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仙子凌妙舞一听此言,果然黛眉轻挑,怒视段青焰。
但是对上一张这么天人同弃的脸,凌妙舞又有点无语了。
就眼前这位这样的,也能被云出尘看上?说什么笑话呢?
所以凌妙舞最后的怒目还是转向了窦佳慧,毫不客气地开口“窦师妹,我是来请段青焰师妹帮忙的,不是来故意找事的。窦师妹自己也是炼器师,难道就不知道炼器之时不能被人打扰分心?”
“她,凌师姐,是真的,我亲耳听到她族姐说的。”窦佳慧忙解释道。
“够了。”凌妙舞打断:“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在背后言语诋毁云师兄。感谢窦师妹带路,我还想留下来静候段师妹修复我的揽音。窦师妹如果没什么事,就自己先回吧。”
有凌妙舞出头,段青焰也就没打算自己开口。大师姐叶顺顺更加是淡定的围观。
窦佳慧被舞仙子说的没了面子,挑拨不成平白做了回小人。只能悻悻地离去。
窦佳慧临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深深吸了口灵气。内心默默地吐槽:十九脉废材峰居然能混到三脉的灵气,我不服!我不甘!这不公平!
其实段青焰对凌妙舞还颇有些好感,因为凌妙舞就是属于那种看着清爽舒服、气质接近草木精灵的那种舒服感,处事方面或许没有善水仙子的圆润,却让人感觉到一份真诚和随性。
把苍蝇清理出峰之后,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大师姐叶顺顺主动去守门了。以防活泼的二师妹、三师弟突然冲进来扰了段青焰的修补。
而凌妙舞则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段青焰那张脸看。
即便她是女人,还是看得段青焰满脸尴尬。
只能出大杀器了。
“阿呆啊,不是我要出卖你,鹅米豆腐,祝你好运,我知道。女人呢都逃不过你的萌爪,你一定行的。”
阿呆无奈地从段青焰上衣的大口袋里钻出来,给了凌妙舞一个自认为很萌、很可爱的眼神。
可是,意想中,此萌一出。众女臣服的场景根本就没出现。
阿呆很受伤,居然,被无视了。
任阿呆如何撒娇卖萌,此女只当它不存在,扫过一眼,继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段青焰的脸。
段青焰忍无可忍,只能尴尬地一边运行静心谱,一边把美人的注视当做是一场干扰考验。
还好。看她的是个女人,而且段青焰性趣正常。
不一会儿,段青焰终于可以起身躲开舞仙子热辣的目光,开口道:“凌师姐。你的法器只是器灵沉睡了,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器灵沉睡?这怎么办?要换器灵吗?不行,我不舍得小闹,怎么办?”
看来凌妙舞和器灵相处的还是很不错,只是她的琵琶只是高级法器,并不是法宝,器灵跟主人的沟通还存在很多障碍。
段青焰笑着解释道:“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会放弃让它晋升法宝的机会。”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闹沉睡后会升级?太好了。”凌妙舞高兴地抱着段青焰转圈。
段青焰真的开始怀疑这位舞仙子的性趣爱好了。
连阿呆如此萌物都能无视,却对丑女情有独钟?有木有搞错啊,摔(╯‵□′)╯︵┻━┻
段青焰好不容易挣脱了美女的魔爪,谁知凌妙舞又一本正经地开口了,连称呼都自来熟地改了口:“不知道青焰师妹可知道我们灵药峰灵植奇药无数?”
段青焰点头,这事小师叔祖早就跟她念叨过,因为小师叔祖经常诅咒灵药峰的峰主,称他为老不死,说老不死爱药如命,灵药峰里有些药比宗主的年龄都大,老不死的就是不肯拿出来,这让李无风很怨念。
“为了报答你帮我修琵琶,你的脸,从今天开始我包了。”凌妙舞一拍胸脯道。
“不用了。”又是治脸?比起凌妙舞,段青焰还是感觉李无风更靠谱一点。
再说了,她的脸又不是试验田,谁想种就种的?
“不行,不治好你的脸,别人会嘲笑我们定云宗医术太差,会说我们定云宗无良药。我药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我真的不想治。”
“不行,我遇到了,就必须治好你。”
“大师姐?”段青焰求助地看向守在门边看热闹的大师姐叶顺顺。
“小五,你就让舞仙子帮你治疗吧。”
“我真的不想治。”段青焰欲哭无泪。“小师叔祖已经在每日帮我施针了。”
“不行,他是他我是我。”凌妙舞继续坚持。
最后的结果,凌妙舞仗着修为高,趁段青焰不备,直接敲晕拖走,治疗ing。
还好凌妙舞并没有把段青焰带离叶顺顺的视线,只是对着段青焰的脸又是揉捏又是针刺又是摸脉又是用真气试探。
最后从随身带着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大药杵,也不是炼丹,直接挑了几位奇怪的颜色各异的草药碾成碎末,然后把段青焰脸上的皮肤重新用刀割破,放血之后,娴熟地敷在段青焰脸上。
看着段青焰那张本来就丑,又被折腾地惨不忍睹地脸,大师姐叶顺顺几次想阻止,还是明智地没有开口。
要知道,凌妙舞可是定云宗里有名的灵药仙子。
真不知道她的药爷爷是如何帮她的,反正结果就是定云宗灵药峰里的药草并没有少,但是舞仙子却能时不时拿出各种药草来,数量质量都能吓死人。
此女绝对是用灵药砸死人的类型,比用钱砸死人的土豪还要土豪。
而且据说凌妙舞的水木属性非常奇特,据说能够与灵药沟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怎么越听越玄乎的感觉?这些都是传闻,但未必是空穴来风。
还有人说,凌妙舞就是因为太爱草木,所以始终不肯学习炼丹,说炼丹有违天和,会伤了草木之药性,是为毒。
反正段青焰能得凌妙舞赠药,叶顺顺认为是她的福气。
虽然大家都对段青焰脸上的伤绝望了,但,谁都期待着那虚无缥缈的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