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漓,速速出现,带我去昆山玉洞!”
神识传音,一波一波,三万里内,尽是甄坏的呼声。
金光如束从地面射上高空,穆漓站在甄坏面前,问道:“高手老大,请问您去昆山玉洞,有何要事?”
“咱要断了昆山玉洞祖脉,毁掉昆山仙君根基,怎么,你是不是怕了?”
“有你这三界第一高手在此,我怕什么?”
嘴上虽然这般说,穆漓心里却没底,谁知道到时候大战开始,甄坏会不会顾得上他,在他将被人杀掉的时候,救他一条小命。可惜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来。
猛地空间一震,穆漓被直接震得倒飞出百里之外,他以为甄坏忽然发飙,正要为自己辩解,便看到一个女子,站在了甄坏身边,衣袖一抚,她与甄坏身边,现出一个圆光护罩,里头一片混沌,再也看不出景象。
“不知真君前来,所谓何事?”
实力差距甚远,甄坏早已知道这道藏真君实力,绝对在诸位道君之上。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已经调戏过她一次,甄坏也不介意再调戏一次,心念一动,再道:“难道是你我分别之后,前辈对我念念不忘,此刻再想在这千里高空,设下禁制,将我属下击退。再趁着四下无人,想要将咱强-暴了?咱可告诉你,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你即使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身具两颗诸天之心,你不寻一处静谧之处,安心修炼,却堂而皇之出现在仙界之内,难道你以为仙界无人,如太清玄黄,上清虚皇,太极金阙等人,都杀不了你?”
被甄坏再度出言调戏,道藏真君心头虽恼,但也不怒,饶有兴趣看着甄坏。不过脸色微红,似要滴出水来,甄坏见了,心头一荡,只想张开嘴唇,在她脸色轻轻一啜,尝尝秀色可餐的绝世高手,到底是啥滋味。
这等毫不掩饰欲-望的目光,道藏真君已有多年,未曾见过,此时站在甄坏面前,竟有些拘谨。
灰蒙蒙雾气,从道藏真君衣袖内,散发出来,充斥周围空间。
无限灰色法则真纹,将此处天地封挡,好似在仙界之内,再成一重空间,与外界隔绝。
只是这种灰暗的法则真纹,极为玄奇,看似是一种法则真纹,可片片真纹由相互排斥,正反两面迥然不同,就连甄坏如今见闻与实力,都难以将之分辨出来。
早知自身实力,与道藏真君差距甚远,甄坏也不计较那些灰色真纹是何来由,只道:“咱要是该死,不知已经死了几十上百回,可惜到了现在还依旧活着,前辈要是想要杀了咱,只管动手。你我实力相差甚远,怕是仙界那些所谓的道君,也不是前辈对手,你若要杀咱,咱绝不反抗,只求一个痛快。”
“哼!”
鼻尖一震,道藏真君脸色微怒,甄坏心神,便是让这轻轻一声闷哼,震得气血翻滚,好似胸膛被人用大山狠狠撞击了一次。
“本君虽不杀你,乃是留你性命,让畅儿来杀!若是让你死在别人手中,本君一番苦心,岂不是付之东流?没想到你资质倒也不错,在千钧一发生死危难之际,竟能再度突破,比起李菲儿战斗天赋,更强几分!”
永恒不灭道君,名字就叫李菲儿。
道藏真君所指的这个李菲儿,除了永恒不灭道君,不会再有旁人。因为仙界之内,所有仙君高手,已不能与甄坏想比较,只有道君高手,暂且实力高出甄坏一线,可时过境迁,千百年后,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轻描淡写将李菲儿与甄坏比较,好似在提起两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凡人,如是大象谈论蚂蚁,怕也是这种语气!这道藏真君实力,果断是深不可测,犹如无尽星海。
“既然想我死,你就痛快一点,别这么缠缠绵绵,让咱心头不爽!”
面前女子,脸上无一丝杀气,周身气势虽凛然,却不带杀机,甄坏自是不怕,眸子中渐渐生出一丝鄙视神色,继而说道:“就凭上官畅那厮,百万年千万年之后,都别想胜我一次!”
“若连你都杀不了,畅儿有何资格,与本君相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你甄坏却害得本君孤家寡人,从此永世孤独,存留世间,本君也只有杀你,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这段话语,貌似一道闪电,狠狠劈在甄坏心头。
将他整个人,都雷得外焦里嫩。
“原来上官畅这厮,是被道藏真君看上了,难怪当初道藏真君在救他之时,肯将容貌给咱一看,只想让咱放了上官畅一条小命!若她道藏真君真要杀我,只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如此一番苦心,不仅要上官畅亲自杀我,找回失去的信心。而且还要上官畅学咱对人的态度,不将辈分礼法放在心上,这道藏真君倒也是一番苦心,只为了与上官畅长相厮守。可惜是上官畅那二货有此福气,不是咱甄坏。”
心中一阵计较,立刻想通其中关键,甄坏瞧了瞧道藏真君两眼,道:“要杀要剐,你就速度点,别将咱挡在这里,浪费表情。”
“此人实在太坏,知道我杀机未动,才如此叫嚣。”实力到了道藏真君这种程度,心境早已极为圆通,一般情况下难以动怒,可在这甄坏面前,道藏真君实在忍不住心中情绪波动,虽是第二次见面,却已经在心底恨透了甄坏。
不仅是恨透甄坏,心中又念道:“要是畅儿也有这般心思就好,不顾世俗想法,不顾与我二人之间师徒界限,哎……”
长长一声叹息,从贝齿之中吐露出来,吹动周身空气。
“真香!真替上官畅那厮可惜,有这么好的师父美人不要,只想着纠缠咱这个大老爷们。”香风从道藏真君身上,吹到甄坏鼻尖,他倒是衣服色混授予的模样,微微闭上眼睛,貌似极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