一开始就只是在对着虚空和虚无搏杀?”
“嘶,面对武皇阁下的时候,只是对虚空搏杀就浪费掉了一身实力,而当武皇真正出手时,如果他愿意,昙王逻恪之前恐怕已经死了十多次了。差距这么大?”
“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级别的啊,太夸张了吧!”
………
江守已经走出擂台,擂台外观战的许多身影里也有真神级强者的,那些真神级强者隔着擂台自身的禁止力量,还没办法太清晰的去判断一切,可江守走出后一切就再明显不过了,至少他们能感应得出走出的江守是活生生的,完好无损的江守。
这说明了什么?
“哈哈,真是不可理喻,就这种手段还来挑衅武皇阁下,江守前辈为什么被我们尊称为武皇,就是说他防御能力无可匹敌,攻杀力量几乎无坚不破,灵魂致幻力上也是让人仰望,大批量强者面对他都会陷入幻境而不自知,这就是毫无短板的全面最强,现在你们这些家伙总算见识到了吧?”
“嘿,昙王逻恪不过如此嘛,这若是生死大战,早不知道被武皇阁下虐杀多少遍了。”
…………
伴随着那些不知道也不太清楚江守一切的武者惊呼,不少出身北疆的武者也彻底得意起来了,随便几句解说充满了不屑和骄傲,这不屑是对其他七疆武者的不屑,骄傲则是骄傲于如此强大的武皇,是他们北疆人,自然值得骄傲。
在这种话语下,很多外疆武者都是默然不语,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这些话很难听,可,可这是事实啊。
在江守面前,堂堂的昙王逻恪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了。
也是在海量的武者都被这一幕幕刺激的失声时,一直坠入浮沉杀幻境而不自知的逻恪也终于清醒了,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苏醒后逻恪也第一时间就蒙了。
这周边景象变化太大了,上一息逻恪还是身上带伤,比如幻境里他遇到的是和江守辛苦搏杀对撼几十刀,胸腹被斩出恐怖而不致命伤痕,左肩都被斩落,但在幻境里他也重伤了江守。
可清醒后他却发现,他身上几乎毫无损伤,那些脖颈脸颊的刀伤只是破皮伤势罢了,根本毫无影响。
幻境里,江守此刻还在他对面,他也正嘲笑武皇的名不副实,左右则是海量的东疆和其他疆域武者为他欢呼。
清醒后他却发现擂台上已经只剩下一个,擂台外无数武者都在诡异的沉默着?
这是怎么回事,前后一息不到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昙王逻恪?你在江兄的幻境空间里玩够了么?啧啧,这种水平还来挑战江兄,真是让人怜悯,不过没关系,你在江兄手里败得这么惨是很正常的,接下来还有我,我也正想和你一战呢。”
逻恪发懵时,聂兵却也大笑一声,眼中战意飙升。
“不过你之前施展强横刀决,还有肉身虚无化的至强能力,估计损耗也不小,我会等你恢复巅峰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