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棠即使昏了过去,但是眼泪的泪却未干。
厉焰爵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表情,恨不得那把刀捅死自己算了。有些事情,有些责任,他只想一个人揽下,想让苏棠棠所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但是最后的最后,却还是让她变得那么……痛苦。
“苏小白儿,对不起——”
厉焰爵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的愧疚,手指拭去她的泪,心口却像是被硫酸灼过的疼痛。他把苏棠棠放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他便给季思翰拨了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季思翰已然睡得迷糊,很显然他是被厉焰爵的电话给生生叫醒的。
“谁……”
“是我——”厉焰爵的声音沉了沉,冷凝地说道:“你现在马上带上基本药物,到我家来一趟。”
听到厉焰爵的话,季思翰一下子清醒过来,沉静地问道:“是你还是苏棠棠?大概什么情况?”
“是她,她情绪波动比较大,昏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
季思翰挂了电话,起身换下睡衣,穿上外套,拿起他常用的医药箱,便到地下车库取车朝厉家去。
……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厉焰爵把兰博基尼稳稳地停在家门口,他打开车门,把苏棠棠拦腰抱了出来。而,待在车里的amber,趁着车门没关上的间隙,一下子跃了出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厉焰爵的身后。
厉焰爵一路把苏棠棠抱到了卧室里,然后脱掉了她身上的外套和鞋子,用薄被轻轻地盖住她。
可是,他没急着离开,而是俯着身子,凤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嗓音沉重地说道:“苏棠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爱的不是你?我接近你是有目的,但是在爱你这件事情,我一直很纯粹,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
苏棠棠昏得迷迷糊糊,根本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但是眼泪却仍然从眼角滑落下来。
厉焰爵用手指轻轻拭去。
他知她……
如果他现在放她走,她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回到他的身边。
所以,即使她一再地误会他,他也会坚持把她留下。
正在怔愣间,季思翰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上楼:“门没关,我自己上来的……”边说着,季思翰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便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和手电筒,开始给苏棠棠做一些基础的检查。
等季思翰检查完之后,厉焰爵不禁开口问道:“思翰,她怎么样?”
“她只是情绪波动太大,晕过去了……”季思翰摘掉听诊器,很认真地说道:“你们之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嗯……”
厉焰爵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苏棠棠没事,让他紧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是他的心……却很累,不想再开口解释什么。
季思翰见厉焰爵不愿多说,便给苏棠棠注射了一针营养针,嘱咐道:“棠棠的月子本来就做得不好,你要多注意她的身体,不要让她的情绪有太多的起伏,不然她的体质只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