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你是有耐心但不多的猎人,不惜杀敌数百、苦寻神秘女性一整天,却在在对方到来的一小时前,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与她失之交臂;】
【你是找死的高手,你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窥探到了隐秘的一角,并且最终沉入海底。】
【很好,你是真正的猛士,敢于接受寸止的人生。】
【你获得道具:寻死觅活(优异)】
【你本次未能触发逆天评价,但你敢于主动挑战未知恐惧的勇气让人欣赏,虽然你是故意的,但勉强让伱的奖励提升了一个档次,下次不许这样了!】
寻死觅活(优异)》寻死觅活(无瑕)
【寻死觅活(无瑕):这是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指南针,大部分时间既不会指南,指了也不会真,但是当你陷入足以致死的困境、往前一步是地狱,退后一步是黄昏时,可以用你的大拇指按下它的顶针,它将触发一次性能力“途穷见顶”,指针化法,为你强行开辟出一条通往头顶的生路来!】
【途穷见顶:于生死存亡之际中狂,于深渊里看见天上;于无所有中看见所有,于绝望中创造希望!】(注1)
【备注:顺着顶针往上逃,你将抵达所处坐标地点的最高处,方便你逃命。】
【但是谨记,以针开路,道阻且长,一条生路仅仅只是一条生路,至于最终能不能逃出去得看你自己的努力,总之踏上生路后你有两个可能——要么逃出生天,要么掏出生证。】
【一捻顶针,生出未来!】
【今日开启次数:0/3!】
……
呼啦!
周围令人窒息的凝视感纷纷褪去,被水淹没的深海恐惧也全部远离。
征途结束了。
徐束从‘未来’跌落,回到了当前时间点,早上八点的地下实验室入口、周围是尖叫逃命的人群。
连续三次返回原本坐标,徐束彻底习惯于旁边的景象,一点也不惊讶。
倒是这次的奖励提升了一级,让他有些意外之喜。
“看来我猜得没错,不论是征途模式还是传奇模式,只要我接触到一些真正隐秘的东西,都有一定概率,提升最终的奖励评价。”
“呵,太初卷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不过这次的道具‘寻死觅活’,看起来很不错啊,不说别的,光是这么多的描述,就足以证明它的价值!
“论作用的话,它在我获得的诸多道具里也能算是位列前茅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多攒一点,重复跳海有用吗?”
徐束略做思考,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显然不现实。
根据过往的经验判断,像是这种相对比较特殊的道具,都是偶然才能得到,随机性比较大,对内置完成的条件也比较苛刻。
如果刻意去求死,恐怕行不通。
这就像是他之前想过要多刷一点【亡命鸳鸯】似的,多次开着征途就撞死在安全区城墙上。
但最终的结果显然不符合预料,得到的道具是清一水儿的【自断经脉】。
这么算的话,恶意跳海寻死,大概率也会拿到【自断经脉】吧?毕竟本质上都是找死行为。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跳海寻死的品质还不如直接撞死在墙上……
徐束摇了摇头,很快将脑海里不断泛起的一个个思绪给抛开,重新面对当前血淋淋的现实。
根据三次征途所获得的情报,毫无疑问,从目前已知的人里面,能够获取的秘密已经获取完了。
剩下的就是那个晚上六点才会出现在杨舍村的神秘女子了。
但徐束已经打定主意,不和此人接触了,因为双方大概率见面会是一场会闹出人命的生死大战,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没必要冒这个险。
一般的三阶中期也就罢了,自己现在也能拼一拼,但鬼知道会不会运气不好,遇到个三阶巅峰?那特么乐子可就大了。
至于说,当地镇守史海涛嘴巴太紧,或许他真的掌握有一些秘密?
徐束已经不在意了。
至于不知道的秘密,那就不知道吧。
这也想了解,那也想了解,最后就是什么都了解不到;这也想保险,那也想保险,那干脆什么都别做。
非要强调一遍的话就是,贪心不足必遮眼,英雄横死因头铁!
所以,徐束最终的选择,已经很明显。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反正也有一千多万能进账,见好就收,今天不算白来!
他收拾情绪,快速向下,很快就来到了熟悉的地下实验室内。
“谁?谁在那!”伥树妖警惕起来,其他的诸如洋芋妹妹,还有三个被逼到绝路的研究员,都同时望了过来。
然而徐束压根没鸟这棵绿毛树精,至于道具“树精之恋”更是不需要拿出来浪费。
因为,现实中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记忆里已经“第四次”,他对这儿的情况、敌人的实力,简直是门清。
就连那伥树妖有几条触手、洋芋妹妹的芋头上有几根须,他都数得一清二楚。
“没时间解释了,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是我的最强形态——事后诸葛亮!”
徐束大吼一声,直接暴起,强横无匹的力量席卷着阵阵狂风,当头一肘就肘死了伥树妖,让它连遗言都没能来得及喊出口。
“槐树哥哥!”杨玉见状露出惊恐的表情,旋即用柔媚娇弱的眼神望向徐束,企图唤起他内心的怜悯和对美色的欲望。
迎接她的是强而有力的连续肩撞——共工触山!
轰!轰!轰!
连续三个铁山靠撞得地动山摇,天花板破碎,粉尘簌簌落下。
洋芋妹妹未能在这种二阶对三阶的跨阶之战中活下来,直接被徐束撞成了芋泥。
瞬息之间,原本宛如地狱恶魔,杀戮无数人的两头怪物,就直接被秒杀了,只留下两块结晶、两块咒晶、一块槐树根,以及一条顶端带有爱心尖刺的黑色滑腻尾巴。
‘险死还生’的三个研究员瞪大了眼睛:“何方前辈?是……是司长大人派来救我们的吗?”
援军如此强大的实力,以及对王所长的蔑视,让他们很快认识到这人绝对不是镇守派来的,而是更上一个层次的高手,很可能是司长亲自派人到了!
“得救了!”“感谢大人啊!”“大人,这些事都是史镇守让我们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研究员们一边大喜过望地表达感激,一边则快速和原本的上司作出切割,以免被追究“知情不报”的责任。
“少废话,助纣为虐,你们也要死!”
徐束冷笑着随手一挥,掌风带动的槐树残肢飞出,如同利箭一般,洞穿了三人的身体,将她们打成了马蜂窝。
世界安静了。
徐束将地上的收获给收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收入囊中。
他的神情无比淡漠,就仿佛刚刚击杀的不是两个二阶强力怪物,和三个一阶的超凡者,而只是一群鸡鸭猪狗。
做完这一切后,徐束当地返回了地面。
此时外面依旧乱作一团,还没人知道地底下那恐怖的“二阶大妖”已经成了升级材料。
此前,被徐束一番“强者挥刀向更强者”话语激励,热血上涌的曹阳也在此列。
他脚步沉重,刚刚克服了内心的恐惧,正准备去和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拼命。
徐束远远看到了此人,略做犹豫。
“从杨玉所说的来看,这家伙似乎还有点良心未泯,虽然也参与了实验,但没有出手折磨凡人,罪不至死。”
“不过之前没想到此地如此恶臭,告诉他的是真名,这却是个麻烦,他若活着,难保不会把我来过的事情泄露出去,得封他的口!”
众所周知,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紧的,不会说话。
徐束摸了摸下巴,当即有了盘算。
他将刚刚身上沾染的血迹弄乱,把自己弄出一副狼狈样,然后瞅准机会对着曹阳扑了上去。
噗通!
曹阳还在咬牙切齿地前行,冷不丁一抬头,看到浑身是血的救命恩人徐徐束跑了出来。
对方脚步趔趄,身受重伤,很快摔倒,刚好躺在了他的面前。
“徐兄弟!?”
曹阳吓了一跳,急忙追过来,拉住徐束的手臂使劲摇晃道:“徐兄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徐束口吐白沫,不断抽搐,眼神狂乱,拉扯住曹阳的衣领,口齿不清道:
“疯了……你们疯了……你们居然,用人体做恶魔实验……你们真是畜牲!咳,它们要来复仇,一切都完了!我好后悔帮你们……快走……你快走,它们,要杀来了额啊~哎哎哎~”
“啊?”曹阳先是一愣,急忙喊道,“徐兄弟,坚持住!我马上去找镇守大人救你,你要坚持住啊!”
不等曹阳把话说完,眼前的徐束就突然大口吐血,四分五裂,砰!
他的身体整个炸开,来自研究员们的血污糊了曹阳一脸。
“!!!”曹阳宛如木头人似的瞪大眼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伸伸手试图抓住徐束的尸体,却发现他死的尸骨无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是我们害死了徐兄弟?啊啊啊!!!”
曹阳如遭雷击,瘫坐在地,捶地痛哭,为救命恩人的暴毙感到十分甚至九分后悔。
而此时此刻。
曹阳的脚边。
一条血液组成的“液态徐束”,已经悄无声息地遁走,远离了现场,无人发现。
他穿过山林,在一公里外凝聚成人形,姿态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这是“阳神·血穹苍”的特殊,化作血液状态后,可以将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血液给排异出去,具备一定的清洁功能。
至于刚刚假装被杀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封口”了。
从刚才对方反应看,徐束觉得这人倒是没白救,年轻人嘛行将踏错难免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别给自己制造麻烦就行。
而现如今,在曹阳眼中,“徐束在地下实验室死亡、然后死在了自己面前”,这就是板上钉钉的真相。
接下来,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徐束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无关了。
甚至,等当地司长找来,向他们这些幸存者询问情况,发现有个外地来的死者叫徐束,反而是好事。
你一个牺牲的一阶徐束,和我强大的三阶徐束,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
“这就叫做一举多得!”徐束得意一笑。
他旋即前往北边的矿厂,熟门熟路,找到了史海涛的斗地主。
这次,他没再试图从这家伙嘴里套话,直接挥动强悍的铁拳砸下去,镇守大人和三个侍女便当场被拍成肉饼,旋即虚空中张开一血盆大口,将其吞噬。
四人凭空消失,成为了传说,只有些许白点证明这里似乎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虽然过程加快了速度,但是徐束在大局上把控很稳,依旧紧跟着征途中既定的步伐,避免节外生枝。
杀死镇守史海涛后,他再一次来到了杨舍村,来到了这个已经变成邪教窝点的山村,直接二话不说,大开杀戒。
在徐束的绝对实力碾压之下,这些守卫们崩溃了,后悔了,不少人跪地求饶,声称自己只是被镇守指使的。
但是,不论他们哭得有多凄惨,不论他们求饶时有多么诚恳,徐束并没有放过他们。
他扬起的拳头是那样了冷却,他收割生命时时那样的坚定!
在徐束看来,这里更是没有一个无辜者,每个人身上都背着虐杀无辜的罪行。
虽然色孽教团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们用密教邪法诱惑镇守了,也是他们率先使用恶魔冢尸骨来感染孩童,炼制出特殊的恶魔人,比如洋芋妹妹,属于是罪无可恕。
但这里剩下的人,谁会无辜?他们同样在诱惑下,参与邪祭。
最终造成杨舍村惨案的,其实还是还是人性的贪婪。
否则,杨玉提到某一天色孽教团的人全部疯了自杀的时候,这些人就应该立刻离开才对;但凡有一个人能够良心发现,上报高层,这件事早就被发现了。
但他们不但没有中止这种恶性,反而变本加厉,村落的人口耗完了,就去镇子里拐卖妇女孩童来继续做恶魔实验。
邪教徒固然可恨,但这些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活修,同样该死一万次。
“我多少有点明白灭活会为何那么偏激了,呵呵。”
“而我,只不过是偶尔路过的草莽中人,但既然我看到了,你们,就得死!”
徐束替天行道,把所有的守卫都给灭了,一个都没有留下。
杀完人,再打开“窄袖观音”手办,使用阴神和阳神的力量,吞噬一切。
在这种彻底的毁尸灭迹手法之下,即便时候有那种擅长“通灵”的左道高手前来,也是休想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因为这地方连一点阴灵都不存在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形神俱灭!
……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新历十八年12月19日,正午十二点,阳光明媚,气温喜人,山间传来鸟叫虫鸣让人心情舒畅。
徐束哼着雄浑有力的小调儿,沿着蜿蜒的路走,歌声从山腰处的杨家祠堂,一路飘至村门口。
在他身后,是空无一人,连血液都不剩一滴的贼窟,再无一个活口。
那些被污染后,变成了恶魔人的倒霉孩子,徐束同样没有放过。
这些人变成了怪物,已经不可逆转,如果妇人之仁放走它们,那就等于把整个荫俚镇剩下的人口送给它们当口粮。
徐束当然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当然是选择送它们也归西,全当还受害群众们一个公道。
路过写着“杨舍村”三个血红大字的石牌,徐束略有驻足。
这么好的大石碑,不留下点话实在可惜了。
他当即用手指当做笔锋,在石碑上留下一一行行大字:
“何为废土镇守?保一方平安!”
“身为镇守,养诡食人,鱼肉百姓,杀民修行,害人害己,死不足惜。”
“今以施暴者的血,慰无辜者在天之灵!”
写完后,徐束端详片刻,左看右看,感觉缺点什么。
稍作思考后,他相当认真地地补了一句:“杀人者喻鸣銮!”
“这还不错。”
虽然不能留自己的真名很遗憾,但是留下大主教的名字,也是一桩功德。
徐束拍了拍手,不再等待,转身就跑。
今天做的事够多,接下来也该回去继续修行了,顺便把手里的新拿到的材料给换成资源。
不过,徐束并没有直接返回,而是继续沿着边境线,向南方跑去。
等沿着原本的路线,来到了“边境大城”即墨岛后,在当地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大餐,犒劳自己的五脏庙。
然后,他选择坐上回返安全区的列车。
其实自己跑回去更快,但徐束现在不求快捷,而是求安逸,直接两腿一伸,在列车上相当惬意地假寐起来。
众所周知,列车上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敢于袭击列车里的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在车里闹事。
可以说,除了速度略慢之外,蓬莱废土上的这些列车,没有任何缺点。
其实,虽然沿途时不时停靠,两百公里左右的路线,列车整趟下来要两个多个小时的时间,但也不算特别慢。
下午四点,徐束伸了个懒腰,抵达了终点站。
他顺着人流过了安检,也不急着去星塔,而是就近在下城区找了一家靠谱且安静的便捷旅馆,进入了盥洗室。
这一路上休息得不错,精神状态上佳,正是修行的好时间。
徐束二话不说,哗啦啦的开始了每天的仰卧起坐运动,以血和汗的付出,换取实力的进步。
每日两块结晶,数量不增不减,雷打不动。
修炼之中无岁月,时间转瞬即逝。
……
夜幕微垂,华灯初上。
比城墙更高的高处,悬浮于空中的岛屿上,亦是在柔媚的月色下,开启了每天的夜生活。
比如,蝶恋花司的聚会上,今晚也是曲水流觞,一片火热。
就在众人推杯换盏,交流修炼心得时,一位中年美妇忽然从外头闯进来,发出极大声的哭诉,打破了这温柔的腰肢轮舞。
“蝶恋花姊姊,奴家在荫俚庄的人手好端端的,突然被灭了!灭活会的喻鸣銮欺人太甚!姊姊你要为奴家做主啊~呜呜呜~”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