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根枯枝真的冒出火来之后,关毅摇了摇把火苗给弄熄了。直到这时,韦晓波才反应过来,拉着关毅地手说道:“关叔,这是什么功……你教教我啊!”
关毅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诱拐计划”成功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一种内功心法,一般人我是不教的。看在你是韦老的孙子,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韦晓波只是个半大孩子,加上他生性纯良,对于关毅说的话,句句都当是真的,自然也不会怀疑关毅的动机。看到这么神奇的“功法”自然是见猎心喜想要学的。
关毅对他提出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总结起来就只有两个字——保密!
“爷爷也不能说吗?”对于关毅要他保密的条件,韦晓波有些困惑。在他心目中,现在已经把爷爷排到了爸爸前面去了,如果爷爷都不能说那对爸爸更不能说了。
看着一脸茫然地韦晓波,关毅摇了摇头说道:“你爷爷是想让你学好医术的,虽然这个功法和学医不冲突,但……我当初学的时候,就没有和韦老说,就怕他说我贪多嚼不烂。而且这些秘传功法,一般都只能是师徒相授没有习练功法的外人是不能知道的。”
听了关毅的解释,韦晓波倒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就一个人的时候悄悄练,不让他们知道。”
得到了韦晓波的保证之后,关毅先教了他一些基本的入门修炼方法。这木系源修,同样属于五行系源修的一个分类,和火系的修炼方法基本相似,关毅总结了几条之后,先让韦晓波练练,如果有异常,及时停下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关毅就基本上是两头跑,主要精力放在沐老那边整理黔宁宗谱,抽空也会去韦老家借着探望韦老的时候抽空看看韦晓波修炼木系源能的进展,适时给予一些适当的指点。
在韦老家,关毅也看到了祖孙俩人一起开始整理那些医案。
韦老的身体如今已经不适合坐堂问诊了,福元坊那边的韦氏医馆基本上都处于闭馆的状态。来求医问药的人少了,只是将那些理论传授给韦晓波,就会显得很枯燥。而整理医案的同时,其实也是对一个具体的病例进行分析和论证的过程。
这个过程和看病其实是一样的。韦晓波帮着爷爷分析整理医案的同时,韦老也会有针对性的将一些知识结合具体案例,将自己的毕生经验传授给孙子。相对于关毅只是泛泛的学习,韦晓波学医就更为系统和全面了。
期间,关毅还碰到过两次韦德才。他现在来父亲家的次数很勤。韦德才不如大哥能说会道,文化素质比较低的他,肚里没那么多弯弯绕,来了就是帮着妹妹干活。
有一次关毅看到韦德才竟然在院子里架起了木工长椅,推着推刨在打家具……
“韦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关毅看着他赤着上身大汗淋漓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韦德才转头朝他笑了笑说道:“我搭个玻璃棚子!”
他这么一说,关毅看着周围大致布置好的部件,的确像是要搭棚子的意思,而对此韦德才也有自己的解释。
“老爷子喜欢晒太阳和出来活动,这院子好是好,可就是少个棚子,下雨天和冬天就不能出来了。”
原来,他是想让老父亲能在下雨天和冬天也能到院子里来走动走动。这用木头搭了棚子还只是第一步,旁边还堆了一堆石板。他这是准备等棚子弄好之后,在地上铺上防滑的石板将中间抬高,四周做出排水沟来。到了下雨天,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看着雨景也是别有一番情致的。
正说着话呢,韦老端着一只茶壶走了出来,把茶壶递给韦德才说道:“喝点这个药茶,歇歇再做……我都说了不用麻烦,他偏要弄!”
最后一句是说给关毅听的,虽然语气依然带着埋怨,但这话语之中透出的一丝慈爱,还是让韦德才非常感动的。他遵照父亲的意思,喝着药茶,坐下和关毅聊了起来。
“来的次数多了,才知道……我爸他真是老了!以前他可不这样……”
“看到他总是很严厉的样子,别说端茶给我喝了,能和我说两句话,都是很难得的了……”
“这些日子,我也总算明白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什么意思了!幸好,我爸身体还行,要是我妈还在……唉!”
韦德才的这些话,虽然听着或许会觉得有些絮叨。但却实实在在是他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也多亏了他们父子俩能早些尽释前嫌,如果等到韦老故世了,他才想起来后悔,那可就真的是悔之晚矣了!
看着韦德才,关毅就想起了他那个大哥:“你和你大哥还有联系吗?他……”
“就别提他了,一提他我爸准得生气……他现在是拿我和我妹妹都当仇人了,对我爸更是怨气冲天。还有他那个儿子……”韦德才提到他的大哥和侄子,心里就有点恼火。
前些日子,他想着自己已经和父亲解开了心结,就想去劝劝他大哥,也回家给老爷子道个歉,三兄妹好好赡养照顾父亲,毕竟他大哥的儿子已经有了小孩了,能让老人看看重孙,也是一件好事。
可没想到他去大哥家坐了坐,说起了来意,他大哥竟然把他给赶出来了。
“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我那侄子松平单位里前不久正好有个科长的位子出缺,论资历他最该得到提拔,可后来当上科长的是一个比他晚进单位五年的小年轻,那新科长以前还一直都叫他师傅的……他怨爸当初没给那位副局长说好话,要是有了那层关系,松平这回可能就升了……”
韦德才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满脸的苦涩。
就在这时,只听得屋里砰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给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