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飞来到场内,盯住常晓光的双眼,像是斗牛般,随时准备发动攻击。裁判高举的右臂挥下“开始!”
常晓光就冲了过来。六米的距离眨眼就到。只见常晓光左拳护胸,右拳挥出,轰向刘雄飞的脑袋。刘雄飞双臂抬起,挡住了常晓光这一击凶猛的“重炮”。
随即他发现自己错了,常晓光的重炮根本没有想象中力量大,而是一个幌子。
只见常晓光 的右拳砸在刘雄飞的胳膊上变拳为抓,同时身体从侧面冲到了刘雄飞的身后,右腿倒踢在他的膝弯上,同手左手抓住后心,右手向后一扳。李剑锐重重的摔在了训练场的草坪上。
整个动作兔起鹘落,从重拳到化实为虚,再扳倒刘雄飞,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常晓光的战术格斗技能可见一斑。
蔡琳说道:“听说常晓光学武的天赋很高,曾经学过好多种格斗技。”
李剑锐一面担心的望着刘雄飞慢慢爬起,一边问道:“格斗技?都有什么?能比我们学的军用格斗拳厉害吗?”
如果蔡琳听到别人这样说或许理都不会理,如果关系好点也就会直白的告诉他:“你是小白,自己百度一下再来问这个问题吧。”
不过面对的是李剑锐就不同了,李剑锐给她的感觉很不同,与一般的男人完全不同,但是具体不同在哪里,她却又说上来。但是她会给予李剑锐不同的态度。
比如耐心的回答李剑锐的小白问题:“格斗技分很多种,比如日本的空手道,韩国的跆拳道,巴西柔术,泰拳,等等。至于我们的军用格斗拳也是综合这些格斗术发明出来的。至于谁更厉害,这很难说。你看刘雄飞现在用的不就是军用格斗术吗。”
李剑锐看着刘雄飞和常晓光正在围着赛场打转,像是两只斗鸡,都在找对方的弱点,或是等待对方攻击。
事实上,刘雄飞的确是在找弱点,常晓光却在思考怎么样的攻击能产生类似一击必杀的效果,虽然不会杀死刘雄飞,但是也要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常晓光已经被刘雄飞充满斗志的眼神激怒了。他喜欢看着对手畏畏缩缩,喜欢将每个对手打服,打到不敢再与他对抗为止。
事实上这些年他一直未能随队出外勤也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在地方呆了三年,就被破格录取进入陆军精英野豹团,而后因为表现出色被招入狼牙队。
但是第一次出外勤他就搞砸了。他压抑不住自己好斗的心性,与当地的流氓发生冲突,造成一人死亡,四人重伤。虽然他只受了轻伤,但是打草惊蛇,任务目标人跑了。任务失败。
而后他被老刀保了下来,继续呆在狼牙,雪藏了三年。三年间他自学了许多格斗技能、拳法等等。格斗术是越来越精深,可是人却越来越暴戾。狼牙里人也都不待见他。
听了常晓光的简介,李剑锐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暗道:“如果被力量蒙蔽了双眼,即便是拥有天下第一天赋和武力,又如何呢?呆在这四围的高墙中,如同笼中野兽吧。”
“想什么呢,你看!刘雄飞又被撂倒了。”蔡琳急切的说道。
赛场上,刘雄飞嘴角淌血,正慢慢的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常晓光被裁判拦住。裁判回过头问着刘雄飞什么,估计是“是否认输?”之类的话。刘雄飞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伸出手对常晓光做了个“来”的手势。
常晓光挣开裁判,冲上来就是一个鞭腿抽向刘雄飞的腹部。但是没有如愿将刘雄飞踢倒,而是被他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小腿。常晓光 怒吼着左腿撑地,弹起身,半空中左腿踢出,正中刘雄飞的侧脸。两人双双倒地。
刘雄飞仍旧死死的抱住常晓光的右腿不放,而常晓光也不停用左腿头脸不分的猛踢着。一时间,刘雄飞的脸上血液横飞。脑门、眼角、嘴角都破了口,嘴巴已经变成额血口。
裁判已经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想要将两人分开。这时候老刀也被吸引过来,看着地上的两人,缓缓站起了身。
观战的人们也不再议论,屏住呼吸,望着训练场。一时间赛场上从喧闹转为寂静。其他几个赛区都被刘雄飞这边的血腥暴力惊呆了。
裁判的声音此时格外洪亮:“你们都住手!再打下去你们两个都要取消比赛资格!”
常晓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惬意的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刘雄飞嘶哑的声音却说道:“我没输!”
常晓光听到刘雄飞这么说,立刻又是一顿猛踢,全场观众此刻都能看到,两颗晶莹的门牙在阳光下闪着亮光飞出了刘雄飞的嘴巴。而李剑锐更是看到那飞溅的鲜血,洒落在草地上。
刘雄飞再次大吼一声:“我没输!”说完猛地翻身,将常晓光翻了过去,然后倒骑在他的后背,双臂死死的抱住他的小腿向后拉。常晓光的身体被拉成了一道C字形。他趴在草地上破口大骂:“草泥马的,刘雄飞,你使诈!你把老子放开!”
但是刘雄飞不听他的,也不放手,继续用力。常晓光已经能够听到自己脊椎里摩擦的咔咔声了。剧痛从腰部传来,整个身体被扭成反常的形状。这就是格雷西格斗术。他也会,但是他想不到刘雄飞也会。
痛苦控制了他的神经,让他忘记了叫骂,转为哀嚎:“啊…你放开…”一边用手捶着地面。但是任何的挣扎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比赛已经进行到这样的地步,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裁判望着台上的老刀,想要将两人强行分开。但是他看到老刀缓缓的摇了摇头。只好退到一旁,默默观战。
常晓光的挣扎越来越若,多年顺风顺水打拼过来,在军营外他是打遍几条街无敌手,在军营内他是打遍军营无敌手,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被一个手下败将翻了盘,而且是在野豹团全体官兵面前,这让他无法接受。他很憋屈。从未有过的憋屈。
骑在他身上的刘雄飞很畅快,精神上很畅快。肉体上很痛苦。他觉得自己的肋骨怕是断了,就算没断也有裂纹了。身上别的地方也没几块好肉了,如果脱下军装,估计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头上更不用说,彻底破相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扬眉吐气的感觉,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在大家面前唱首歌,《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