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深情的投到皇甫珊的身上,握住她的手又紧了紧,看似是开玩笑,可却说出了当时与她同样的忐忑心情,可是在皇甫珊的记忆里,那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久到什么程度呢,他不说,她都忘记她是那样子出的嫁。
“对不起,等忙过这阵子,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再次求婚,当他说到婚礼时,皇甫珊身子震了震,尴尬的抽笑两声,连忙说道,“不必了、不必了,劳民伤财的,风光过后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
“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出嫁的那天,可是在我的眼里,你每一天都是最漂亮的,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去补度蜜月,总之,我以后会加倍的补偿你的。”
“呵呵,那个,真的不必,现在事情都挺多的,我们还是忙完眼前的事情再说。”貌似今天应该是寿星做主角吧,她这个配角可不想抢了人家的风光,皇甫珊尴尬的低头拿起酒杯想要逃开卓一帆的目光,却突然听到一直坐在旁边的乐嘉珊说道,“大婶,不知道你举杯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
她、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逃开众人的目光罢了,那里有什么要说的。
“难道大婶不知道,这里每一个人的第一杯酒,都是有个说头的吗,还是说大婶想送给我爸爸一个惊喜。”
全然不懂的这酒桌上举个杯还有规矩的皇甫珊被乐嘉珊这么一将,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这是逼着她向乐中正示好,奶奶个头,他就是乐嘉珊的亲生父亲,她也犯不上向他讨好吧,好歹她也是玫瑰帝国的公主,卓氏帝国的太子妃。
想到这里,她的脸也冷了下来,举起酒杯的手动了动,杯中的晶红色在水晶杯中泛起浅浅的涟漪。
“照理说呢,今天是乐老的生日,我本来是应该送些东西的,不然就有愧于卓家少夫人的位置了,只是最近真是不方便,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但今天,毕竟是乐老的生日,我这个做晚辈说什么也要敬乐老一杯,祝乐老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万寿无疆!”
该死的乐嘉珊,想要在她这里讨好处,也不看看她是谁,皇甫珊起身跃过卓一帆,敬向乐中正,这话里明显有话,任谁也听的出来,不过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将卓一帆的深情置于一边,难道说,她真的要和他离婚吗?
乐中正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慈蔼的笑里闪烁着探究,斜睨了一眼卓一帆之后也拿起酒杯来。
“那就多谢皇甫小姐了,不过今天我倚老卖老一句,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不要这样子吗,我看的出来,一帆还是很爱你的。”
“乐老的话我记下了,至于夫妻间的事情,也就只有夫妻之间懂的,我相信乐老比我更明白,是吧。”
她说完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喝完之后看了一眼乐嘉珊,鼻头一耸坐了下来,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驳了卓一帆,也多少令他有些难堪,卓一帆的嘴角又若有若无的轻抬了一下,也拿起酒杯来。
“既然珊珊敬了乐伯父,我也敬您老一杯,祝你永远年轻,乐氏也蒸蒸日上。”他说完不等乐中正说什么,拿起酒一仰而尽。
众人都冷冷的看他们,乐中正这次请他们来,他们心里明白的很,就是为了能够在玫瑰酒店的标案中分一杯羹,可看起来,皇甫珊和卓一帆不合也不是假的,没有了卓家护航的他,这杯羹分的很难呀。
被连扇了两个耳光的乐中正一如即往的慈蔼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既然将他们请来了,他如果连这一杯羹都分不来,日后又如何去分卓氏的羹。
他尴尬的笑了笑,拿起杯子说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越来越看不懂年轻人的作风了,其实不瞒众位,除了你们之外,我还请了一位老朋友,就是不知道这位老朋友给不给面子,所以也没敢留位子,更不敢提,但其实这位老朋友说起来也是有些渊源,皇甫小姐,不知道最近慈母近日可好。”
听到“慈母”二字,皇甫珊身子先是抖了两抖,沈郑扬那脾气、那秉性,实在是与“慈母”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见谅了、见谅了。
“能吃、能睡、能玩,除了见我也嫁人了,便不得不收敛之外,其他的也还不算是委屈吧。”
既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就是再遮着也没有用,虽不知道乐中正的意思,但皇甫珊却说的很是大方,反正自己抽自己两个耳光,远比其他人抽两个耳光来的舒服,这就是她为人的原则。
“一晃已经十八年过去了,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其实过去的早已经过去了,我也这么大年纪了,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和她再见一面呀。”
乐中正话中有话,听的皇甫珊一脑袋的浆糊,她的记忆里,乐家和皇甫家半毛钱都没有关系,怎么突然之间是变成了故交了呢,如果是故交,当初玫瑰酒店陷入危机,怎么也不见沈郑扬找他来帮忙呢。
其实不仅她不明白,坐在这里的也没有几个能听明白的,估计听明白的,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卓一帆。
他身子就是一僵,有些事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可是这可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那么,皇甫英离奇死亡,乐中正也就脱不了关系的,而沈郑扬又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为什么不带皇甫珊远远的离开清远,反而还要在清远生活这么多年,而这么多年之中,沈郑扬和乐家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有太多的疑惑在他的心里,可现在,这些疑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皇甫珊再为这件事情受伤,他终于抬头看向乐中正,目光中透着些许的警告。
“乐伯父说的对,过去的就是过去的,过去做的决定也就是现在的决定,见与不见的,改变不了的,就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我的女婿说的好,认识你这么久了,就这句话我最受用。”
门突然被一脚给踹开,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乐中正的脸色一僵,看着这个算计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女人。
当年她说的好,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说一个字,以沈郑扬的脾气,他特意下的贴子自然是要被驳回的,可没想到,她终归还是来了,为了皇甫珊,她不得不来。
“妈妈,你怎么来了。”
皇甫珊连忙站了起来,刚才乐中正的话就让她一头雾水了,此时沈郑扬一来,就更令她不解了。
“妈妈,你来了。”
卓一帆也站了起来,目光和沈郑扬在空气之中交接,有些事情就这样子被点穿,沈郑扬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说,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子。
“怎么,你觉得嫁给一帆,就身价倍增,那我借着我女婿的光,身价不应该翻着两个跟头往上增呀,不过我还以为‘极*’是什么地方,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沈郑扬直接绕过诺大的餐桌,走到乐中正面前,嘴角一扯,淡淡的说了一句,“乐中正,好久不见,你越发的老了,快进棺材了吧。”
“沈小姐还是风采依旧呀。”
这样的对话明显两个人真的是老交情了,虽然坐在这里的人都和乐中正有几分交情,可是却还没有一个敢和他这样子说话的,到底沈郑扬是什么人,怎么敢这样子对他不敬。
“那是当然,我就说过我一定活的比你舒心,玫瑰酒店也一定会超过极*,果然是被我一不小心说中了,你不会介意吧。”
“那里、那里,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超不超过的,只要彼此都活着就好。”
“恩,看来你活的有些通透了,既然如此,小小的一个标案你就不会再放在眼里了吧,非要和我女儿分一杯羹,也太降低你的身价了,一年前玫瑰酒店是如何熬过来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母女两个人真叫一个‘难’字呀,我是能把我能睡到的男人都睡了一个遍,可没有你乐老开口,玩不转呀!”
“这话怎么说的,沈小姐怎么能将那件事情怪到我头上呢,当初我也是多方托人,希望能够帮助玫瑰酒店渡过难关,可是沈小姐就是不同意我的方案,不过有所失,就有所得,珊珊嫁给了一帆,偏偏嘉珊也是嫁给了一航,我们现在比之前更像是一家人了。”
“恩,这话说的又通透了,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你也就不要再倚老卖老了,坐在这里为难孩子,极*是什么地方,让男人进来疯狂、女人进来失身的地方,你不是想给孩子找麻烦,还是说你这把年龄了,不想进棺材,想打进国际市场了,我看不必要了,你儿子什么模样你不知道呀,我劝你让他活着就挺好的,别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整的整日展眉不展的,看看、看看,都快和你一样难看了。”
沈郑扬一通谩骂、讥刺,说的乐中正脸色难堪至极了,恐怕活到他这把年龄还能被逼出少年的姿态来,也就只有沈郑扬一人了。
“妈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皇甫珊现在可真的是一团浆糊了,她实在是不明白,被沈郑扬这么骂着的乐中正虽然脸色不好看,可为什么也不回嘴,难道说,他还欠沈郑扬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