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自己敢跟誉王和九公主这么说话,就是知道九公主和誉王并不受到皇上的待见,看似是王爷地位高,但慕容桓对两人不过面上功夫,别说是嘉善郡主,就真的是华隐秀对这对兄妹如何,到了慕容桓那里吃亏的也不会是华锦。
但是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非常了解朝廷还有皇家事情的人,一般的人基本上不会了解这些,对于这些个王爷公主也不敢真的个过分,没看这些愤青虽然不忿,说话的时候也都是换角度讽刺,不敢直接说。
但是背后会写些什么,传说什么就无法保证了,毕竟都是读书人,靠着笔杆子过活的人,所以华锦听到这个男子居然如此对誉王说话,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人的身份。
但见到这男子一身浅灰色深衣,发上束着白玉冠,只在腰上装饰了一块通体雪白的玉佩,刚刚华锦见这个男子神色疏懒随意,莫名的看着就觉得有些熟悉,又见到跟在男子身后的少女一双妙目也是恶狠狠的看着誉王的方向。
华锦有些诧异,这是有什么仇?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能跟公主和王爷成为仇敌的,怕也不会是一般人物吧!
誉王见到这个男子说话,也是脸色阴沉“宁海你不要乱说话!”
“王爷大概是没有听过这位华公子的名字,苏州华隐秀乃是燕国最年轻的书法大家,不说这诗歌,单单华公子这幅字怕也是天价的!”有人好似看笑话,又好似是认真的跟誉王解释。
九公主是听过华隐秀的名字的,少女传说中的天才美少年,但是对于华隐秀的字到底价值几何她却是不知道的,听到别人这么解释,又看到华锦年轻的容貌,总觉得是这些人夸张“燕国最著名的书法大家乃是泉州刘炳林,刘先生已经年过半百了,难道华公子比刘先生还厉害吗?”
这九公主虽然草包,但是也还是有点概念的,众人听到她说起刘炳林,也道“九公主说的没错,刘先生的确是燕国著名的书法大家,一手楷书可谓精湛,是多年的功夫!”
九公主自以为自己得宜,便有些高兴起来,谁知道宁海在一旁却是嗤笑“真是好笑,书法一道从来多派,刘先生的楷书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论起狂草,怕是燕国找不出第二人超越华公子的,这如何可比!”
九公主看到宁海对自己不客气,伸手指着他“多少年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了,你们家就非要揪住不放吗?”
“九公主还真是大方的很,心胸宽大,什么都不计较,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这样为难华公子?”一直不说话的少女也对九公主针锋相对。
誉王脸都沉了,在他看来,华隐秀好解决,不就是一幅字,就算是天价他难道还出不起,但是对这对兄妹他却是有些忌讳“宁阁老真是教的好儿女!”
“多谢殿下夸奖,自然比不得刘太妃教子有方!”宁海直接道。
华锦听得誉王说起宁阁老的名字,才恍然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这男子眼熟,原来是宁怀远的儿子,倒是气质十分类似。
这茶楼的掌柜见到这样的情况,还生怕这王爷公主的闹出什么事来,谁知道就见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这掌柜的点头上前“既然这字是在茶楼所写,华公子的字自然是一字千金,不知道小的能否求华公子将字装裱后留在茶楼,以后也会成为一桩佳话!”
誉王和九公主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从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的跟他们作对,现在连一个小小的掌柜都跟他们作对,特别是现在,虽然人多,但到底他是王爷,话都说出去了,这些人就算之后要传说,但到底没有什么证据,但若是这幅字放在这茶楼,那能说是什么佳话,他们兄妹会变成笑话还差不多。
“你好大的胆子,三姐知道你居然如此做事吗?”九公主气的脸通红,今日真是不顺,从这个华隐秀到宁家兄妹,现在连他们三姐家的下人都这样了。
“公主您见谅,虽然今日之事是公主所起,但华公子的字一向难得,这次之后下次见到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小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小的保证,到时候绝对不会传说公主的事情,只是展示这幅字!”这掌柜的倒是光棍!
华锦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况,颇为觉得有趣,看着宁家兄妹的表现,似乎是跟誉王和九公主有什么仇,而且不是小辈的事情,而是两家的事情,她记得宁怀远的家族并不大,到底是如何才会这样呢?
“既然掌柜都这样说了,秀也不好收回,便赠与你们茶楼吧!”华锦一边思考着,一边想着什么。
宁怀远,宁海,都是宁家的人,九公主和誉王是刘太妃的亲生儿女,看宁怀远也很受到慕容桓的看重,所以宁家跟皇家没有什么,那就是,刘家?
华锦虽然面带微笑,脑子却在不断思考着,然后又看到宁海的时候,突然睁大眼睛,宁家,不是那个宁家吧?
华锦有些难以想象,一直以来她跟宁淏进京,应对的都只有慕容桓对她的关注,压力之下他们不断改变自己向前的路和计划,然后是邱南冲,华锦进宫的时候不挑别人,专门找邱南冲,也是有因为当年他对宁氏和宁淏做得事情的缘故。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当年的宁氏也不只是一个人,她也是有家族的,只是华锦和宁淏一直以为宁家是个很小的家族,就算当时还算有些影响力,现在也也已经一文不名了,何况宁淏怕是也对这个宁家没哟太多好感,当年的事情,宁家若是能够伸手,最后也不知道宁氏要带着孩子流落到苏州,这样的下场。
华锦越是这样想着,看着宁海就觉得越是这人跟宁淏有几分相似,都说外甥像舅,宁淏跟宁怀远也有几分相似,若真是如此,华锦觉得,有些事她必须要好好弄清楚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