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想要讨教一下,那我们也不客气了,去两个人,和他们切磋一下。”
“搞笑吗,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风无缺一口喝干了茶水,“全部上吧,我们快一点解决还能好好吃个饭。”
“正是这个道理。”周惑歧欣然点头,下一刻就拔剑迎了上去,但是元气修为也压制到了七级左右。
“七级的战士么,确实是一个天才,但是想要对上我们所有人还不够。”粗豪男子面色不变,“正央学子,上!”
身后的正央学院的学生们身上同时亮起了蓝色的斗气,动作整齐划一地朝着周惑歧还有一旁的风无缺攻出了一掌。
“嗯?为什么是一样的?”财仙王喝了一口茶水,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滚浪掌!”蓝色的斗气在掌中变幻了姿态,纷纷拉扯成了一条不断涌动着的浪涛打了出去。
“蓝衣服蓝斗气,如果要你们肤色变成蓝色的那就更好看了。”风无缺眼中水灵气的光芒闪过,一拳迎了过去。
“火山至柔。”
这招随着风无缺的修为以及心性精进已经能够随心转化,哪怕仅使用单一的元素力量这种情况之下,风无缺也能够将这招给使用出来。
水灵气刹那间包裹住了风无缺的全身,一条大鱼状的虚影围绕着他周身的灵气不断翻滚,仿佛在水中嬉戏一般。
“武技演灵?”粗豪男子一怔,随后也是一掌拍了出去:“居然有这等天赋,那抱歉了,我这次就以大欺小了,不然我这学生可挡不住你们两个联手。”
“啧,被小看了嘛,武技演灵,我也会啊!”
周惑歧的剑身上满陡然炸起了点点金色的光芒,冲到了最前面的学生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那些金色的光芒,是一只又一只的蜜蜂!
“蜂刺剑法。”周惑歧淡淡地笑了一声,随后整个身躯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蜜蜂一般,面前的对手压根看不到他的真身在哪里。
“两个小混蛋,欺负人还能给我整出花样来了。”财仙王对于他们两个这种接近于卖弄的出手很淡定,反正对方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个,都是武技演灵的天才少年?”
粗豪男子很是震惊,虽然说东部大陆广袤无比,在很多大学院里可以看到“天才遍地走”的这种状况,但是什么时候出来个小餐馆吃饭都能遇到了?
“别浪了,你们正央学院的,收手吧。”周惑歧淡定地说道,“我们只是看不惯你们随便依仗着名号欺压一家小餐馆而已,收手我们还能好好说话。”
话虽如此,但是周惑歧真正的用意却是帮他们一把。
山河庙堂里面从来就没有善茬,特别是这种特招进来的学长们,如果等一下他们看了菜单之后又闹起来,那么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他们来这个餐馆里面确实是来学习如何待人待物的,但是他们的另外一层身份可是山河庙堂的天才级人物,内心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傲气。
为了本职工作或者说坚守自己的“职业素养”,他们或许会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道,但是从餐馆之中出来之后,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报复回来。
如果是遇到了间谍一系的学长学姐还好,但是遇到的是那群讲究儒家理论或者说“狂士”理论的人的话,那就抱歉了。
忍?抱歉,为什么要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刀劈了你了事。
“原来如此,是我们孟浪了,是我们正央学院的不对。”粗豪男子倒也是光棍,直接认错。
“这里接近了无人区,本来还以为不会有那么多守规矩的人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像你们这样的侠义之人。”
“这里的饭菜,说个实话,不是你们能够吃得起的,听说过黑心小店么?”周惑歧嘻嘻笑道。
“黑心小店?”粗豪男子面色一变,随后一言不发地带着学生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老师,为什么我们要服软啊?”一位男子不服气地说道,“就算他们能够武技演灵,也不可能越级打败您啊,您可是圣者级的战士。”
“等你们以后出了学院就知道了,黑心小店的威名。”粗豪男子答非所问,“我是圣者级又怎么样,哪怕是第二等级,‘士’级的强者,也不可能在黑心小店闹事。”
“就算是我们正央学院,也没有余钱在这里吃饭,你说那些坐着的人得有多厉害?”
“出了学院,你们就知道了,很多时候实力代表了一切,而且很多东西所内蕴的东西,也是实力的象征,万万不可大意。”
“学弟们啊,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还想要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呢。”刚才为正央学院解释的那位服务员走了过来。
“我知道学长你可是那一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我可不敢让你去解决这个事情,不然我的菜肴上面附带了血腥味怎么办,你们又不赔钱。”
周惑歧笑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狂士一怒,啧啧啧。”最后他咂了咂嘴,明显是在告诉面前的人,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
“周惑歧,你就是一个祸害,还敢和我讲这些?”面前这人也不装了,直接开骂:“我只是脾气一上来杀个把人,几年估计也不能够你一次干掉的人多。”
“切,本少爷可是孝顺谦恭的大好人。”周惑歧耸了耸肩,“赶紧上菜,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呢,耽误了这位大佬的时间你赔得起吗?”
他指了指财仙王:“我们这伟大佬日理万机,分分钟几亿金币上下,赶紧上菜!”
财仙王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晃了晃,上面“第一”两个大字清晰可见。
“绝了,原来是第一前辈到访,我这就去通知后厨。”服务员脸上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随后转头去了后堂。
“先生,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一番比较之后是不是觉得他们的手段太过于单一了?”周惑歧笑道,对着风无缺比晃了一下空着的茶杯。
后者手指一划,一团散发着热气的清水准确无误地落尽了他的茶杯里面。
“因为钱啊。”周惑歧放下了茶杯,“没有钱,怎么买武技,买功法,怎么可能教好学生。”
“我们进入了山河庙堂里面,那确实是天大的好处了,至少修炼上的一切我们都不缺,而他们呢,正央学院的学生,估计一年过去很多人都只有这一套掌法吧。”
风无缺比划了一下,右手轻轻地挥了出去,使用出了和他们一样的滚浪掌法:“很简单的掌法,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只有这么一套了。”
“确实很简单,相比起我们来说,这种掌法就是拿来垫桌脚的。”周惑歧竖起了一根指头,“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人才是未来东部大陆的支柱。”
“山河庙堂的学员再厉害有什么用呢,每一届才那么一点学生,分散到了东部大陆各个国家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老实说作用不大。”
周惑歧耸了耸肩:“对平常事的作用不大,我们如果没有半路夭折,未来大概就相当于堡垒上方的战略级装甲一样,很多时候只有一个威慑作用。”
财仙王说道:“一旦出手了,那么就意味着全面性,而且是不计后果的超级战争。”
“没错,之所以把他们赶走,就是不希望这些人出了什么差错,我东部大陆的基石,甚至是栋梁,都有可能在他们之中产生。”
“别以为进入了山河庙堂里面就是一个通往强者之路的保障。”周惑歧冷笑道,“据数据统计,东部大陆之中的古老者,也没有多少是从山河庙堂出去的。”
“你有一个好的出身,那就意味着在赛跑之中你可以抢跑,但是修行的道路漫长,这其中只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会是一场简单的短跑。”
“虽然说,大家能够进入山河庙堂里,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本少爷这种傲人的心智的。半路折在道途之中的人,不少。”周惑歧自吹自擂。
“说的怎么像是我们山河庙堂就是个为非作歹不出人杰的破地方了。”服务员带着口罩,放下了菜肴之后退后了几步才抱怨道。
“好了好了,各有各的道理,吃完我们就去查寝。”财仙王若有所思。
“哎哟,先生要查寝是吧,又是一笔零花钱到账。”来人乐滋滋地跑过去通过符文联络他所认识的人去了。
“别问那么多,吃饭,我自有安排。”财仙王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风无缺他们满脸陶醉地在天上剔着牙齿:“味道不错,就是太贵了点。”
“混账小子,你又没出钱。”财仙王没声好气地说道,“你练过瞳术,给我好好地盯紧了,我今天发了正式的令信出去说要查寝,应该不会有人出来。”
“不会吧,先生你先是告诉了学长,又通过令信通传,那我们还出来干嘛?那你还让风无缺盯紧了?”周惑歧怀疑财仙王的脑袋被人踢坏了。
“我有说过,要去抓人家交易神仙散么?”财仙王说道,“给你们一点时间想想,不过先给我说说吧,这神仙散怎么屡禁不绝。”
“这种东西难道东部帝国就不管么,如此毒物应该早早地根除才是。”
“有个毛用,又不是每个人都想我们一样不缺钱。”
周惑歧摇了摇头:“不对,又不是都像先生一样可以凭空变出钱来,就连我这种大少爷都有缺钱的时候,这种高利润的东西为什么没人碰呢?”
“说白了还是为了各种利益的问题,这种我还是没有什么经验。”周惑歧冷笑,“别看东部帝国现在平平稳稳,那张位子的争夺就足以闹出很多事情了。”
“在有心人看来,区区神仙散算得了什么,不就是死了几个古老者么,东部大陆如此富庶,怕什么啊。”
“这些平稳日子过多了的人经常做一些太过于想当然......嗯?”周惑歧一愣,随后拍了拍手。
“我懂了,原来先生打的是这个算盘。”
风无缺认真地听着,现在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再怎么自大,该有的谨慎还是会有的,当然能够猜得到我们有所行动。”
“我们通传令信,他们可能就以为我们是在暗度陈仓,今天肯定会守着他们;当然啦,也不排除他们太怂不敢过来这个可能性。”
“他们也不是蠢材,自然有一个大势力该有的底气。”财仙王冷笑了一声,“他们肯定会去彻查‘第一天丑’的来历,结果就会发现这是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
“来到了东部大陆的时间极短,很可能没有人跟他说这个惯例,或者说此人太跋扈了,根本不理这个惯例。”风无缺嘻嘻笑着接话道。
“他们太顺了,肯定存在着侥幸心理。”财仙王下了定论,“他们有点智商的做法事兵分两路,一真一假,互相配合干扰,当然没有被我们发现才是最好的。”
“老奸巨猾的第一先生。”周惑歧啧啧称奇,“难道他们就想不到这一点?”
“十几年来轮换了那么多的第一先生,无一例外都被他们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再来一个第一先生他们都觉得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财仙王冷笑道:“当然了,不排除某几届第一先生就是他们的人,这样的话他们更好行事了。”
周惑歧的脸色一僵:“不会吧,每一届的第一先生都是经过了严格的选拔才能够加入山河庙堂的......”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这一位好像就是庙祝独断乾纲定下来的。
“周惑歧,你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风无缺淡淡地说道,“但是你不能够忽视这个问题,因为这一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比如说,现在。”他指了指下方,“那个好像就是先生上个晚上抓到的那个小子,他的房间里面好像进去了一个人。”
财仙王笑道:“是个特招生啊,难怪没有跑到边缘地带,真是一个好办事的身份啊。”
“怎么样,刚刚进去的那个人要不要交给你,应该是那个‘尊者’,要不要,去打破你自己的幻想?”
“要不要,自己去证明一下,山河庙堂里面,确实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
“很有道理。”周惑歧冷笑着从自己的储物玉佩里面摸出了一把短刀放进了自己的袖口里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至于其他的就交给你们了。”
“唉,先生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天到晚就是坑害小朋友玩弄人心。”风无缺笑道,“再这么搞下去,他说不定得疯了。”
“首先他不是什么小朋友,他比你还大了三岁。”财仙王道,“而且,如果我现在不磨一磨他的心智,很可能到了以后就难了。”
“他现在的心智虽然处于一个半成型的状态,但是却带有着混乱而且繁杂的韵味在其中,不算太难。”
财仙王挑了挑眉毛:“其实我也颇为苦恼,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好好地处理他的问题,等到以后他的修为更强了就不好扭过来了。”
“他的修为建立在了他的理解之上,贸然打碎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诶诶诶,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风无缺突然说道,“先生,我记得你隐约提过吧,他还不是我们的人,为什么要帮他做到这个地步,帮他指出来不就得了?”
“他的立场不明,日后说不准就是敌人,您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搞这么多的事情?”
风无缺苦着一张脸:“以他的天赋,到时候我可打不过啊。”
“这个啊,你就当做,本座是一个心肠很好的老好人罢了。”财仙王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