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洁不想理她,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将包放到寄存柜里,拿出工作服打算去换。真不知道廖秋缨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总是喜欢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她又和她是邻居,总是把她变成废话收购站。整个月光漫舞可能只有楚经理和齐特助免于她的毒舌。
廖秋缨没有得到回应当然很不爽,继续用一种自认为很甜美的声音说道:“不过也不知道是别人歹命还是她命太硬要克身边的人呀!怎么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呢?我们楚经理对她照顾不少吧,结果呢?居然在订婚当天新娘给跑了。还有那个什么黑社会老大更可怜,居然被她给克死了。”
“廖秋缨你用得着说得这么毒吗?谁不知道你是妒忌小可,你说话也不要太过份了。”余思洁听到她又开始口无遮拦的说起小可,就忍不住回了几句。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人家当事人在这里都没有反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把那个男的克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那些黑社会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是什么老大肯定就更不是好人,死有余辜呀!”廖秋缨就是看不惯江可心那一份事事与世无争的样子,她还以为自己是古墓里的小龙女吗?不食人间烟火?
“你刚刚说什么?小可……”余思洁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小可面无表情的从对面贵宾室出来。
走到廖秋缨的身边扬起手,一个耳光在她毫无反应时重重落下,因为小可刚刚正在擦洗压腿杆,所以现在廖秋缨的脸颊上还有水珠。
廖秋缨和余思洁都被吓到了,特别是廖秋缨,她没有想到小可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以前她又不是没有说过她坏话,甚至比这次恶毒多了,她都一直只是将她看作空气,不理会。所以这一耳光着实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余思洁也同样觉得惊讶,小可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温柔恬静的小妹妹,很安静的将自己的事做好,并不多话,也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什么情绪波动。
余思洁连忙上前打圆场,满面笑容的拉着小可,“小可你不要生气,你也知道她那张嘴啦!她只是开玩笑。”
小可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直直的盯着廖秋缨,不管怎么说她,她都无所谓。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哥哥。
而廖秋缨对余思洁的调解也并不领情,她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甩她一耳光,这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
“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是哑巴就可以博取同情,我告诉你,我廖秋缨不吃你这套。”扬起手准备还她一耳光,可是手刚举起就被人从身后抓住。
“你……”本来准备破口大骂,待看到身后的人是谁后,气焰瞬间被灭掉。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经理……”
扬起的手因为楚天笙的介入被迫放下,她又忙抓住他的衣袖,“经理,是江可心先动手的。是她先打了我一个耳光。”
楚天笙走到接待台前,从上衣口袋中摸出支票本,填好数字签上字,撕下最上面的一张递到廖秋缨的手上,“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他也总算知道廖秋缨明明工作经验很足,可是每次在一家公司待不到三个月就被炒掉的原因了。这种爱说人是非的员工,月光漫舞并不需要。
“经理,你的意思是?”不敢接支票,问得小心翼翼。
平时都温和的楚天笙,原来也是有凛冽的一面,脸上的笑容逝去,“我的意思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说完后不再看廖秋缨,走到小可身边拉着她朝经理办公室走去。
小可并没有什么反应,任由他拉着,也不管这样的举动会让别人误会,反正这两人本来就是那种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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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楚天笙倒了一杯水给小可,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因为他知道小可今天会来上班,所以故意来得比较早,想看看她现在情况好些了吗?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出了耿南诺去世的阴影。没有想到还没有走进月光漫舞就听到廖秋缨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刻走进去制止,也许他也想知道小可会怎么处理这样的事。
和他了解的江可心一样,开始的话并没有激起她的愤怒,直到廖秋缨开口提到耿南诺,他知道小可一定会有所行动。果不其然,他看到小可从贵宾室里走出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扬起手,那么坚决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小可手捧着杯子,想由此得到一些温度,她刚刚真的气急了,哥哥是全世界最疼她,也是最好的人,她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他的不是。她知道廖秋缨对她有意见,不过不管她说自己什么都是不痛不痒的事,她爱怎么说随她反正嘴长在她身上。可是就在刚刚她才知道自己多么介意别人诋毁哥哥。
“小可?你没事吧?”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楚天笙声音提高了些又问了一次。
江可心抬起头看了看他,对于他关切的询问,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片刻的沉默后,小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其实你不用为了我辞掉她,我已经没事了。”
楚天笙拿过本子看了下,摇了摇头,“我不光是为了你才辞掉廖秋缨,我们月光漫舞是一个整体,我希望大家都能和睦相处,像她那种爱在暗地里说人是非,又喜欢拿别人伤心的事来作用攻击武器的人,月光漫舞并不欢迎。”
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小可也就没什么意见了。端起杯子,啜了一小口,然后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打算出去做事。
楚天笙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到她有些憔悴的脸,说:“要不你今天先回去,再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班,晚上练舞的事我会给mc说改在明天。”
“我没事,已经休息得够久了,我先出去做事了。”将本子立起来让他看到,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那个背影好孤寂。作为她的师父,他应该好好想想要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