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愿意就这么的就这样的生活在这里!”我抱怨的说道。
“明天,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我还有所思念的亲人还有朋友,一辈子呆在这里,可不是我的生活!”看了看四周,我又补充说道。
这一下子使得整个人群躁动起来,原本他们对于我这个月光祭司如此礼遇已经是破格的尊敬了,原本打算将我留下来好于第八避难地抗衡一下,看能不能在这食物链上取得高一点的位置,哪怕是上升到倒数第二名那也是好的啊,好歹下面还有一个可以供自己剥削的了。
这教廷的红衣主教贤者莫雷倒确实有点本事啊,通过这样的方法使得下面的人们互相的提防争斗,同时又给自己的嫡系以压力,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与每日的激进训练。
听闻我明日就要去“送死”,众人连连劝说不已,可是我的态度那是何等的坚决啊,不管是谁来说,哪个来讲,我的心意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众人见劝说已经毫无效果,不由得郁闷不已,一个劲的低着头喝着闷酒!
那屋子的角落却突然蹦出一声怒吼:“你这个家伙,我们和你好说歹说你也听不得我们的意见,你现在是想走也不能走,必须给我留下来!”
我循声看去,角落之处的一张桌子周围正坐在几个大汉,看那个头倒挺像北疆的狂战士一族。
“你们是狂战士?”我出声问道。
那几个壮汉点了点头,其实不从他们的个头,便是从他们身边摆放着的战斧我们就可以知晓,这些家伙定然都是狂战士,因为可没有别的战斗能够抡得起这车轮一般大小的战斧,居然有人身边还摆放了两把!真是狂战士中的狂战士啊!
“那么堂达扬伯爵你们认识么?”我循声问道。
那几个壮汉点了点头:“那是我们狂战士一族永远的好友!”
“他是我朋友!”
“你有什么证据了?!”几个壮汉似乎一点都不傻。
是啊,我有什么证据了。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啊,唯有将堂达扬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不过这显然不济于事啊,要知道这堂达扬可是个伯爵,大小也是个公众人物,便是有人能够说出他的名姓与容貌也只是个简单的事情,这点根本就不足以使得这些狂战士们信服。
果然那个头最高的汉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足足要有两米多高,壮硕的肌肉昭示着力量的永恒,粗壮的四肢给人以强力的象征,好一个狂战士啊!
不过我倒并不在意,要知道这里可是丛林溃散军的最底层,便是这个狂战士又有多大的实力了。
“对不起,诸位,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行的!”灰烬使者也跟着表达了他的意见。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那狂战士一脸的蔑视,显然对于我这样的祭司,即便是月光祭司他也要给予最大限度的尊让,而对于灰烬使者,那自然是毫无所谓了,都是战士,谁怕谁啊!
灰烬使者笑了笑,毫不在意,对于这样的莽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也没有必要为了他Lang费体力,毕竟明天还要前往那神秘的洞穴,更再说这狂战士再无理,到底也是塔伦王国的一员,没有必要为了口舌之争而伤了大家的和气。
不过灰烬使者的退让,并没有换得那狂战士的原谅,他骂骂咧咧的往我们冲来,酒吧中的众人一幅看好戏的样子,而我和狮心骑士知道这家伙要倒霉了,灰烬使者虽然是个礼貌的人,可并不是个懦夫啊。
那战士走到近前,硕大的拳头已经顺着呼呼的拳风向着灰烬使者砸去。对于祭司他最大限度的不想冒犯,可是对于这个扈从了,那是要坚定的打倒,看我打倒你的扈从后你再怎么办!到时候也只有乖乖的听从我们的了吧!那狂战士虽然外表粗狂,可是这心却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在北地的狂战士一族中他的武艺与体格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他的智慧还是远远的稳居平均水平之上的。
带着自信,带着多种的目的,他暗暗的下了杀手!一定要一击必杀口牙!
破空的拳风甚至在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残影,只听砰的一声,人人都知道那瘦个子完了,可是等众人定睛看的时候居然是那狂战士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众皆哗然,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了刚才的事情,明明是这狂战士拳击那个扈从的,也没见着那扈从的身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狂战士便倒地晕厥了了?!
剩下的那几个狂战士一见首领已经躺在了地上,连忙爆喝一声,操起手中的战斧便要上前来与我们拼命!
“夜盲术!”我可不想见到这几个家伙再次被灰烬使者击倒,当然更加不想看到的是这些家伙挥舞着巨大的战斧将这木屋敲烂。不过显然我的愿望并没有能够实现,这些陡然双眼瞧不见东西的狂战士们更加的狂乱了,抡起手中的战斧一个劲的乱砍,伤及了四周的无辜。
剩下的也不用我们再做些什么了,那些被伤及的无辜们多少有点各自的损友,于是一声乱吼,这酒吧中战成了一团。我们端起酒杯离开了这喧闹的场所。
那原本几个狂战士的居所是我们最佳的住宿选择,虽然有些怪味,可是这足够宽敞,足够大,而且那几个家伙估计今夜也无法回到这里安居了吧,便是狂战士又怎样,惹怒了众人,再狂也不济事啊。
我们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一夜安稳非常,没有任何的人前来捣乱,当然那不远处酒吧的混战声音响彻了整晚,整晚……
看着第二天,乖乖来给我们送行的这些家伙,还有那光明祭司疲惫的忙碌在原本是酒吧现在已经是废墟处疗伤的身躯,我不由想到师傅那古怪的典籍中的一句话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想来必然就是这个意思吧!以前我很是懵懂,现在终于有点知晓这是什么意思了。果然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一路行去,循着大道,我们见到那一个个新的避难地,不过我们并没有想要进去叨扰一下的意思,当然这沿途的哨塔中的卫兵见着我们是人类的形象,也丝毫没有任何的询问,要知道虽然他们在这洞穴里面算是溃军,可是现在同时也是这丛林之境的主宰。那些土著的模样与我们人类那是大大不同。
所以在这丛林之境,人类的身份便是最好的通行证,自然只要不进入到这避难地里,任何的盘查都是不必。我们一路走着,这一个个的避难地各不一样,与我们原本所想的也不一样,并不是说这避难地的等级越高这避难地的营地便是越大的,我们见着那第五避难地与第七避难地居然远远的小于其他的避难地。其中的人数也比不上别的避难地,可见这有时候说人多力量大也不是通用的,一个神一般的战友好过一群猪一样的队友。
这丛林之境中原本王国与教廷的探寻队溃军们居然在这里构建出了一个小小的政权啊,这人类的适应能力与组织能力还真是不得不令人为之叹服啊!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类在诸神、恶魔或者各种的种族之间依旧能够延绵存在的原因之一吧!适应,强大的适应能力。
从这第九避难地提供的地图上那个传说的丛林之境出口的通道离第九避难地也只有这么两手的时间,岂料从清晨出发走到黄昏,也才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离我们最近的是第四避难地,当然这避难地的番号并不是以这沿途的距离来划分的,比如这第二避难地与第三第六避难地便远远的在那通道的左近,而这第一避难地在九个避难地的最中央的山上,扼守交通要道,易守难攻,据说其中兵精粮足,极为强大,其实力便是其余八个避难地的合计还要强,因为很简单,他是贤者,他有神官、祭司与牧师,大多数避难地的祭司或是牧师都是他的门徒。
在这个地方啊,牧师是如此的珍贵了,地位是这般的高大,就连我这样的月光系牧师也感到莫有荣焉了。
不过这都是闲话了,当务之急便是前往那第四避难地,因为夜晚很快就要到临了,在这一天的跋涉之中,路上死乱的尸骸告诉我们,丛林里的动物们可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了,人类在狩猎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狩猎着人类,而且,据前一个月发现并攻破了当地土著的营地后,仇恨已经密布了整片森林,方才我们在路上居然看到了有一整队的战士死在了路边,头颅都被砍下插在了大路两边的木桩上。看其穿着,这其中不凡有已经进阶为圣骑士的强者。不是说这些丛林中的土著是极度落后的存在的么?便是连那所使用的最多的武器居然只是些削尖了的木棍与竹枪!
难道又有了新的变化?!我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不安的想法,当务之急先进入到这第四避难地,这可不想进入第九避难地这么简单啊,不经过一些考验,怕是很难进入,不过我看了看灰烬使者与狮心骑士,我知道我不孤单,我相信,兄弟齐心,其利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