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王的年纪确实是需要去找个女人了,再说了此事可不是我先惹出来的,若你没有先威胁我,我会如此吗?皇上此时是我的靠山,我不用他,难道白白叫你欺负了去?”苏流年反问。
“你本王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是老话,若不想为后,那便为我王妃!”
安宁王轻哼了一声,起身离去。
苏流年看着他的身影,又把目光落在第一张画像上笑着朝他大喊,“安宁王,其实第一张画像,云尚书之女,云闻香真心不错,你要不要留着?要不我去跟皇上说王爷选得了云尚书之女,云闻香!如何?”
安宁王的脚步微顿了下,差点就折回来把这女人教训一顿,但见她从一过来就是嬉皮笑脸的,只怕存心过来看他好戏惚。
苏流年呵呵一笑,将目光重新落在这些画像中,若是把这些女人全都找来,充实后宫,还不看花了眼,燕瑾应付起这么多的女人,还不给烦死!
当帝王确实很累,且以燕瑾的性子,怕要他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很难!
可惜他一片深情放在她的身上,却永远也得不到回报温。
若当初,司徒珏还在,而她苏流年没有占.据了这个身.子,此时的司徒珏应该已经为后,与燕瑾白头偕老。
但若真这样,她岂不是要余不着花容墨笙了?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安宁王头疼万分,三日之内让他挑一个人选出来当他的王妃
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他?
花容宁澜也是一心同情,三日之内选个女人,这事情若是放他的身上,他必定要闹翻了天。
哪个女人胆敢爬上他的床,非将对方剁成肉碎,看还有没有人胆敢如此!
一想到自己的性子,花容宁澜立即一笑,幸好自己的性子如此,否则这些年来的日子他还不知道是该怎么过!
想到此,花容宁澜立即带了好几坛桃花酿找安宁王去了,被告知安宁王正在外头的亭子内伤春悲秋,花容宁澜自是也跟了过去。
远远地就看到安宁王坐在那里,旁边一大堆册子,而此时正在埋头不晓得写什么,但看到他旁边那一只白玉算盘的时候,便清楚了一切。
这小皇叔正在算帐册呢!
“小皇叔!”
花容宁澜一手拎了两坛酒朝他跑了过去。
安宁王听到声音懒懒地抬手朝着对方望去,继续低头算帐册。
花容宁澜入了凉亭之内,看着安宁王继续埋头算帐册,低头一笑。
“我还以为小皇叔正在看美人图挑选个王妃出来呢,没想到这么好的兴致在算帐!”
他将手中的几坛酒往桌子上一放,随手拿了一本帐册出来,看着上面的每一笔帐册都是上千两的。
一本下来密密麻麻记载了好几页,这么一大堆帐册,却不知道是有多少帐了!
“小皇叔,这是一个月下来的帐册?”花容宁澜问道。
“上个月的,这只是一部分,本王先校对下可有漏的,怎么?想帮本王的忙?”
安宁王挑眉问道,与其看那些美人图,还不如看这些帐册,看得他身心舒畅。
“怪不得说小皇叔财力雄厚,这么一本下来的帐册都是上百万两的进帐,一大堆下来还只是一部分”
他从小虽然是泡在银子堆中成长的,但是见安宁王一个月进帐多到数不清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下。
却没想到安宁王轻叹了声,“上个月因‘瘟疫’一事,可是让本王关了好几家铺子的门,损失惨重呢!否则帐上的数目绝对不止这么一些!”
这么一大笔钱了,还是损失重大剩余的!
花容宁澜忍不住佩服起来,“小皇叔做起生意来,当真厉害!若哪个女人当了小皇叔的王妃这不是烧了好几辈子的高香?”
被说到此处,安宁王终于正色看了眼花容宁澜,一番咬牙切齿地开口,“所以说,本王这么辛辛苦苦地赚钱,找个女人过来让她白白花掉,岂能甘心?岂能不心疼?”
“那你还不是对那女人动了心?那你想想,若是你娶了她,让她来花你的钱,岂不觉得心疼?”
花容宁澜问道,一个已经成过亲的女人,怎么还如此抢手?
安宁王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合上了帐册,白玉般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若让苏流年花他的钱,那会如何呢?
“苏流年小气得很,进宫这么数月,皇上赏赐她白银十万两,可依本王所知道的,那十万两白银,她至今一个铜板也没有花过!上回本想着让她请客,她也拿出了千两,无奈让皇上给追了回去!你瞧瞧她那么小气的一个人,会花本王多少银子?”
比起画像那些穿金戴银的女人,他倒觉得苏流年更适合当他王妃!
花容宁澜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那么小皇叔就应该不是喜欢那女人才是!若是喜欢,应该会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的身上!比如说”
花容宁澜想了想,才道,“比如说七皇兄为了那女人竟然连皇位也不要了!再如此说你瞧瞧十一,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与他母妃断绝关系,虽然本王也觉得是该断了母子关系,那德妃歹毒如此!”
“再如此说只要阿瑾想要,我能弄着的,一定全数奉献给阿瑾!小皇叔,这些才应该是真正的喜欢!而你连点钱都舍不得让苏流年花,这哪儿是喜欢呢!”
他虽然不懂得爱,但至从喜欢上燕瑾之后,也揣摩出了些心思。
安宁王虽然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但是感情方面一直都是空白的。
他是忍受不了女人花他的钱,而之前也不曾想过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要与女人分享!
那么若是让苏流年花他的钱,那会如何呢?
是否也会心疼不已?沉默之后的安宁王,想着花容宁澜的话,他道,“不如本王去把流年找来,让他陪本王出宫逛街,本王给她买点衣服之类的,若这钱花得太过舍不得那本王就应该不是喜欢她,可若是花得很值得呢那就完了!”
万一她要嫁给皇上,还是又跟那花容墨笙走了,他上哪儿去找一个花他钱不心疼的女人来?
于是花容宁澜当真觉得完了!
“小皇叔,你别喜欢那个女人啊!那算起来可是我的七皇嫂,再说了,她嫁给了我七皇兄都这么多年了,肯定早不是处.子.之.身了,你要这么一个女人过来做什么?”
花容宁澜也急了,这个时候,他得先替他的七皇兄看住这个女人!
他七皇兄为了这个女人可是连皇位也不要了,虽然他还是没能清楚他七皇兄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到底看上了苏流年什么?
处.子之身
安宁王唇角一抽,一想到苏流年曾经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承.欢,心里就满是不舒坦,好比丢了银子一样难受。
“不管怎么样,得先让皇上断了让本王立妃的冲动,小九,你给本王想想,若这事情放你身上你会如何处置?”
此事,他若不肯,便是抗旨!
况且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已经跟朝里大臣说过此事,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个”
花容宁澜拿了坛酒喝了一口,又把另一坛还未开封的酒推到安宁王的面前,才道,“若是发生在我身上,若当初我父皇要让我立妃,而对方不是我所喜欢的,这事情自然是要抗旨的,若抗不了旨的话,那就将那女人给娶回来,剁成肉碎送回她家,如此一来,看谁还敢当本王的王妃,那便是下场!”
花容宁澜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以往的生涯,便是如此血.腥,只不过遇着燕瑾之后,燕瑾不喜欢杀人,那他便再也不杀!
那最后一次射杀奴隶之后,他除了杀了那一群追杀他们的黑衣人,当真就没有再伤过人了。
这便是燕瑾为他带来的改变!
安宁王的唇角再是一抽,“小九的手段,当真高明!”
他若将对方剁成了肉碎,皇上还能放了他吗?
难道娶了当花瓶供养起来?
再让对方多带些嫁妆过来,花她的嫁妆即可,只不过让他的安宁王府内住个女人进来,他怎么想都觉得好象又被偷了银子一般难受。
花容宁澜一笑,“世人本无烦恼,皆是自己找来!小皇叔若真不想娶,此时怕是只有那个女人说的话阿瑾愿意听!”
而他说的
算了吧,燕瑾能听他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不错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实在讨厌那个女人!
安宁王轻叹了口气,让人取来了张白纸,花容宁澜不明所以。
但见安宁王已经迅速地在宣纸上几笔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倒是挺为生动,几笔下去,已然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的轮廓。
“没想到向来喜欢帐册与算盘的小皇叔,画起画来竟然也不差!”
花容宁澜笑着,不过若论起字画,他还是觉得十一的画,画得最好!
“本王的才华,你懂得太少了!”
安宁王一笑,继续作画。
看着那画中的轮廓越来越是鲜明,墨色勾勒出来的线条飘逸而流畅,裙摆已经翩然跃于纸上,一身素雅,倒是清丽可人。
“不晓得小皇叔这是要画的谁?”花容宁澜显得有些好奇。
“看下去不就晓得了?”
安宁王继续作画,他作画的速度很是迅速,几笔下去勾勒一番,流畅的线条很快就描绘出一名女子的所有轮廓,发丝如墨,衣裳素雅,姿态已显出风情。
虽然那一张脸上还是一片空白,但是这个身形,这样的打扮,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小皇叔这个女人不正是苏流年吗?”
花容宁澜疑惑地问,虽然不见那五官,但是依稀能看得出来是那个女人的模样。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虽然是有夫之妇,那也不算奇怪,再说了,本王就是觉得那一堆画像的女人,怎么瞧着都没有这个女人好看,虽然一张脸上还都是伤疤!”
安宁王继续挥洒笔墨,他怎么就觉得这个女人越瞧越是顺眼了?
“倒是你啊,小九,喜欢皇上到最后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皇上是什么身份,他此时虽然不愿意充实后宫,但到最后再怎么坚持,也抵挡不住朝里大臣的要求,毕竟要平衡朝里的势力,再者,皇上得有子嗣!你还不如早早抽身而出,何苦如此?”
安宁王劝道,就凭花容宁澜跟着皇上喊他一声小皇叔,他才这么劝他,若是旁人,管他死活!
一说到这个事情上,花容宁澜一脸的苦恼,将来若燕瑾当真立了后,充实了后宫,他是否得见一个杀一个?
杀到没人敢入燕瑾的后宫?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内闪过浓浓的杀意,安宁王似乎感受到花容宁澜内心的变化,眉目一挑朝他望去,正巧见他目光一片阴鸷。
淡淡一笑,想到花容王朝皇室的皇子们,或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几乎都把奴隶不当回事,拿来射杀,充当箭耙,一身血腥。
外貌再怎么纯真无辜,但是内心的世界只怕是别人所不能了解的。
安宁继续埋头作画,倒是花容宁澜轻哼了一声,“将来如何谁也不晓得,我喜欢阿瑾,当他扮为七皇兄贴身丫鬟的时候我本就将不顾一切立他为妃了,谁知怎么竟然是个男人!”
“噗——”
安宁王闻言笑出了声,眉眼中含着笑意,“皇上在花容王朝的时候,还当过贴身丫鬟?”能让花容宁澜瞧上,这扮相必定是惊艳级别。
不过以皇上的易容之术,已是炉火纯青,就算不用别的面皮,单凭他那张漂亮的脸来扮女人,只怕也是世间难得一求的绝色。花容宁澜虽然觉得燕瑾扮为女人的模样,是他见过的最为好看的样子,但怎么说也有些不大光彩。
燕瑾一定不大想让人知道他能伸能屈的事情,便撇了下润泽的唇,轻哼了一声,抓起桌子上正喝的酒坛起身离开。
安宁王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看来皇上在花容王朝里发生了不少的趣事,此时甚至扮起女人来了。
若是让朝里大臣晓得这件事情,以摄政王为主,那还不哭哭啼啼!
安宁王耸肩一笑,继续将注意力落在未完成的画像中。
只见他以笔尖细致地描绘出那精美的五官,带着灵动与逼真,特别是那一双眸子,如会笑一般,微微弯起,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清雅淡然,却又俏皮可爱。
一副画下来,几乎是勾勒而出,线条无限地流畅。
这个时候安宁王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将对方的模样记得如此清楚,眉目之间,神色仪态,全都是她的样子,与那张小脸包括神韵几乎重叠一起。
他看着画中女子,一抹淡淡的笑挂在唇畔间,此画像虽然没有采用丹青,只是一副水墨画,但姿色并不比之前那厚厚的一沓美人画差。
甚至,他更为喜欢!
如何才能让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当他的王妃?
可苏流年连皇后的位置都看不上,又岂会看上一个王妃的位置?
况且还有一个花容墨笙挡着,真正威胁着他们。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药草的味道弥漫着,除去屋子内满是药香,距离屋子有些距离的地方都可嗅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花容墨笙浸泡在药响中,只觉得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只不过这样的舒畅,比起苏流年带给他的舒畅还差得远了。
想着此时手头上并无什么事情,只不过是在这里做做样子罢了,花容墨笙看着摆放了一屋子的药草。
不论是何其珍贵稀有的药草,此处堆放了不少。
看来这永宁王还真舍得下血本,为了连青诗这么一个歹毒的女人,几乎是用尽一切在讨好她。
他本对仇恨淡了许多,但每回见到德妃还是想要杀了这个女人,毕竟她对他母亲的手段如此残忍!
可若就此让她死去,岂不便宜了?
就只有如此慢慢地折磨,才不会愧对生他的母亲。
听师父说,他母亲知道他被丢弃甚至可能被处死的时候,哭得双眼差点就瞎了。
他虽然没有享受过一日他母亲对他的疼爱,但也知道以师父口中的赵盈,必定是位极其爱孩子的母亲。
仇恨是已放下,然而那又如何呢?
此回,若是阻拦了他的计划,他皆不会手下留情!
将草药摆放整齐之后,正起身的时候,正巧瞥见外头有人走过。
见着对方的花容墨笙勾唇一笑,他道,“小兄弟先别急着走,我这边有些草药需要分下,人手不够,你过来帮忙下!”
外头那人本是极不情愿进来,但听得那声音几分疑惑还是停下了脚步,朝着这一处临时改为放置药材的地方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