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云说出了找影魅的方法,等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木住了。真是和刘清云说的一样,这办法倒是简单,可实施起来太不现实了。这时候义心又说话了:“得,界话炫系白学俩(这话算是白说了)。别学银多小了(别说人多少了)?要系那银魅,附界一瞎击新上(要是那影魅,附在一瞎子身上),哪有结角吗(那有得找吗)?”
刘清云看了看义心,这孩子说的,还真是在理。自己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一层。是啊!影魅要是附在瞎子身上,自己还真没法确定。净天听完石天心的话,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这时他突然一拍大腿:“啊!我想起来了。对对对,没错。是叫影魅,我记得以前家师跟我介绍过,这影魅是地府的十大邪灵之一,乃是天地所生,极其难对付。”
冯思明自从刘清云进门,打过招呼之后。他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这时他也憋不住了:“三位道长,难道你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们花钱请你们到这来,可不是吃饭来的。是要你们帮我们除害的,你们在这说了这么多?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刘清云听了十分的不悦,净天和净玄脸色也不好看。徐景峰看要坏事,赶紧打圆场:“冯老侠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位道长这不正在商量办法吗?你着什么急呀?”转身又对刘清云和净天净玄说:“三位道长,千万别往心里去。冯老侠客,刚刚痛失爱子,这心里难免急躁。众位看在他失去孩子的份儿上,别跟他一般计较。”
刘清云站起身:“徐施主,此次贫道前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想从死者的身上取些东西,以便日后影魅逃走,能够追查。”刘清云话刚说完,还没等徐景峰回话呢?冯思明不乐意了。他脸一沉:“飞星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从死者身上取些东西,你怎么想的来着?想在死者身上做文章?你想都别想。”
刘清云眼眉一挑:“冯施主,你不觉得,你说话有些过分吗?”冯思明哼了一声:“过分?我哪过分了?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冲着银子来的吗?你们只要把你说的这什么影魅除掉,我就付你银子。可你们不是啊?你们在这嘚啵嘚,说了半天。结果,一点实际的都没有。怎么?现在还想动死者的尸身?我告诉你,没门儿。”这回不光刘清云受不了了,连净天和净玄也站起来了。
刘清云冲徐景峰大辑手:“徐施主,今天贫道,多有打扰了。告辞---。”刘清云说着就往外走。净天看了看冯思明:“冯施主,没错,我们是冲银子来的。可我们是被你请来的。没想到,从你口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贫道虽然急需银两,可也不会受你这样的窝囊气。告辞--。”
刘清云走得急,他往前走了两步,就使用法决消失了。徐景峰要拦没拦住,眼睁睁的看着刘清云消失了。看着刘清云在眼前消失走了,把徐景峰急得直跺脚。这时不但徐景峰着急,连冯思明也傻了,他没想到刘清云竟有这样的法力。冯思明可是一位侠客,他看得清楚。刘清云走的时候,根本用的就不是武功。这多好?自己几句话,就把一位法力高强的法师气走了。冯思明心里这后悔呀!
等净天和净玄说要走的时候,不光徐景峰,就连冯思明也拦在了师徒四人的近前。冯思明对着师徒四人深深地一躬,这深度都快赶上系鞋带儿的了。没笑脸儿强挤出一个来:“二位道长,冯某失言多有得罪。二位道长多多原谅,我这里赔礼了。”徐景峰也帮腔:“二位道长,不看人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您二位可千万不能走了哇?您二位再走,我们双龙镇就完了。”净天和净玄一句话也不说,两人都沉着脸。
冯思明脸上急得不行:“二位道长,我昨夜痛失爱子,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为了给儿子报仇,我一时心急,这嘴就没有把门儿的了。不冲别的,还请看在我失去儿子的份上,就别再和我计较了。”徐景峰心里也埋怨冯思明,心说: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咱们现在可指着人家呢?你倒好,三两句话,就把人都得罪了。已经气走了一位了,这二位要是再走,我看你怎么办?
这时候静玄的徒弟义心过来了。他用手一拽净天的衣角,净天看了看他:“心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义心压低了声音:“系伯呀(师伯呀)!你看接卸,检们也谢不过恰手(你看这事,咱们也设不过插手),能演真真的看接纳音美害银吗(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影魅害人吗)?左右谢步过掐秀(左右躲不过插手)?咱就打印他就得呀(咱就答应他得啦)!揭阳还有银几拿(这样还有银子拿),界买卖干嘛不觉(这买卖干嘛不做)?”
净天听完想了想,之后他点了点头。别看这义心说话秃舌头尖儿,可说出话,来还都有一定的道理。净天看了看净玄,净玄在一边听得真真的,他也觉得义心说得有理。净玄就对着净天微微点了点头。
天净扭回身看了看,不住作揖赔笑脸的徐景峰和冯思明。天净深吸一口气:“好吧!看在双龙镇众无辜的份上,我们就不走了。”徐景峰和冯思明一听四师徒不走了,两人全长出了一口气。
徐景峰等净天和净玄都坐在原位了,他这才说:“二位道长,咱说归说。你们既然找不到这影魅,可有什么办法把他引出来吗?”净天看了看净玄,然后他点了点头:“徐施主,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个办法。当初我们的恩师,传下了一法。这法术施展出来,应该可以把影魅引出来,只是要施展这法术,要耗费很多的法力。而且成功的几率不大。”
徐景峰眉头皱了起来:“唉!管怎么说?现在有了办法了?只是我担心一点,要是把影魅引出来。二位道长,可有把握把影魅除掉?”净玄捻着胡须想了想:“师兄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摆那阵法了吗?”净天摇了摇头:“即使动用了元辰聚光阵,恐怕到那时也不一定就把这影魅消灭了呀?”
旁边的义明一听说是元辰聚光阵,当时脸色就变了:“师傅,这元辰聚光阵,祖师可是严肃的交代过,不可以轻易使用的。这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法呀?即使把影魅消灭了,您二位弄不好也会化道的?而且催动阵法前,还要耗去近一半的法力引诱影魅。这不是九死无活吗?我不同意你们用这阵法。”
净天脸一沉:“义明,你要记住,为人不可以太自私。如果我们真的死了,那也是为了无辜的众生。我们出家人讲的是什么?讲的就是普渡慈航,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影魅去害人,而自己有能力去管,却在一边看热闹呢?”义明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可是师傅--。”他还想说些别的,天净一摆手打断了他。
义心在一边眨了眨眼,他说什么也没想到影魅会这样棘手?他看了看师伯又看了看师傅,随后他对徐景峰说:“虚席住(徐施主),我有一节主意(我有一个主意)。系伯系傅(师伯师傅),你们也听听。以我嘅(依我看),虚席住(徐施主),刚快去角那界飞星道讲(赶快去找飞星道长)。听那飞星道讲(听那飞星道长),话里话外的一袭(话里话外的意思)。那天袭道讲(那飞星道长),一定和银魅斗过(一定和影魅斗过)。他一追有克即那银魅的办法(他一准有克制那影魅的办法)。趁界天袭道讲,就没多强袭箭(趁着飞星道长,走没多长时间),赶紧起角吧(赶紧去找吧)?有飞星道讲(有飞星道长),学不定(说不定),我系傅他们不用拼呡(我师父他们不用拼命)?”众人一听,义心说的,很有道理。徐景峰赶紧把家人叫了进来,吩咐他们赶快去找刘清云。
再说刘清云,刘清云被冯思明几句话,气的肚子咕咕的。他出了徐府,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想了想,自己此次再次找到了影魅,可不能再叫他跑了。可这回自己怎么办呢?他最后想了个主意,自己来个守株待兔,暗中守着净天净玄二人,以影魅的狠毒,肯定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只要他去找二人,自己就可以对付他了。在这之前,自己还是再改变一下相貌的好,虽然道装方便,可现在,却有些引人注意。打定主意,他又变成了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然后找了个偏僻的小店住了下来。
刘清云把店里的唯一一个小院,包了下来。他叫店小二把饭端进了屋,随后给了小儿赏钱,叮嘱小二没有自己的吩咐收,谁不许打扰自己。小二道声明白了,就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刘清云吃过饭之后,开始盘膝打坐。
别看刘清云这些日子,一直追查影魅。可他的修炼,一直也没落下。不但每天晚上吸收日精月华,修炼法力。而且还修炼奎木狼传授他的静心舍利咒。虽然他离修炼出舍利还差很远,但已经练出了舍利元光。刘清云试过,如果把舍利元光配合天龙劲使用,那威力起码能翻四五倍。刘清云发现,随着自己的舍利元光,日益精深。配合了舍利元光的天龙劲,威力也再往高涨。现在连刘清云也不知道,天龙劲有多大威力?今天刘清云照旧修炼法力,一是做每天必备的功课,二是为了养足精神,晚上去干活。
刘清云闭目修炼,一直到了三更天,他才睁开眼睛。刘清云没有点灯,两眼运上法力,先穿上了鞋。再把身上收拾好,然后推开后窗户,身子一飘出了店房。到了店房外边,刘清云走又看了看。从地上抓了把土,借土遁到了半空。土遁的遁光到了晚上不明显,刘清云架着遁光就到了徐府的上空。可他仔细一看,徐府前院后院,都没有净天和净玄的身影。
刘清云一皱眉:“奇怪,那师徒四人,都去哪了?我记得,他们没有出徐府哇?可现在都上哪去了?”刘清云又找了找,不但没有净玄四人的身影,连徐景峰都不在。难道他们是去了冯家不成。
刘清云催动遁光就想去冯家,可冯家在哪啊?没办法,只能一家家的找了,他们要对付影魅,指定不能闲着。自己看看哪里有灯光,应该就能找到他们。刘清云想好,就把遁光升高,向四下看。等到了高处,刘清云发现。在双龙镇的正南方有灯光,而且还隐隐有幡旗飘摆。好像是有人要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