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闹了个大脸红,她这才说准备不喝避子汤药了,陈氏直接打算一个接一个了。
陈氏见牙尖嘴利的孙女害羞得都不还嘴了,觉得好笑极了。“改天我叫安嬷嬷来说说话,她啊,还是去你身边待着的好。你要摆弄山庄里的那些景致,安嬷嬷也是个爱捯饬这些个的,能帮你出主意,也能去跟那些工匠们交涉。而且你这停了药,也好让安嬷嬷陪着你看着你,这头一个,可不能出了差错。不然后头有你的苦头吃。”
薛茗予瓮声瓮气的道,“茗予都听祖母的。”
陈氏一边喝水一边盘算着,这多久没见着孙女这样安安静静的乖巧样儿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上吃过饭,覃纭修陪着太夫人喝了盅茶,还想陪她在院子里走走的,陈氏却皱着眉头摆摆手,“都回去吧。我天天在这院子里头,闭着眼睛都知道走几步转弯的,何况还有翠楼她们陪着呢。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薛茗予拉拉覃纭修的衣袖,“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陪您老人家说话。”
陈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听话,我送你们出去,反正这散步往哪走也是走。”
薛茗予乖巧的过去扶着陈氏一起。到了垂花门,陈氏拉拉薛茗予的衣袖,低声说起来,“对了,想起一件儿事儿来。有位谭夫人,前几日来拜访我,送了些燕窝和滋补的药材来。”
“哦。她可曾说了什么?”薛茗予心里雀跃不已。月泷沙开业时,覃纭修带伤,她没空去和谭夫人套近乎。后来去帐房查过,谭夫人送的礼比较普通。她还以为谭夫人还不买账呢。
“旁的没说,尽陪着我说闲话了。不过,倒是说起你们那听湖画月来,听着倒是有点感兴趣。”陈氏眯眯笑。她虽然不知道这谭夫人什么来路,偶尔****送个礼说点话的妇人也是有的,不过她记得之前听四王妃和茗予好像说起过这谭夫人,就想着给薛茗予递个音儿。
“好嘞,知道了。太夫人你又给我帮大忙了。”薛茗予爬上马车时都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覃纭修按着她做好。
薛茗予嘿嘿一笑,“谭夫人那儿,可能有门儿了!”
覃纭修也不继续问,揽着薛茗予在头发上亲一口。这些女人间的交道,跟他走的不是一个路线,他也不干涉。“能说上话挺好的,实在走不通别勉强自己。”
“嗯。我是想帮你嘛。”薛茗予嘟嘟嘴,跟他说起今儿陈氏劈头盖脸训她的话来,“你看看太夫人多偏心啊,我这哪是孙女啊,我这连孙媳妇儿的地位都不如了我,我再不表现好点儿,太夫人还不得心疼死你啊。”
虽然接触的时间还短,但是陈氏的善意覃纭修是感觉得到的。覃纭修挑挑眉,“太夫人说的太对了,今晚就看你表现了。”
薛茗予红着脸张牙舞爪的去捏覃纭修的厚脸皮,“覃纭修!你太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