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
李牝并不需要那么多追随者。
“沙莎，替我查询一番龙源道场令的交易价格。”
他逸散了一丝心灵波动。
“龙源道场令的交易十分罕见，和龙源道场特殊的进入机制有关，最高的一枚龙源道场令价格为六件顶尖宙光神器，最低的一枚售价仅一瓶白昼圣水，比最普通的宙光神器还便宜一分。”
沙莎快速的将一份数据罗列出来：“出现如此巨大落差的主要原因在于‘气运加身’者才可入龙源道场，实际上，纵观有记录被交易过的一千八百四十二枚龙源道场令，最终顺利进入龙源道场的购买者仅四十三人，仅总数的0.02，最近一次交易发生在上一纪，持有者将令牌作价一件高等宙光神器卖出。”
李牝听了，心中有数。
他将目光转向狄一流：“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给你一场成就宙光的机缘，这份机缘不说能百分百助你成就宙光，但以后，再有机会，又或者我有能力，我亦会设法在伱成就宙光的道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此话一出，狄一流呼吸一窒。
宙光！？
一份成就宙光的机缘！？
哪怕这份机缘没成宙光，他也会尽力提携？
要知道，李牝未来，怕是有望天帝的人物，这等人物若是全力襄助，培养出一尊宙光的可能性很大。
尤其他狄一流本身的天赋并不算差。
说一句保送宙光都不为过。
“第二个选择，我用一件顶尖宙光神器将这枚龙源道场令买下来。”
李牝道。
狄一流眼睛不禁睁大了一分。
顶尖宙光神器！？
那可是……
一些新晋君主，或者没什么背景底蕴的君主都不见得能有的至宝！
“追随者还是算了，我身边并不需要那么多人。”
李牝说着，补充了一句：“此外，我这个人行事直来直去，很容易得罪人。”
“我……”
狄一流本能的想将顶尖宙光神器拿下来。
毕竟，这等至宝对自身实力的增幅可是立竿见影的存在。
至于宙光机缘？
他相信，以他的天赋、资质，即便靠着自己同样能够踏入宙光之境，无非花费时间的长短罢了。
不过很快，他还是冷静下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顶尖宙光神器对他这等虽然出色，但却又不足以出色到引起整个人道圣殿重视的日耀来说，利弊都太明显了。
万一被人盯上……
连个为他主持公道的人都没有。
反倒是宙光机缘。
同样是突破宙光，短时间里突破和熬个十几纪、几十纪突破，那是两种概念。
再则，有这份许诺在，他和李牝间无疑就建立了一份联系，凭借这份联系，他灵活一些，未来未必不能跟在他身边，充当一个不是追随者，胜似追随者的存在。
当下，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希望能够追随陛下，不过，如果陛下确实为难，我选择宙光机缘，希望等我在修行上更进一步后能够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效力。”
“好。”
李牝点了点头：“沙莎，替他制订一套修炼方案。”
“标准的人道天骄？交给我吧。”
沙莎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紧接着，她直接化作少女形态，投射成型。
带着狄一流离开，了解他的具体情况，好根据他的状况制订修行方案。
当然，带着狄一流离开的仅仅是沙莎的一部分算力，她的主体仍然在李牝身上。
伴随着李牝的指引，很快，有关于“道境”的消息纷纷在他面前呈现。
但……
这些信息十分混杂，数量庞大不说，还似是而非。
李牝若要一一将其分辨清楚，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看了好一会儿，李牝才道：“你应该知道我所说的道境是什么，那至少是一种类似于至高、主宰、无上般的境界。”
“我知道。”
沙莎回应了一声：“但是很遗憾，从对接的数据库中我收集到的‘道境’资料就只有这些。”
说着，她补充了一番：“这已经是优化过后的显示结果了。”
“也就是说……找不到？”
“是让您满意的‘道境’找不到。”
沙莎纠正了一遍，紧接着道：“或许，这种力量并不叫这个名字？”
“有这种可能。”
李牝也只是听“虚无大帝”提及，所以才将自己这种特殊的状态取名为道境。
而虚无大帝乃是上古星界时期的人物，说不定到现在了，这种力量真不叫道境了。
李牝微微沉吟：“我可以搜寻虚无大帝的相关资料和上古星界时期的资料吗？”
“有，但并不详细，真正核心的内容，您现在的权限恐怕仍然不够。”
沙莎道。
“真正核心的内容？是什么？上古星界破碎之谜不成？”
李牝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
沙莎道：“上古星界的信息同样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极限，即便是时光之海中关于上古星界破碎之谜的运算，至今为止都没有得出个让人满意的结果。”
李牝听罢，有些失望。要么是他权限还是不够，要么……
人族的一些至高，都不知道“道境”以及上古星界破碎之谜的真相。
不过，李牝偏向于前者。
“94级权限，已经是圣皇层级了，圣皇和天帝差距实际上并不算特别大，这个权限仍然搜寻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估计95级权限同样不行，难不成，得提升到至高、主宰、无上们所能接触的100级权限么？”
李牝思忖良久，终究将这件事放了下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相信，只要他的层级继续攀升，终有一天，这些谜团都会在他面前解开。
一念至此，他直接道：“给我对接功法数据库。”
“数据对接中。”
沙莎马上回应：“我需要您的授权，另外，即便您进行授权，由于我们智能生命的界限性，第一星河也会拒绝我进行深层次的访问，充其量，我只能对这些功法、战技、秘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并通过对这些了解，给予你适合的修炼建议……”
说到这，她顿了顿，倒也没什么不悦之意：“如果需要更高的准确性，请直接连接第一星河。”
“我明白。”
李牝点了点头：“接入吧。”
他已经下定决心。
他接下来要尽快补全战技上不足的缺点。
此外，心灵秘术也不例外。
除了打算修炼的太墟真魔身外，银河星爆也得加上。
防御、攻击有了，再补上一门感知类心灵秘术，他的战斗体系就算成型了。
至少在对上君主级对手时不至于因为这些方面吃亏。
可以预见，这几门秘术，以及接下来选择的身法、战技，将跟随他很长一段时间。
……
在李牝条选着秘术、战技，为充实自身境界做准备时，他修成宇宙之光，闯过至高阶梯八十阶的消息亦是以极快的速度扩散了出去。
李牝先前因为黑渊主宰的缘故，本身就是一位风云人物。
尤其是几十年前，他被神族列入黑榜第九，更是让他名声大噪。
别说寻常星神了，就连至高据说都过问过此事。
幸得薪火圣殿会议召开的及时，给出了一个还算马虎的回应。
在这种情况下，李牝不说人尽皆知，却也称的上传遍人族。
……
人类联盟。
作为至高议会负责宇宙内诸多文明的管辖机构，其在星界自然也有对应的驻地。
在隶属于众星神庭的一座巨型大陆上，漂浮着一座直径十数公里，散发着湛蓝色光辉的“浮空”岛屿。
岛屿上，一道身形完全沐浴在湛蓝色的光辉中，让人看不真切。
但她身上的气息却是源源不断朝周边扩散着，从强度感知判断……
俨然已经堪堪迈过了永恒日耀的层级。
在这座岛屿不远处，悬浮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妇人。
真灵的光辉时不时自她身上逸散。
一旦察觉到沐浴湛蓝色光辉的那道身影修炼上有所异常时，她马上会第一时间提醒。
这种手把手的教导方式……
亲传弟子都未必有这种待遇。
但这位妇人眉宇间却没有任何厌烦、急躁。
“咻！”
就在此时，数道流光同时破空而至。
“清雨宫主。”
其中两人打着招呼。
“寒夙宫主、暑煌宫主。”
妇人微微一颔首。
不过当她看着和他们两人一道而来的另一人时，却是面露讶异，同时礼貌性的微微一低头：“句芒君主。”
这位看上去如沐春风的男子继承四季神殿中春神之职，以句芒为号。
乃是天象二十四宫四位顶头上司之一。
此刻这尊君主亲至……
“不用紧张。”
句芒君主微微一笑，目光直接落到了那座“岛屿”上被湛蓝光芒覆盖的身影。
“她对方舟之光留下来的力量炼化的如何了？”
“炼化速度很快，不过……桎梏她的从来不是炼化速度，而是掌控效率，基本上是掌控率提升多少，她身上的能量、能级就能提升多少。”
清雨宫主虽然不明白为何句芒君主会关心此事，但还是如实回应：“照这个速度，千年之内，她应该可以到日耀巅峰。”
“千年？不，太慢了。”
句芒笑着道：“七十年内，让她恢复到日耀巅峰，然后带着她，去参加一场贺礼！一场……见证我人族天骄征战万族争霸赛，凯旋而归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