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静的事在学校里很快压了下去,顾宝山回来一趟,似乎也让那些流言不攻而破。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季玲也是学校家里两边跑,她现在自己会开车,所以每天都是自己开车回家。
马上要放寒假了,季玲因为落下一个多月的课,虽然自己都补了回来,但是想像去年拿一样的好成绩,还是心里没有底。
平时晚上回家哄睡孩子后,她就又熬夜学一会儿。
等期末考完试,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朱老太太看了心疼,“好不容易养点肉出来,又瘦回去了。对了,季可什么时候回家?现在学校寝室里的学生不多了吧?她那边要是回去的晚,就让她来家里住几天吧。”
季玲笑道,“她没提,应该是回去了,奶奶不用担心,她又不是小孩子。”
朱老太太见季玲故意扭曲她话里的意思,原也不想多说,可到底还是关心她,“小玲,你和你妈不亲近,母女之间总不能一直这样,到底生养你一场,遇事你多主动低低头,也就过去了。”
“季可在这边上学后,来家里的时候不多,奶奶知道你们姐妹关系不亲近,但是为了不让父母操心,你做姐姐的就只能委屈一下自己。”
季玲笑了笑,“奶奶,有些事不是我低头就有用的,你看妞妞丢了,她关心了吗?她只关心季可,我不在乎这些,左右她不喜欢我,我躲的远远的就行了。”
朱老太太叹气,“我就想不通,你妈怎么就这么糊涂。”
好好的女儿不要,非要闹的这么生份。
季玲笑了笑。
父母有偏心的,偏到这种程度她也前世电视剧里新闻里也见过,只是没想到会落在自己身上。
这边正说着话,家里的电话响了,季玲挨着近,移过身子接了电话。
是季建华打过来的,先前因为罗离而小产,让兄妹两个关系陷入冰点,后来因为妞妞出来,季家父子赶过来。
季玲便是再冷血,看到这些,也狠不下心去了。
所以如今和季建华虽然联系不多,但是两人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像以前一般。
“罗离结婚了,嫁到首都。”季建华语气很严肃,“听说是北大教授的儿子,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你在那边上学注意点。”
季玲惊讶,“姓伍吗?”
“对,就是这个姓,你认识。”
季玲哭笑不得,“认识啊,以前教过我,后来出了点事,他被调到别处了。”
后又问,“有没有听说罗离是怎么认识伍建的?”
“伍建?那个教授的儿子?听说是罗离的一个女朋友介绍的,具体也没有听说,还是厂子里的员工说的,我才知道的。罗离嫁到首都,罗家这边办酒席,把当地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过去。”说到这,季建华顿了一下,“先前咱们家旁边不是开个厂子吗?那个和咱们家生产一样东西的,是罗家开的,罗家请人吃饭时自己说出来的。”
季玲道,“罗家不地道啊,先前你和罗离还没有分呢,他们家就这么干,好在分了。”
“这些事我不在乎,咱们家生产的东西,别人买方子也能生产,但是产品质量,别人想比得过咱们家,那可不容易。”
“罗离嫁人的事,你不用太担心,伍建品行不端,罗离嫁给那种人,一是图伍建是首都人,二也是伍教授身份,到底能不能给她带来好处,还不一样呢。”
反正季玲不看好。
季建华听也就放心了,“我就怕罗家得势去欺负你,你那边照顾好自己就行。”
“大哥不用担心,对了三梅已经回去了,你记得去接站。”
“放心吧,我记着呢,忘不了。”季建华又问妹妹过年能不能回来待几天,又说了些许家的事。
许秋平工作调回北市之后,又娶了个没有工作的媳妇,背后里落下的名声很不好。
单雯婷有身孕了,动不动就跑到大院找许父许母做主,弄的大院里议论纷纷。
“姥姥没事吧?也没听姥姥说起这事。”
“姥姥不想和你说这些,她也张不开口。”
“那就这样放着了?”
“姥姥把大舅找回去了,要断绝父子关系,大舅回去后听说和舅妈吵了一架,之后舅妈才没有再刁难单雯婷,人也就没有再去大院哭。”
季玲忍不住叹气,“敢情就是徐红梅欺负儿媳妇啊。”
“单雯婷没有工作,又害的许秋平没了工作,舅妈把这些错都怪到她身上,嫁过来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季建华笑了,“舅妈也够心软的,让她挺着大肚子和许秋平去守铁道口了。”
季玲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妞妞这时跑过来了,一直缠着妈妈陪着玩,季玲便挂了电话。
晚上,和朱卫东通电话时,说了放假的事,但是两人都没有再提让季玲过去探亲的事。
这几个月来,朱卫东每天都往家里打电话,和季玲也多会说些工作上的事情。
像会计部那边许怡华被调回去,将会计部就交到了顾宝山的手里,说起来顾宝山的资历最浅,但是却如此被上面信任,未来可见发展空间很大。
季玲也会把家里的事和他说一说,两人结婚快两年了,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如今却像老夫妻一般。
今年季玲不打算去西北探亲,整个寒假便老实的待在家里哄女儿,再研究一下美食。
朱要武几个跟着朱老爷子出门开会,到海南那边,电话里说天很热,每天都去玩海,又鼓动季玲带着妞妞过去。
季玲怎么说都行,但就是不答应,只让他们回来时多带点水果。
进入了腊月,年味也浓了起来,却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找到了朱家,说是来找季玲的。
季玲并不认识对方,“你是哪位?”
女人四十多岁,脸上很多皱纹,皮肤也不好,两只手也都裂开了口子,被季玲看着时很紧张,拧着衣角。
“季玲,我是你亲生母亲。”女人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