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的高熙走出休息室的大门之后,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吴敌,嘴角之上勾勒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魔鬼的笑容,看起来那般的决绝而且毒辣。
他的头部遭受了这样大的创伤,但是他没有去身手去捂头上的伤口。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张了张嘴。
吴敌看着高熙口型,知道他想要说的是:
你会后悔的!
你给我等着!
高熙就这样无声的张了张嘴之后,旋即转过头像是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这休息室的大门口。
吴敌站在休息室里,看着地上的点点鲜血。
嘴角之上浮起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对于最后高熙的威胁,吴敌不当一回事。
有些人可以和他讲道理,有些人必须和他讲拳头。
对于高熙,一旦自己露出来了那软弱的一面。
那么,高熙绝对不会同情,只会更加趾高气昂飞扬跋扈。
吴敌要做的,就是比起高熙更狠更毒。
从刚刚在休息室里,不停的用那一口大钟敲击高熙的头部,就是可以看出吴敌压根毫不惧怕。
你送来大钟,我就把大钟放在头上。
麦芒对针尖!
孙渺这会看着地上的点点鲜血,她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吴敌。
不管是刚刚会议室里的谁,都可以从站在门口高熙的眼睛里看到怨恨和愤怒,都可以从站在门口高熙的嘴型里读懂那切骨的恨意。
“恐怕,高熙不会这样罢手。”孙渺看着吴敌,开口低声叹道:“高熙比起他弟弟高轩来,睚眦必报,手段狠辣。恐怕,以后你的麻烦不少。”
“我的麻烦不少?”吴敌戏谑的笑了笑,看着孙渺开口慢吞吞的道:“他倒是不敢拿我怎么样,恐怕是你的麻烦不少。福伯这一下倒下了,你以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孙渺脸色一沉,一刹那意识到这个问题来。
吴敌看着孙渺一脸忧虑,开口诚心的道:“抱歉,是我把矛盾激化了。不过,我不后悔。任凭是谁,都是不能容忍高熙刚刚的事情。送钟?福伯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仆,他就要来送终。刚刚那两下,我倒是觉得是轻了!”
孙渺想起高熙那飞扬跋扈前来耀武扬威的样子,的确是气不过,忍无可忍。
脸色微微缓和,孙渺开口淡淡的道:“不是你的问题,刚刚你做的很好。即使以后高熙真要是来针对我,那么尽管来就是了。”
而正当这休息室里气氛有着几分异样的时候,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周耀刚刚随着高熙离开后。现在又是急速匆匆的赶了回来,走到了孙渺的面前,开口低声道:“京城来的专家团队,现在已经抵达了医院。”
这句话,像是兴奋剂一般让孙渺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走,去看看。”
孙渺整理了一下衣服,迅速催促了起来。
周耀的带领下,吴敌和孙渺一同紧随其后。走过这医院长长的走廊,周耀把孙渺和吴敌领进了院长办公室。
京城来的专家团队,马不停蹄赶过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去重症室探看病人福伯。十来个专家,全部都是坐在了院长办公室,喝着茶水。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聊着这江城的天,像是火炉一样多热多热的?
吴敌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周耀却是一脸兴奋的把孙渺带到了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开口讪讪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高翔,这次京城来的专家团队小队长。在医学界享誉盛名,这些年来可是成功了无数的手术案例。这一次不远千里来江城,可谓是医德仁厚。”
“高先生。”孙渺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谦卑的道:“这一次,有劳您了。”
高翔微微抬头,看了看孙渺。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开口懒洋洋的道:“等我喝完了这杯水再说。”
这种专家,这种享誉盛名的名医,有着这些秉性和排场,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孙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不悦。
毕竟,人家是名医,做事有着自己的一套。不远千里而来,这会有着几分脾气正常。
吴敌站定在孙渺身旁,这会默不作声不动如山。
周耀讪讪一笑,不着痕迹强调了起来:“高先生,这位是孙董,我们江城渺远集团的董事长。这一次高先生不远千里来妙手施医,孙董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院长周耀是一个明白人,毕竟这孙渺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这江城龙头企业的董事长。这高翔这样一幅脾气,不得不在中间点拨点拨。
但是,高翔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喝完了那一杯水。
喝水的动作,很慢。
一点儿都没有着急的样子,更是仿佛没有听见这周耀的介绍。
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往前一推,开口冷冷的吩咐了起来:“再给我倒一杯,我有点渴。”
脾气很大,架子很大。
孙渺微微一怔,在这江城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吩咐她端茶倒水。
不过,想起那福伯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孙渺咬了咬牙,弯腰准备去拿起那一个杯子倒水。
一旁的周耀却是抢先一步弯腰去拿起了那一个杯子,开口笑着道:“高先生,你稍等,我去给你倒水。”
名医高翔却是不悦的冷哼了一声,道:“让她去,你倒过来的我不喝。”
针对之意,不加掩饰。
即使孙渺脾气很好,也知道这之间恐怕闹了一些误会。
当即,陪笑着开口小心翼翼问道:“高先生,是不是我们哪里没有招待周到?要是哪里做的不好,请直说。”
高翔这会微微抬起头来,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孙渺,开口慢条斯理的道:“哪里都做的不好。还有,你以为你是渺远集团的董事长,你以为你有千金万两,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了吗?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吗?我告诉你,金钱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孙渺被高翔训斥的莫名其妙,不过有求于人还是点着头开口附和道:“高先生,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