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泽报价340万之后,还朝着纪永钦挑衅似的瞟了一眼。
纪永钦看到他的目光肺都要气炸了。昨天公盘清场后,有些早上来不及解石的赌石客在这里解石,他正好碰到了有人解出一块芙蓉种的明料,他开价70万,结果却被胡海泽抬价到了90万……
魏胡两人平时就在南靖市场上屡有竞争,胡海泽凭着资金实力屡屡压他一头。昨天他就抬价截了纪永钦的胡,今天这是要故计重施啊!
纪永钦这次在公盘上下了重注,资金方面本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若是和胡海泽竞价的话,一时还真是有点吃力。
胡海泽报价之后,纪永钦犹豫了好半天才咬了咬牙报出了一个345万的价格。
可没想到胡海泽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出350万!老李,你可想好了……”
李总虽然和胡海泽纪永钦他们都是江南省珠宝业的,可相对来说他的实力就要差许多了。他和胡海泽、纪永钦两人的业务往来占了他营业额的一多半……胡海泽和纪永钦比起来实力还是大一点。
想到这里,他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纪永钦……
虽然李总没有说话,但纪永钦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关毅对纪永钦说道:“老纪,我们赶紧解石吧……这天气看着可是要下雨呢!”
关毅把纪永钦拉走了之后,胡海泽和李总完成了交易。
“老纪,这块料你打算全部解出来,还是解涨了之后转手卖掉?”
帮着纪永钦解石的时候,关毅看出了纪永钦对刚刚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解了第一刀见绿了之后,就问了他一声,这才把纪永钦的注意力转了回来。
对于关毅的提问,纪永钦迟疑了一下问道:“这块料继续解下去……会垮吗?”
关毅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块不会,刚刚老李那块可就说不定了!”
听到他的话,纪永钦恍然大悟地看着关毅……他已经明白刚刚为什么关毅解完一刀也不接着帮李总解下去了,还拉着自己不让他再和胡海泽继续竞价!
“我现在可是非常缺货的,要是能涨,就继续解……关老板!谢谢您了,这回我算是碰上贵人了!”对于关毅的帮助,纪永钦可是铭感五内的感激。
关毅笑了笑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是朋友,将来说不定我还要找你帮忙呢!”
说完他就继续帮纪永钦解石了。
关毅解石的速度很快,刀刀见绿,没一会儿就把纪永钦的三块毛料和顾翔北的一块毛料全部解完了。
两块金丝种,一块蛋青种还有一块品质非常好的冰种葱心绿!
“果然不愧是龙刀小关啊!四块毛料连着涨……”
“这算什么,关老板在坪洲可是有九连涨的记录的……哦,不对最后还有一块带龙石种的极品,算起来就是十连涨了!”
“昨天他解出那块帝王绿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好像都没听说过他有解垮过那块毛料……你说我要是去请他帮我解石,他会答应吗?”
听着这些旁观者的议论,胡海泽心里就有些不平静了。他和纪永钦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原本他凭着资金实力一直都压着纪永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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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纪永钦这次参加公盘结识了关毅之后,反倒是接连解涨。可以预见的是,这些品质优良的翡翠一旦进入南靖市场,纪永钦的金谷园肯定会销量大增。
这家伙怎么那么好运呢!
胡海泽心里是又羡慕又嫉妒,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下定了决心,回到了解石机旁准备继续解石。
“老板……这块毛料风险还是有的,我看就别再解了!带回去找个机会卖出去……400万应该能卖得出的!”胡海泽带来的赌石顾问看到他要继续解那块毛料,连忙劝阻道。
按理说像李总这块毛料,虽然关毅给切涨了,胡海泽买下之后都不用再解带回国内转手肯定能卖出更高的价。
原本胡海泽也是这么想的,可看到纪永钦连涨三块毛料之后,他就转变了想法。
“纪永钦那小子解涨了这么多块毛料,到时候他的货源可比我们多,我要是没点压箱底的货怎么能留住那些高端客户……这块翡翠可是高冰种阳绿的,就算是当成玻璃种卖都没问题。有了这批货,我看他纪永钦怎么和我争!”
胡海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那是谁都不可能阻止的。听到他的话,那赌石顾问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可让胡海泽没想到的是,当他沿着翡翠色带往里面解的时候,没一会儿那绿色就到头了……
这条两指宽的色带只要进去十厘米就能出做镯子的料。身价自然也会大涨,可胡海泽不知道,关毅解石的时候是将宽面解出来的,这翡翠实际在毛料中也就只有三厘米不到的深度。
做不成镯子的话,这翡翠就算是垮了。
这垮和垮还不一样,如果李总解垮了,他的成本是120万,也就只是亏30多万。可现在胡海泽以350万接手了之后,整整把风险扩大了一倍多,将翡翠玉肉全部掏出来之后,一估算胡海泽就傻了眼了……
亏了260多万!
他的身家一下子缩水了一小半!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他这次暗标还投了两块毛料,这块毛料解垮了之后,事实上他都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支付暗标毛料的价款。
如果暗标不中,也许他还能挺一挺,要是中了……
想到即将面临的困窘,胡海泽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老板,您怎么了……”
“我脸疼!”
胡海泽这边解垮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纪永钦耳朵里。站在一旁恭维着纪永钦和关毅的李总则是吓了一跳。
惊出了一声冷汗的李总现在才明白关毅是帮他躲过了一劫。
关毅并没在意这些小事,他的目光此刻正在关注着另一边标王解石的情况。
此时,曹瑞琪的自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