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后,一棵挺拔的大槐树上直直吊着一个人。确确的说是一具尸体。
宫北冥和其他人慢慢走近。
小可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场面,不禁侧过头去。虽然也是历经不少血腥场面,可是对着眼前这一幕,她还是感觉毛骨悚然。
大槐树下,一滩浓黑的血迹已经干凅的结团。树上被一根粗粗的麻绳绑着双手吊着的人,面色黑紫,成一具皮包骨的骷髅。就那样跟一根枯枝一样垂坠着。
宫正河上前一步。柔美无比的脸上,此时阴阴郁郁。
他撩起那具尸体褴褛的青衫一角。“我想,他--就是司徒凯!”
宫北冥上前一步和宫正河并排。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那一块衣袖布条,上面还沾着星星白泥灰,应该是前院那块小菜地里的泥土。
宫正河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尸首,眼前是一幕一幕恐怖残忍到极致的画面重现,他呼吸里伴着浓重的哀忍,声音有些微颤,“他生前经受了极大的摧残,死的方式--很惨。”宫正河的眼里闪过一星薄雾。
深深呼吸一口继续道,“他是先被割耳,挖眼,剔鼻后,再刮骨。”
宫正河闭一下眼睛,隐忍着来自身体的隐隐痛感。
元德和胖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边的小可早背过身去,不敢看这不完整的尸骸。
“最后,他是被切开一段静脉,封闭一段静脉,慢慢放血,直至血流干而死。历经时间应该很长--三四个时辰以上。”宫正河缓缓叙述完。
“他妈的,到底是谁做的?这般残忍,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矮胖子愤愤的大叫。
宫正河一挥手,吊在槐树上的那一片残骸轻然落地,没有扬起一丝尘埃。仿佛是个纸人儿。他看着那饱经蹂砾而死的人。应该还没有那么简单。
宫北冥看着宫正河,蹲下身,轻轻拍了一下司徒凯的下颌。这时从头顶上就突兀起一根金针。
“这是什么?”宫北冥看着道。
“有人在他的感觉神经上先刺了一针。”宫正河侧目,“为了让他清醒的感知每一分痛楚。”
此时在场所有的人,陷入极度复杂的心情里。
原本以为,黑魔咒泽动咒是司徒凯的独门绝技,找到他必定可以破解炫音宫火石上的咒符之事,至少会有线索。然而现在,司徒凯死了,而且死的如此悲惨,那就证明,的确有一个更深更大的幕后人物操作着这一切。而且此人手段极其残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