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远的声音让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明明秦家大宅里有温控,一年四季气温都很舒适,佣人却觉得自己全身发凉。
“她……她是姑爷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佣人带着颤音的声音回答。
那个女人……是夏华远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一时间,秦若远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一次无意去到的小木屋,里面似乎住着的一个女生,或许……就是她了吧?
想着,秦若远的目光中似乎闪着深不可测的光芒。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也猜不到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佣人清理好地面上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秦若远的声音给叫住。
“给我拿一些烫伤药来。”
听到秦若远的话,佣人连忙关心的询问道:“少爷你哪里受伤了么?”
秦若远并没有回答佣人的话,他站的那么远,自然没有被热粥烫到,不过那热粥直接泼到了夏堇惜的脚上,她脚上直穿着一层薄薄的拖鞋,想必一定会烫到了。
“我让你去拿,没让你问这么多。”秦若远的声音虽然很平淡,却让人背脊发凉。
“我知道了。”佣人连忙退出了秦若远的书房。
夏堇惜风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锁上了门,缩卷着蹲在小床上,夏堇惜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秦若远!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名义上是自己叔叔的男人。
她竟然和他……
想到这个,夏堇惜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只觉得自己现在大脑一片混沌。
原本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在哪个学校上学,哪个地方打工已经让夏堇惜异常的苦恼了,现在竟然发现他和自己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此时的夏堇惜深深的害怕,害怕自己的人生会被这个男人给毁掉
。
她果然,是和秦家的人有仇。
“叩叩”这个时候夏堇惜小木屋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这个声音让夏堇惜警惕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略微嘶哑的声音:“是谁?”
即使看不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谁,夏堇惜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所以此时的她全身都是以防备的姿势,目光警惕的紧盯着木屋的门。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夏堇惜不想听见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秦若远的声音让夏堇惜的心猛然一颤,她多么希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自己并没有见到他,这个男人也不是秦若远,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秦若远的声音让夏堇惜的身子下意识的缩紧,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害怕。
“你想要做什么?”即使强装镇定,可是夏堇惜声音中微颤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给你送烫伤药,我在门口了,你自己拿。”秦若远说着躬下身子放下了药,抬眼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这似乎刮一场大风就可以把它吹走的小木屋,转身离开了。
既然已经知道夏堇惜的身份,秦若远也不必着急什么,反正,来日方长。
脚步声渐行渐远,四周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这个时间,秦家的人佣人大多也已经睡了,外面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刚才秦若远的话让夏堇惜的心又是一震,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原因。
低头借着昏黄的台灯灯光看向自己被烫的红通通的脚,上面还起了几个水泡鼓鼓的,看起来有些赫人。
之前因为思绪一直在别的地方,夏堇惜都没有发现,现在思绪回笼,她只觉得脚背上被烫过的地方现在一阵阵的发疼。
犹豫了一下,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外面并没有任何声响,他应该也已经离开了。
夏堇惜思虑了一下还是翻身下床,因为拖鞋也完全不能再穿了,夏堇惜光洁的小脚踏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只见门旁放着烫伤
药,而附近已经没有了秦若远的身影了。
夏堇惜拿了药便迅速的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坐下,看着手中的烫伤药,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摇了摇头,夏堇惜让自己不要多想。
因为他害的自己烫伤了脚,所以给自己送来了烫伤药,仅此而已,没有别的什么。
再说这个男人……都即将要订婚了。
想到今天他对自己说的话,说让她做他的女人,而后又回家,和别的女人商讨订婚的事情,夏堇惜只觉得有些好笑。
打开烫伤药擦在伤口上,触碰到的时候让夏堇惜疼的嘶了一声。
这个样子……明天怎么穿鞋子去上学?
秦若远站在很远的黑暗的角落看着夏堇惜打开门拿了药又飞快的关上了门,像一只灵活的小松鼠一样。
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在这黑暗的夜晚十足的魅惑。
秦若远转身回到秦家大宅,刚刚从后门进去,正好碰到从厨房拿了些零食准备回房的夏薇薇。
夏薇薇不禁好奇的停下脚步看向秦若远:“叔叔你这么晚去哪里了?”秦若远好像是从后院回来的,后院也就是佣人住的地方啊,这么晚了,秦若远跑去那里做什么?
“随便逛逛。”秦若远冷淡回应便径直上了楼。
夏薇薇微蹙着眉头望着秦若远傲岸的背影,她这个叔叔,还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翌日,虽然昨夜擦了秦若远送来的烫伤药,脚背上的伤稍微好了一些,可是上面依旧有水泡没有消失,穿上鞋子走了两步以后,夏堇惜觉得疼痛的皱起眉头。
这个样子,走出别墅区走到公交车站简直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夏堇惜都不敢想象假如昨天没有擦秦若远送来的药的话,今天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离开了秦家大宅,艰难的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夏堇惜直觉得脚背疼的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豪车停在了夏堇惜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