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鹤上当了,他在策略上,怎是经常“干架”的后弦的对手。对战有时不仅仅是招式上的高低,还有谋略上的分晓。
后弦利用我来分君临鹤的神,而且,他成功了
当君临鹤的帷帽被后弦成功揭落之时,那只猴子惊诧地撑圆了眼睛,所有的声音,也在那一刻陡然消失,窗外嘈杂的人声立刻涌入,越发称出了室内的寂静。
不仅仅是后弦,淳于珊珊也眯起了那双狐狸眼,轩辕掣只是在瞬间的惊讶后,目光便已经恢复了淡定。
成为众多视线的焦点,让君临鹤一时有些不自在,他撇开脸,收起了剑,寂静的船舱里,是清剑与剑鞘的摩擦声。
“呵……”白欧伦在座椅上摇头轻笑。
一个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在看见君临鹤的那一瞬间,他竟如被人点穴般定住身形。
轩辕掣扬起一抹淡笑:“他们到哪里了?”
侍卫还呆立着。
轩辕掣瞟了瞟那侍卫,然后,重重地咳嗽一声:“咳!”
立刻,凝固的空气再次流转,所有人,因为这声咳嗽,而回神。
君临鹤坐回原位,低眉不语,但阴沉的脸显示着他余怒未消。淳于珊珊收回目光,半闭的眼睛里。不知在想什么?
后弦眨巴着眼睛也坐回椅子,上上下下打量君临鹤。
“别看了,是男人。”白欧伦忽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弦收回目光和白欧伦低语:“我不是看他像女人,这人我认识。”
“哦?你认识?那告诉你他叫君临鹤的时候,你怎么没认出来?”白欧伦说到君临鹤三个字的时候,轩辕掣端茶的手略略一顿,而淳于珊珊的目光更是朝白欧伦他们而来。
记得当年花了了成亲。轩辕掣和淳于珊珊因受伤而没有在场,但事后应该知晓花了了强娶地修真人,名叫君临鹤。也难怪他们会有此表现。
后弦偷偷瞟了我一眼,轻叹:“就见过两面,谁记得他名字,而且“天机宫”的人都一个打扮。不过他怎么会跟夫人在一起,当初他可是……算了,不说了。”
白欧伦的神情变得疑惑。而后弦也同样用疑惑的目光看我,欲言又止。
看向君临鹤,他有些疑惑,似乎在回忆究竟几时见过后弦?如果我算地没错,后弦那两次应该是救风清雅的一次。那次他戴着人皮面具,君临鹤自然不认识他。
而第二次,就是我送竹子给贾铭凯贺寿的那一次。那次后弦看到了他,但君临鹤……呵。估计不会将他放入眼中。
当无意间撞到轩辕掣投来的目光时,心中不禁再次感叹,命运真奇妙,绕了一个大圈子,其实五百年前,大家就都认识。
“阁下是君临鹤?”轩辕掣明知却再次轻问。
君临鹤面朝轩辕掣,颔首:“在下君临鹤。”
轩辕掣缓缓放下手中茶杯,若有所思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我地身上。只一瞬间,他便移开了目光,唇角的淡笑似乎表明他已经解开了谜团。
轩辕掣再次看向那个侍卫:“对方如何?”
“回禀王爷,对方已经无法目视。”侍卫干着嗓子汇报,低头的时候还偷偷瞟向君临鹤。
轩辕掣点头,手中茶杯落桌,沉声道:“!”
“是!”
当年,是我“救”君临鹤下山。也是救轩辕掣和淳于珊珊的人。轩辕掣那唇角的笑容。是否表明他已经猜到,我就是当年救他们的人?他那双清明高远的眼睛。总是能看透你所有的伪装。
船体摇晃了一下,便渐趋平稳。
在片刻地沉寂后,后弦坐到我另一边,凑到我的耳边,君临鹤的目光便从旁而
来。
“夫人,这人以前打伤过你,你不记得了?”
“都过去了。”我垂眸,眼角看向君临鹤,他应是听见了后弦的话,脸上带出一分歉疚。
“……夫人你真善良。”后弦瘪了瘪唇,便退回原位。
船舱里,再次陷入寂静,这份莫名其妙的寂静,让气氛变得沉闷。
“掣,他难道就是当年花了了……”淳于珊珊看着君临鹤轻语,君临鹤双眉微蹙,花了了那件事,对于他来说,是心中地一根刺,不能触及。
就在这时,门外又匆匆走来一人,是一个女人,穿着素雅,脚步轻盈,而我,却在她进门之时,惊地瞠目结舌。
“师傅,你找我?”那女子开了口,声音清脆如银铃。
为什么?为什么面前的女子穿着端庄,举止大方,而我却犹如天雷灌顶,无法动弹!她,她怎么会在这儿,关键是,她怎么没有穿黑色皮风衣,没有露出她那傲人的深沟,没有……一定是孪生姐妹,我看到的,一定是蒙唏雨地双胞胎姐妹。
“蒙!蒙老大!”显然,有人跟我一样惊讶,自然是跟蒙唏雨交好的后弦。
蒙唏雨顺着声音看向后弦,双眼一亮:“后弦!你怎么在这儿?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你,你怎么变样了?”后弦丝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蒙唏雨。一抹红晕在蒙唏雨的脸上散开,眼中也多了一分羞怯:“这个……”
“唏雨。”轩辕掣淡淡的声音而来,“稍候叙旧不迟,先带他们入住客舱。”
“原来师傅说的客人就是后弦,还有谁?”蒙唏雨兴奋地看向四周,“小白!”
白鸥伦满脸黑线:“别叫我小白。”
“哦,是是是。”然后她再看向我和君临鹤,立时,她惊呼:“君,君真人!”
蒙唏雨的惊呼让其余人的脸上扬起一丝不解。
“呵……”轩辕掣淡笑抿茶。
“哈?蒙老大,这个不男不女你也认识?”
后弦这家伙,怎么说话呢。侧眸看君临鹤,果然脸上黑云笼罩。
“当年……”蒙唏雨在看到君临鹤眼中的寒光时,干笑着咳了两声,“这个先不提了。那这位姑娘……”蒙唏雨转向我地时候,目光却被加菲引了过去,“这,这什么山猫?好漂亮。”
蒙唏雨伸手想摸,加菲立刻竖起尾巴呲牙,它毕竟不是家禽,对生人还是有攻击性的。蒙唏雨慌忙缩手,小心地看着加菲。
“加菲。”
加菲在我的轻唤下,收起了那副进攻的架势,我装端庄地淡笑,蒙唏雨对我也报以甜美一笑:“请各位随我来。”
她真是蒙唏雨?我还是不信。幸好,有个喜欢的打听的,例如:后弦。
“蒙老大,你怎么会跟远尘,不,是轩辕掣在一起?而且还穿成……这样?”
蒙唏雨边给我们引路,边回忆:“四年多前,有人刺杀王爷和淳于大人,他们被一男一女救上山,托我照顾。王爷见识广博,学识渊博,我很是佩服,就想拜他为师。
你也知道,我那时连字都不识几个。没想到王爷答应了,我就跟着他游历各国,直到现在。跟着师傅,就不能再穿地像山大王了,嘿嘿,总得有个女孩样吧。”
蒙唏雨说到此处,竟是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特有的娇羞。然而,她挠头的动作,却暴露了她未改地一些习性。
“对了,那女人说是你朋友来着。”
“朋友?”后弦翻着白眼想了半天,忽地,他脚步一滞,便望向了我,我笑着耸耸肩,后弦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仿佛在说:果然是你。
此刻蒙唏雨已经转身,没有看见我和后弦之间地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