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不是你家人来了?”屋内,李雪莹突然问道。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福四儿。
方才那些警察来势如洪水猛兽,去时如大海退潮,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李雪莹早就认定福四儿出身家世显赫,颇有背景,加之方才福四儿说那帮警察临走前有人喊了一声“福少爷”所以她就突然间想到是不是福四儿的家人给他们解了围。
可是福四儿直接就否定她,“我是个孤儿。”
正说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上官总裁,乔,乔四爷来了。”
公司保安队队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上官下雪闻言脸色就是一变,“坏了,你们赶紧走,这肯定是曲新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不对啊,难道这个乔四儿真的不怕死?福四儿眼波也是一抖,“他们来了多少人?”
“五个,不过,据我所知都是四海帮最能打的人。”保安队队长回道,“兄弟们想拦,可是谁也不敢拦,上官总裁,你说怎么办?”
当,当,当。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不过一点儿也不急促,相反却是那种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上官下雪示意大家别说话,然后稳定了一下情绪打开了房门,“你们找谁?”
“请问,福少爷在吗?”来人的语气不是很有礼貌,而是礼貌的有些谄媚了。
“福少爷?”上官下雪就是一愣。
来人忙道:“就是福四儿,福少爷。”
再次听到有人称呼自己是福少爷,福四儿更加奇怪,因为方才那帮警察临走前也是这么称呼的他。
难道我特么的真是一个少爷?
疾步走向门口,就见门口一个塔般的大汉含胸塌腰的笑着,见他过来,很谦卑的打招呼道:“福少爷,五爷想见拜见您?”
“你们五.......爷?”福四儿就是一怔,不是说是乔四儿吗?
“我们五爷说了,福少爷的名字中‘四’字,他要是再跟原先似的和您犯冲,所以他就改称呼了。”
上官下雪眼波就是猛地一抖,她怎么也是难以相信,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乔四儿爷居然因为和福四儿的名字中都有个“四”字而改了名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福四儿轻轻哦了一声,问道:“今天你们来想干什么?乔四儿不是来了么?他在哪呢?”
“五爷他们几个还在门口候着,他让我先来通报一声,他想和您交个朋友,我们五爷说一定请让福少爷给个脸。”
上官下雪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跺跺脚整个**省都能颤上三颤的黑道大佬怎么突然这么低三下四起来了?这个福四儿到底是什么来路?
“福少爷?”福四儿自语一句,问道“难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在他以为,对方既然称呼他福少爷,那么就有可能知道为什么那帮警察突然离开。
听到这话黑铁塔般的汉子腰更弯了,“福少爷,我们只知道您是帝都来的物。”
“你是怎么知道的?”福四儿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福少爷,起初我们得知全龙城的警察都出动了,我们还以为您......”黑塔般的汉子说着话锋一转又道
“后来这帮警察突然就走了,当下我们也很奇怪,后来一打听,就听说您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然后四,五爷就我们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紧张的擦了一下额头,生怕因为说错了话而引起福四儿的不满。
“就这么简单?”福四儿有些失望。
黑铁塔般的汉子点点头,一脸恳切的说道:“还请福少爷给机会见见我们五爷。”
“现在我没心情。”福四儿说完扭头回了屋。
“福少爷,福——”黑铁塔般的汉子连喊几声,见福四儿没有反应,朝上官下雪讨好的一笑,然后急忙拿出了手机。
“喂,五爷,福少爷说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怎么办?”
话筒中,乔四儿惋惜的叹声,“唉,既然如此也只好另寻他日了。对了,你告诉福少爷,我们把东西放在警卫室了就,东西不多,还请他不要见怪。”
“嗯。”黑铁塔般的大汉挂断手机再次朝依然发愣的上官下雪讨好的一笑
“大姐,还烦请你跟福少爷说个话,就说我们五爷备了一些薄礼不成敬意,让他笑纳。还有我们改日再来拜见。”
上官下雪来到了警卫室,刚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几乎半个屋子摆满了名烟名酒,还有一些玉器古玩和名人字画,少说也得几百万。
就这还是薄礼?难道他真的是大有来路?帝都的某个子弟?
正想着就听嘎吱一声急促的急刹车,扭头望去就见一辆宾士停在了门口。
车门刚一打开,一个人就被人踹了下来。
这个人踉踉跄跄好悬没来个狗吃屎,不是曲俊臣又会是谁。
紧接着曲新正冲了下来,对着曲俊臣的屁股又是一脚,边踹边骂:“让你他吗的作死!我让你作死!惹谁不行,你非得惹福少爷!”
“爸。我错了,我错了。”曲俊臣差点儿没哭了,嘴里一个劲儿的央求着。
“错了?跟我说有尼玛个蛋用!一会儿见了福少爷你他吗的立马给我跪下认错,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爸。”曲俊臣带着哭腔说道。
上官下雪和几个保安都看傻了,这尼玛什么情况到底?
几个人正纳闷儿,此时又有两辆车嘎吱嘎吱停在了门口,而且是两辆警车。
前面车门打开,迅速打开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急走两步拉开了后面的门,“局长,你小心点儿。”
门刚被拉开,里面的人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
上官下雪娇躯又是猛地一阵,这,这不是方才那个带队前来抓福四儿的龙城公安局局长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见王利强被五花大绑着,背后插着几根树枝,这分明是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
仔细再看,王利强额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紧贴在额头上,胸前的白色衬衣也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王利强下了车朝着曲新正就奔了。
正在狂踹儿子的曲新正见王利强怒气冲冲,忙道:“王局长,你要干什么?”
“卧槽尼玛!曲新正你这不是他吗的想害死我吗?”王利强猛然一脚就将曲新正踹翻在地,“你说你他吗的想死就死吧,怎么非得拉着我?”
说话间,已经七八脚落在了曲新正的。
“你儿子眼瞎,你他吗的也眼瞎啊!”
嘭嘭!又是两脚。
“这次搞不好咱们全得玩儿完!”
嘭嘭!又是两脚。
“王局,现在不是发气的时候,咱们还是......”这时一个人来到王利强身边小声提醒道。
嘭!
王利强又在曲新正的后背上踢了一脚,然后转头催促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道:“赶紧把东西搬下来,快!快!快!”
那架势急的就好像要送一个十分危急的病人进医院似的。
曲新正从地上爬起来追着曲俊臣又是一阵猛打,边打边骂:“草泥马的你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来?嗯?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他吗的把你射在套子里得了!”
“哎呀!疼死了!爸,你别打了!”曲俊臣边跑边讨饶,可是曲新正被王利强、暴踹了一番心中正在火大,又哪里肯收手。
曲俊臣后来被打急了,喊道:“我成了这样能怪我啊?俗话说上梁子不正下梁子歪,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卧槽尼玛啊!你个小畜生还敢这么说!看我不打死你!”曲新正气的差点儿没晕过去,哇哇叫着又舞起了拳头。
“我是小畜生,你不是老畜生啊!”
“哇呀!卧槽尼玛啊!”
屋内上官下雪见此情形忙给福四儿拨打了一个电话,福四儿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走了下来。
他肯定这个王利强一定知道他为什么被称作“福少爷。”
很快的,有几个人从车上抱下来很多的名烟名酒,虽然上官下雪不抽烟,但是因为经常送礼,所以她一眼就认出这些烟都是市场上不流通的那些名贵烟,黑市价格一条得两万多。
还有那些酒,单看有些破旧的纸箱子,就知道是珍藏多年的好酒。
“上官总裁,平时咱们关系不错,你一定要跟福少爷说说情,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他吗的都怪曲新正那个王八蛋瞎了眼睛,他自己找死不说,还得拉着我。”
王利强说着扫了一眼还在门口追打的曲新正父子,恨声道:“使劲儿打,打死这个小王八羔子!我g的!”
“对!g的!”曲新正刚骂完就感觉这话有些不对,但是又不敢跟王利强理论,无处发泄的怒火再次化作了漫天挥舞的拳头。
“我也g的,使劲儿打!”福四儿边走边道。
“福少爷,我错了。”
“福少爷来了,赶紧他吗的去跪下!”
几乎是同时,曲新正和王利强说道。
虽然气氛老子暴打自己,但是曲俊臣已经意识到自己真的惹了一个大人物,所以听到这话一溜小跑了过来。
噗通!
在距离福四儿还有两三米远处跪了下来,“福少爷,我错了,求求你,就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福四儿瞥了曲俊臣一眼,然后看向王利强,问道:“是谁让你把人撤走的?”
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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