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蓬静静地看着他们,问“我们吃饭点几个菜,似乎不关你们的事吧?”
白色丝绸衫男人把袖子翻起来,亮出步枪的文身。
“我们是马枪会的密探,怀疑你们是危险分子,现在跟我走一趟。”
说着,他气势汹汹地攥住了巫师的后衣领。
那巫师恼了,刚要发作,迷蓬向他轻轻摇头。
迷蓬双手合十,微笑着说“别着急,再大的事都有通融的办法,请坐,咱能不能聊聊?”
密探松开手,二人大马横刀坐在迷蓬对面,阴恻恻道“还是你明白事理,想聊什么?” ??
迷蓬还是一脸笑模样,道“咱都是江湖中人,不用绕来绕去,二位直接开价吧,多少钱可以放过我们?”
密探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看你这么上路,我说个一口价,十万。”
迷蓬咧咧嘴“你这是一口价,我看是一口能咬死我们三个,你们也太黑了!”
密探自顾自抄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你说,你们愿意出多少钱消灾?”
迷蓬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们只有三万,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拿走,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只好跟你走了。”
密探也就是随口喊价,其实并不想带他们去马枪会堂口。要是真送去,敲诈勒索的好处就全归马枪会,他们一分钱也别想落着。
看了看迷蓬憨厚的样子,密探喝了口酒,伸手道“我给你面子,拿钱走人。”
迷蓬笑道“不好意思,我没钱。”
密探不由瞪起眼睛,恶狠狠地说“你敢耍老子……”
迷蓬把左手伸进裤兜,“别急啊,虽然没现金,但我有一块翡翠,花三万块钱买的。”
堂明国的翡翠世界闻名,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翡翠都有,几万块钱的翡翠更是数不胜数。
两个密探的眼睛都露出贪婪的光芒“快拿出来让我鉴定一下。”
迷蓬的左手从裤兜里伸出来,攥着拳头晃了晃“咱先说好,你们拿走就不能再找麻烦了。”
两个密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拳头,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快点让我们看看。”
迷蓬笑嘻嘻地张开左手。
他的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迷蓬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捏着翡翠的手势,伸到他们眼前“二位,瞅瞅这个成色,卖十万块钱都没问题。”
两个密探笑得合不拢嘴,伸开手“好翡翠,珍品啊,快给我吧。”
巫师都暗自发笑。
他们知道上师迷蓬用了催眠技法戏耍两个密探。
迷蓬捏着空气,小心翼翼放在他们手心“我是真舍不得送人,算你们走运了。”
密探赶紧攥住拳头,站起身“够意思,没你们的事了,继续吃吧。”
他们仿佛害怕迷蓬反悔,一溜烟地跑得没影。
两个巫师笑出了声,对迷蓬竖起大拇指“上师威武,您的夺魄术真是出神入化。”
迷蓬炫耀了自己的技能也很得意。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站起身道“距离天黑还早,我请你们到楼上的洗浴城放松一下,咱养精蓄锐,晚上把活干漂亮点。”
天刚黑,城市上空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瓢泼而下。
很快,很多街道上积水已经超过脚踝,大街道上的行人几乎绝迹。
林寒身穿雨衣,穿过贫民窟的泥泞小巷,来到了马枪会的后街。
他计划再给马枪会找点事,就是要让他们天天提心吊胆,无暇他顾。
正当林寒准备潜入马枪会堂口时,忽然后退几步,闪身躲进贫民窟小巷的阴暗处。
很快,有三个穿雨衣的人匆匆走来。
他们正是巫毒门的迷蓬和两个巫师。
一个巫师站在马枪会堂口的围墙前看了看,叹口气“下午刚洗干净,这一下算是白洗了。”
另一个巫师打趣道“你是怕洗掉女人香吧?”
平时嘻嘻哈哈的迷蓬严厉地扫视二人,板着脸说“认真点儿,没事的时候怎么玩都行,办事的时候就要集中精力,稍有疏忽就会送命。”
两个巫师不敢笑了,连声认错。
迷蓬向街道两侧看了看,说了一句“行动”,忽然就没了踪影。
巫师紧跟着向上跳起,转眼也消失不见。
林寒站在高脚楼下露出微笑,转身向回走。
巫毒门既然已经接他的班,他就没必要再掺和了。
刚走几步,忽然,从一侧的岔路走出一个戴斗笠的人,拦住林寒的去路。
一道闪电划过黑夜,照亮了此人健硕的体魄和手上雪亮的长刀。
但长沿斗笠遮住了他半边脸,看不清他的长相。
林寒停下脚步,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身后还有两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林寒不动声色地问。
“少废话,把钱包、手机和手都交出来。”
斗笠男凶恶地回答,举起一尺长的刀向林寒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听此人的口音,应该就是本地人。
林寒笑了“原来我碰到劫匪了,没想到你们这么敬业啊,下雨天也出来工作。”
斗笠男听出林寒的嘲讽,怒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那我就先给你见个彩。”
他咬牙握刀向林寒刺去。
身后的两个人配合默契,分别持刀扎向林寒的双肋。
林寒没有动,等前后长刀距离自己不足一寸时,突然身体平移一米。
斗笠男闷哼一声呆立不动,他的小腹被同伙的长刀刺穿。
两个同伙惊骇地连忙松手,看着斗笠男手足无措。
他们本以为可以偷袭林寒,谁知道林寒躲的那么快,以至于他们明知道就要刺中斗笠男,却来不及收手。
斗笠男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歪倒在泥地里。
林寒平静地说“你们愣什么,应该继承他未了的心愿,继续过来打劫。”
两个劫匪相互看了一眼,从斗笠男身上拔出刀,一个纵身而起由上向下劈,另一个下蹲砍向林寒的脚踝。
林寒原地旋转,让过刀锋,一掌将长刀劈为两截。
他后扫腿将还没有落地的劫匪踢出巷子,同时,断裂的刀刃刺入蹲地的劫匪的头顶。
好快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