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思,”兰彧锋冷笑,身上没有一丝的人气儿,“看来,整个南湖国都要因为你的愚蠢,而毁于一旦了啊!”
话音刚落,瞬间天将闪电,贯穿天地,劈落在地之后,引起了熊熊的烈火!
人们纷纷奔走相告,拉家带口地四处逃窜,不到两个时辰,南湖国就已经尸横遍野,火烧遍野……
站在高处,风姬与一行神明对视了一眼——
此事若不严惩,如何叫三界放心?
“快通知三界的首领,就说九尊邪王和煞神无视,回来了!”
就在这边成了一片火海的时候,叶溪幼坐在桌前,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杯子发呆。
“王爷啊,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她嘴里碎碎地念着,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只觉和本能告诉她不要离兰彧锋太近,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又让她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转移视线……
心里的愧疚和警戒交织在一起,叶溪幼备受折磨。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斤染的小学徒——还在换牙的阿暖敲门:“溪幼姐姐,要走了!”
“嗯?好!”溪幼擦了擦眼角莫名其妙流下来的泪水,起身离开。
一斤染坐在头车上,看着叶溪幼进了自己身后的那匹马车才问道自己的跟班:“你说的是真的么?”
跟班久兹点点头:“首爷,千真万确,镇国将军屠杀了整个南湖国来找这个王妃。”
“嗯,我知道了。”一斤染点点头,对马车夫说了句:“告诉后面的车先去戏台,我和叶溪幼坐的两辆车开往东兰国十二王府。”
“啊?”车夫愣了愣,“这样的话,首爷,您就赶不上登台了!”
一斤染摆摆手:“如果再不把这个女人送回去,恐怕兰彧锋要杀的,就不止是一个南湖国了吧?!”
车夫知道,首爷虽有通天的本领,但也只是关心自己的一方家事,他与世界无争无求,只是恪尽职守而已,而现在却要大费周折把这个王妃送回去,实在不像是他的做法!
“阿暖。”一斤染冲着
打算和溪幼一起上车的小学徒招招手。
“怎么了,师糊?”阿暖颠儿颠儿地跑过去。
“阿暖啊,你和你的师兄们先坐别的车好么,叶小姐毕竟是客人,你就不要打扰她了!”一斤染对阿暖笑得温柔。
“好的,阿暖听师糊的。”阿暖点点头,背着自己的小包裹跑到了后面的车里。
看着阿暖上车之后,一斤染冲着马车夫点了点头。
车子飞驰,在岔路口处,他们就分开了。
“首爷,”马车夫虽然知道这个镇国将军的名号,但是对于他的家事还真的是一无所知,“你说,那个镇国将军该不会以为是我们把他的王妃偷出来的吧?万一他杀红了眼,和我们打起来怎么办?”
一斤染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话,自己则把脸转向外面,看着树木郁郁葱葱——
此时,他也是心神不宁。
一斤染不确定这个叶溪幼和镇国将军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而且,看着她那副狼狈样子,总觉得她是遭到了什么人的追杀……
是自己多虑了么?
一斤染眯了眯眼,然后纵身飞了出去……
马车飞奔,没有人意识到那如燕般轻盈的身姿。
纵身来到叶溪幼的马车之中,一斤染“嘘”了一声:“叶小姐,别怕,是我。”
“首爷?”叶溪幼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轻功居然如此之好,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有何贵干?”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叶小姐,希望叶小姐能如实回答。”
“您……您请讲。”叶溪幼咽了口吐沫,有点害怕——
这个男人武功太高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叶小姐,我一斤染向来与世无争,也绝不参与什么国家之争,可是现在在下遇见了您,而您又是镇国将军的妻子,有些事情最好说的明白一点,比较好。”
一斤染说道这里停了停,看了看叶溪幼的神情,然后接着说:
“镇国将军的威名六国四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东兰国主将就是他。所以,在下想知道,叶小姐此次出来,与东
兰国和南湖国的战争有没有关系。”
听到这里,叶溪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首爷的担心不是不无道理,溪幼明白。
“小女子因为身体不适而不想拖累王爷,因此选择离家出走,这句话里不掺半分假话,首爷尽可放心。
“只是,在遇见首爷之前,溪幼遇到了武巳国的大将军呼兰拓拔,错手杀了他,不知道这一点会不会给您带来困扰。”
“哦?”一斤染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没想到虽然叶小姐身患恶疾,却有如此灵巧的身手。”
呼兰拓拔的名字一斤染也是听过的,而且他三教九流的朋友也都经常提醒他不要和那个人遇见——
因为呼兰拓拔好男色,以一斤染的模样,绝对是他的最爱。
“这不会给在下造成任何困扰,叶小姐尽可放心。”一斤染弄清楚为什么叶溪幼的身上都是伤之后,也放松了许多:
“不过,不知道叶小姐错杀呼兰拓拔的时候,有没有被他的手下或是其他什么武巳国的人看到?”
“嗯……”叶溪幼回想着那天苍茫的沙漠,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是啊,因为自己眼神不好,都没有注意到周围有没有呼兰拓拔的人!
看到叶溪幼的表情,一斤染也差不多就都知道了:“叶小姐,一会儿我们会穿过武巳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市,您可千万不要把头露出来,被人看到模样啊!”
一斤染现在不能告诉叶溪幼自己正在把她送往回东兰国的路上,要不然他还担心这个女人中途跑掉——
要是受伤或者是死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溪幼点点头:“首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进城之前,肯定会遭到盘问和搜查,溪幼需要和一斤染统一口径。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妹妹即可,其他的,交给在下就是了。”
“是,劳烦首爷了。”
看着马车离城门越来越近,一斤染掀开窗帘瞅了瞅城门,危险地眯了眯眼——
那个黑袍加身的男人,不就是呼兰拓拔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