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斯阳这个名字,阳阳真是……男人之痛!
祁斯辰这名字,一听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冷艳高贵接地气?!
为毛到他这里就变成了祁饲养,低端粗俗甩节操、土鳖矫情无下限、乡土农村非主流!!!
“嘤嘤嘤,妈妈……我不要叫祁斯阳,我要跟回妈妈的姓好不好……”
姓?
叶欢瑜擦拭阳阳身子的手,顿了顿,拂过一丝惆怅。
想起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母亲陆露,虽然辗转多年,她终于找到了亲生母亲,却即使见了面,母女俩也依然无法相认。
致使她至今都还不晓得,自己真正的姓是什么?
无奈地叹了叹气,“宝贝啊,还是跟你爸乖乖姓祁吧,今后就别想着换姓氏了,好吗?”
这话,刚好落入正准备进木屋澡房的祁夜墨耳里。
他心头微微一软。
那张俊美无暇却冷若冰霜的脸庞,线条忽地就柔和下来了。
他的儿子,当然要跟他姓!
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地笑容,推门而入,却听见阳阳嚷嚷——
“呜啊,不要嘛……人家不要叫祁饲养啦,好难听,在学校里被童鞋笑……”
“怎么,祁夜黑土这名字就好听了?”干净清冷的嗓音,本应该怒意腾腾,却出奇的温和。
屋里的母子三人身板儿不约而同凉了凉。
依照祁夜墨小鼻子小眼小肚鸡肠的脾气,秋后算账这种事,太正常了。
“哼哼,一个黑土男,一个狒狒女,绝配啊!”阳阳顶了回去。
“祁斯阳,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学会什么叫‘修养’?”祁夜墨扬了扬眉,眸子却是盯着给阳阳擦身子的叶欢瑜。
阳阳鼓着腮帮儿,仰着头,学着祁夜墨的口气——
“祁夜黑土,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学会什么叫‘爱情’?”
“哧——”祁夜墨冷笑一声,嘲弄,“你懂?”
“哼,我怎么不懂?我可懂了……”好吧,牛皮就是这样吹起来的。
叶欢瑜背对着祁夜墨,背脊有些发僵,“阳阳,小屁孩的说什么情啊爱的,不害臊。倒是你真的要好好学学什么叫‘修养’了。首先,不准说粗口话,要对长辈尊敬,听到没?”
“……”阳阳见母亲神情严肃,只好委屈地瘪了瘪嘴儿,“妈妈,我只尊敬值得我尊敬的长辈……”
“阳阳,长辈就是长辈,哪怕他再蛮不讲理、穷凶极恶、嘴脸丑陋,做晚辈的都要懂礼让三分,不跟他一般见识。”
“哦哦,了解了!”阳阳一点就通,马上仰头,小脸儿绽开一朵花,“黑土长辈,阳阳不跟你一般见识!”
祁夜墨脸色微抽,眉心拧起,不悦。
随即伸手,拉起叶欢瑜,将毛巾扔在阳阳的脑袋儿上,“既然这样,做长辈的也就不伺候晚辈了!”
他拉着叶欢瑜就往屋外走,路过辰辰的时候,撂下一句,“你稍后带那小子过来吃饭。”
辰辰淡定地点点头。
“咦喂,讨厌你个黑土大叔,不准抢走我妈妈啦……”阳阳反应显然慢了了一拍。
父亲拉着母亲早已不知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