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地区仍然有着漫天的硝烟。
而硝烟背后,是一个孤独的背影。
那个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苍凉,甚至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
长剑仍然在她的手中,而她的面前却没有敌人。
敌人没有倒下。
甚至从来没有出现过。
剑之所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想要去西部地区支援关毅的想法也被她自己一手组建的议会所驳斥。
火星人,人类现在都已经远离了她。
前两天,她被投票请出了议会。原因就是她一意孤行的想要去西部地区。
只有皮斯一个人投了反对票。
现在她看着南部地区。
她叹着气,果然这个世界对她并不是特别的友好,每一次快要成功的时候,她都会失去这里的一切。
不过白然并不能就这样的放弃他们。
就算全世界放弃了她,她也不会抛弃自己内心最初的力量。一个和平的火星,一个相互共处没有仇恨的火星。
在这么多日和火星人的相处之中,她已经慢慢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光靠嘴是不可能消除这种仇恨的。
仇恨就像是附着在了血液里里面,附着在了骨子里面。一旦沾染就永远也挥之不去,随着时间而推移。
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他就会继承这种仇恨。
可是真的有必要吗?
白然耸了耸肩膀,或许觉得没有必要的她才会被赶出自己一手创建的反抗军吧。
反抗军的战斗力并不是特别的高强,或许只是因为对方并没有认真对待,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是为了复仇而战。所以不怕牺牲,不怕任何的对手,一往无前才会没有碰到真正的对手。
又是南部地区的中心城市。
和上次如出一辙,上一次白然也是在圣托斯城门口被她的反抗军所抛弃的。
她的背包很轻。
没有人送行,所有人都给她投来了尊重的目光。
这是她离开时候的场景。
他们当然是尊重白然的,在他们还只是矿坑奴隶的时候,是白然出现,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和智慧拯救了他们。
有的已经变成率领队伍的将领,有的仍然是身先士卒的小兵。
不过这都跟白然没有什么关系了。白然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观察这一切,不过在她心中这也没有什么。不管这股势力是不是她的,她总算是解放了火星人最受压迫的南部地区,也建立起了一只能够抗衡圣殿骑士团的势力,也算是完成了和关
毅的约定吧。
她未来的打算是回到西部地区,和关毅小齐会和,她看到南部地区不断的援军,推测出来要么西部地区除了问题,要么西部地区已经解决了问题。
不管哪一样,好像她前往西部地区都没有什么错误。
轻装出发,就像是她刚刚到达这片领土一样。
火星上面毕竟没有地球那么的发达,在没有发达的前提下,她的行动几乎不受限制,基本上没有人能够人在大街之上认出她。
只认识她的面具。
如同恶魔一般,在黑夜或者白天都将恐惧笼罩给那些士兵们。
白然知道,自己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无非是一个刽子手,行着自由和和平的大义,在做着屠杀之类的事情。
不过所有人都相信他,假如她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自己,那么就是正义。
如果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或者是权利,那么就不是正义。
有时候正义就是这么好分辨,同样是战争,同样是杀人,结论往往是不同的。
白然不需要这种评价,也不需要别人粉饰她的行动。
背包在身后,剑在腰中,这一切就够了。就如同古代的侠客一般,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或许她生存在古代更加的好。
她应该是一名侠士,而不是现在的反抗军首领。
或者是前反抗军首领。
她决定离开这里了,有一点的不甘心和伤心。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为了这个星球走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反抗暴政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旦白然释放了一丁点的火苗,那么这一片土地很快就会被大火所焚烧。
焚烧殆尽。
“很快就到了。”
她的车停靠在了休息区,发动起来,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她再度的前进了。不过她的面前有几个圣殿骑士团骑士装扮的人说道。
“嗯,那就好,也让这里的反抗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一个骑士笑嘻嘻的说道,“这帮愚蠢的火星人也算是到达尽头了。”
“是啊,听说这一批武器本来是给殿下使用的,不过像是殿下那种吃软饭的人,也不会使用这么先进的武器的。”
“哈哈,你小心这么诋毁殿下,让上面抓住会砍了你的脑袋。”
虽然他的话意思是警告,不过语气中白然可是听不出一丝一毫警告的意思,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关毅放在眼里。
“其他人不知道,我们几个还不知道吗?”那个骑士狡诈的笑了一笑,“圣骑士那边早就切断了和地球的联系,这些武器从地球上面调了过来之后就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了,他要在这个火星上面称王称霸。”
“这些事情怎么能够说。”另一个骑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喝多了,没发现那边还有个姑娘吗?”
“哦?”他的目光移向了白然,带着一丝的不尊重,“看那些绿皮娘们早就不顺眼了,这个姑娘长得还挺水灵的。”
“喂,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她啊。”
白然听完叹了口气,看来是喝多了,不过也好,这个人看来知道不少的事情,把他抓起来拷问一下,自然是能够得知到不少有用的信息的。
“你喝多了,别忘了我们圣殿骑士团。”
“我们早就不是圣殿骑士团的人了。”他拍了拍另外一个骑士的肩膀,“我们一起,放心吧,已经没有人能够在火星上面管我们了。”
“不要这样啊。”
“滚开,和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老子自己动手。”他们以为白然听不到,却不知道白然早就全都听在了耳朵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