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来到套间之中,走到了修补舱的前面。
立式的生物修补舱正在滴滴滴的鸣叫着,修补舱上的指示屏幕上,倒计时已经归零,曲杨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已经修复完成了。
修补舱中的营养液,正在缓缓的排出,水平线正在下降。
李象能够清晰的看到玻璃壁里面,曲杨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睁着眼睛,有些‘迷’茫的上下观察着。
但是曲杨还在修补舱中,那修补舱的玻璃壁很厚,她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是模糊一片。但是她显然现了自己身上赤1uo‘裸’的状态,身上的那些银白‘色’的导管、丝线,也是一起映入了她的眼帘中。
这些东西其实是同时看在眼里面的,但是曲杨本‘性’中的‘女’‘性’角‘色’的本能,让她只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呀——”
她根本来不及分辨清楚状况,‘女’人的天‘性’,让她忽视了身旁的其他情况,直接就尖叫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怀抱在‘胸’前,遮住了‘胸’前的旖旎山峰。但是她随即又把手转移到了下面,遮盖住了小腹和大‘腿’‘交’接的地方。但是这样一来,上身就又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慌‘乱’的想要同时遮挡着上下两个地方,但是她只有两只纤长的手臂,根本完不成这个使命。
进过一番努力之后,她竟然气鼓鼓的选择放弃,直接遮住了自己的脸。
李象站在修补舱的外面,虽然修补舱上裹着一层布,但是他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得出曲杨的意图。看到最后的时候,曲杨干脆放弃遮掩身体,而是遮住了脸颊,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女’孩的身体都一样,只要遮住了脸部,谁还认得出她是谁?
没想到曲杨恢复成了‘女’儿身,倒是如此娇蛮可爱
“咚咚咚——”
看着修补舱中的营养液已经接近排光了,大‘门’就要打开,李象急忙上前敲了敲修补舱的玻璃。
他跟曲杨的‘交’情,都是建立在曲杨是个男人的身份前提之上的。现在曲杨突然就回到了‘女’生的状态,李象心中也有些异样的感觉,有些不知到该怎样面对这个,短的可爱的曲杨了。
毕竟,现在曲杨的状态还是一丝不挂,如果贸然面对她,有可能将关系对立起来。
……
“曲洋冷静曲洋冷静曲洋冷静曲洋”曲杨捂住了自己的面孔,闭上了双眼,不断的在心里面默念着。她浑身绷得紧紧的,‘胸’前的两个红豆不断的上下晃动着。
这个时候,她身为中阶武者的心理素质,这才挥了出来。
在心里反复呵斥自己,经过几秒钟,‘乱’成一团‘乱’麻的脑袋终于冷静了下来,曲杨的思维这才开始转动。
从指缝里偷偷地观察了一下身边的情况,她的小脑袋飞快的运转着。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现在在修补舱里面?是谁救了我?象哥、象哥在哪?”
她到底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被放进了修补舱中,身上的伤口也都好的彻彻底底,显然是被人救了,虽然身上是一丝不挂的,但是他知道这是修补舱所必须的,自然不会盲目的担心什么贞c之类的幼稚问题。
“咚咚咚”
李象敲击玻璃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面。
曲杨浑身一颤,偷偷从指缝里透出视线,观察着面前玻璃壁上的模糊人影。
“是个人,是不是救我回来的那个?”
她在心里想着,这才注意到玻璃壁上围裹着的布帘,左右考虑了一下,索‘性’直接放下双手,不再遮遮掩掩了,毕竟是人家给脱的衣服,真要看也早就看光了。
“你是谁?”她双手伏在玻璃上,大声问道。
李象看到曲杨眨巴着大眼睛,小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在呼喊,但是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
无奈之下,他在屏幕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通讯装置。
“曲杨。是我,李象。”
声音清晰的传了进去,曲杨听到这个熟悉的男‘性’声音,娇躯猛然一震,直接愣住了。
“呃……”李象在心里面小心的斟酌着句子,看着曲杨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股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心里面纠结的想着。
“曲杨,你没事了,我也没事,你知道这点就行。现在我们在一个前线基地里,基地里是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身上没有穿衣服,先别急着出来,我去外间等你,衣服给你放在柜子上,等你出来了,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李象一连串的说完这些,将手中的一件宽大的工作服放在了柜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还有……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曲杨听到李象的这些声音,忽然像是失了神。瞳孔中呆呆的,脑海中也是空白一片。贝齿突然咬住了下嘴‘唇’,咬到血丝都浸透出来。
“是象哥么……象哥还活着?象哥还活着”
她这些天都是在昏‘迷’之中,现在睁开眼,‘精’神似乎还停留在当初在高空中,独自面对那乌鹞王的时候。
她跟那乌鹞王相比,只不过相当于大人和孩子而已。
那金‘色’乌鹞王,残暴,强大,就像是狮虎一样,她那么弱小,弱小的像一只小羊。
但是小羊面对着根本就是摧枯拉朽的强大敌人,面对着孤立无助的绝境,却是那样的倔强,却是那样的勇敢,在那个时刻,让李象活下来,就是她心中坚持的信念啊
心中一直牵挂着的东西,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了。
曲杨愣愣的仰起头,只是倾听着李象的声音,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声音在表达些什么。
这个短‘女’孩认真的听着一字一句,眼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
……
李象站在‘门’外,心中也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个人是男是‘女’,但是她都是曲杨,都是那个为了自己不顾生命去做‘诱’饵的人。
这就是值得自己在乎的人。
“象哥。”一个有些细柔的声音传过来,李象抬起头。
曲杨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正有些不自在的站在远处的房‘门’边上。这一件工作服是这里医疗工作人员的服饰,白‘色’的布料,裁剪的也十分的宽松,而曲杨的身材也不算高大,只是一米七左右而已,此刻穿着这件工作服,就像是穿了一件小袍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