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满静那哭泣的声音后,叶扬忽然清醒了不少。
满静不是拿钱去赎她父亲了吗,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自己,还是哭着的。
“满静,怎么了?”叶扬连忙问道。
“叶扬,我现在就在你住的酒店楼下,你下来一下好吗?”满静哽咽着说。
“好。”
叶扬立刻挂断了电话。
穿衣洗漱完毕后,叶扬拉开门走下楼去。
到了酒店门口一看,只见满静一脸泪痕的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无助之色。
满静二十五六岁的年龄,长相还是挺漂亮的。
叶扬走到她跟前,问道:“什么事情?”
“叶扬,我昨晚和我妈妈去赎我爸爸回来,到那里把钱给他们,他们说欠的金额已经变了,原来是1130万,现在要我们还1300万”满静抽泣着讲述道。
叶扬一听,眼睛微微一眯:“他们是不是说多要的几百万是利钱?”
“嗯,”满静点点头,继续道:“他们说我们拖欠的太久了,多出的100多万是利息。我家里的房子车子赌石全部卖完了,根本凑不齐100多万。”
叶扬抿抿嘴唇,如果满静是还欠100多万的话,那叶扬会毫不犹豫给她,毕竟自己昨天可是在她的摊子上解出了2700万的翡翠,给她一百多万也不算什么。
但那100多万不是满静欠的,而是赌场要勒索的利息钱。
叶扬沉声说道:“你先别急,我想想法子,先进去吃点早餐吧。”
满静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跟叶扬走进了酒店的餐厅。
做到餐厅的位子上,叶扬点了两份早餐,便拿起了电话。
叶扬在瑞丽这边无依无靠,唯一能求助的,便是苗朋飞了。
苗朋飞似乎还在被窝里,迷糊着说道:“喂,谁呀。”
“朋飞,我是叶扬。”叶扬说道:“我这边出了点情况,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苗朋飞一听到叶扬有事情找自己,立刻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好,我马上过来。”
叶扬昨天帮了自己那么多,苗朋飞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朋友有事,他当然要帮。
叶扬挂断了电话,这时早餐也上来了。
叶扬把盘子往满静身前推了推:“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我朋友很快就到了。”
“嗯,”满静应了一声,随即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叶扬也开吃。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吃的差不多了,这时远处开来一辆奥迪S5。
奥迪S5很快停在了酒店门口,苗朋飞从上面走了下来。
叶扬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叶扬,找我什么事?”苗朋飞笑着问。
叶扬指了指餐厅所在的方向,说道:“先吃点东西,一边吃一边说。”
苗朋飞跟着叶扬来到餐厅,看到满静后,微微愣了一下,想不到她会在这里。
叶扬又要了一份早餐,随即和苗朋飞坐下。
“朋飞,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满静家里出了事,想让你帮忙”
随即,叶扬把满静遭遇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苗朋飞听完,紧了紧拳头:“妈的,这群混蛋做的也太过分了,居然要100多万的利息。”
苗朋飞随即望向满静:“那家赌场叫什么?”
“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那家赌场就在梧桐路的台球俱乐部里面。”满静随即把赌场的一些详细信息说了出来。
苗朋飞听完后,站起身,走到门口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苗朋飞走到了叶扬身旁,说道:“咱们先去梧桐路那边等着,我哥们一会就到。”
叶扬点点头,三人随即上了苗朋飞的车子,去往梧桐路的台球俱乐部。
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梧桐路附近,苗朋飞让司机把车子停在台球俱乐部的路旁,并没有急着进去。
苗朋飞又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表示马上会到。
不多时,三辆面包车齐刷刷的往这边开了过来。
苗朋飞一见那几辆车子,立刻说道:“我哥们到了,咱们下车吧。”
三人下了车,这时第一辆面包车上走下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身材很壮实,五官端正,脖子上有着一条不小的刀疤。
小伙瞧见苗朋飞后,立刻扑了过来,给了苗朋飞一个熊抱:“妈的,你小子平时不找我,一找我就是有事啊。”
苗朋飞呵呵笑,介绍道:“这个是我刚交的朋友,叫叶扬。”
随即苗朋飞指着那小伙说道:“这是我从小一起玩的哥们,名叫祝季温,你叫他瘟也成。”
祝季温闻言,作势抬脚就要踹他:“妈的,别乱报哥的外号行不。”
叶扬笑笑,上前主动伸出了手:“你好。”
祝季温和叶扬握握手,说道:“你是朋飞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飞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今天我会帮你们讨个公道的。”
“谢了,”叶扬道了声谢。
三辆面包车开始陆续下人,二十多个青年围在车边,腰间都是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不是刀就是铁棍。
看到这么多人后,满静终于是看到了希望,老爸今天应该能出来了。
叶扬、苗朋飞、祝季温三人说了几句后,便带着二十多个小弟走进了台球俱乐部。
这家台球俱乐部采用了这条路的路名,叫做梧桐台球俱乐部,俱乐部很大,足有好几百平方,密密麻麻摆了许多张球桌,此时正有一些人在乒哒乒哒的打着台球。
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后,立刻引起了负责人的注意,负责人让一个小弟先看着,自己跑上楼去了。
祝季温的老爹是这边的一霸,相当于金华市的三大帮派,所以他为人处事也是非常嚣张。
祝季温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对看场子的小弟问道:“你们负责场子的老邓呢。”
那小弟见二十多人围了过来,顿时身体有些颤抖,眼前这个鸡瘟的狠辣程度他是有听说过的,别人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是把祝季温惹恼了,他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能活活把你玩崩溃。
“邓哥在在楼上,就下来了。”小弟结巴道。
祝季温哼了一声,一挥手,就要带着兄弟们上楼去。
刚上了几个台阶,铁质的大门就打开了,被称作邓哥的场子负责人走了出来。
邓哥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个子不高,但眼神却是非常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