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她一点都不想接这个电话,可由不得不接。(最快更新)
“妈……”池墨卿在家的这段时间,他们也回去过一两次,虽然池母还是不怎么高兴,但在池墨卿面前倒也没有表现出来。现在池母打电话过来,只怕事情不简单。
尤其,池墨卿前脚刚离开,池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一抹隐隐的不安跃上心头,她越发惶恐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池母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现在才接电话,刚醒?”
言左左心虚的‘舔’‘舔’‘唇’,看一眼墙上的表,快要十点了。
今天不上班,加上池墨卿估计知道自己今天要走,所以昨晚他们疯狂了点,以至于她到现在才醒。
她不愿意撒谎,老实的点头承认了。
“这么说,你老公是饿着肚子离开的?”池母的语气更加不高兴了。
言左左心里一紧,满满的歉疚。池墨卿在没有通知的时候就走了,她甚至连句嘱咐的话都没有说。她咬‘唇’,觉得自己很失职。
所以,婆婆才会由原来对她那么好变成现在这样不喜欢她吧?她心里有些苦涩。
“妈,对不起,我不知道墨卿今天走的那么早……他没跟我说,都是我不好……”
池母冷笑两声,讽刺道,“可真是墨卿娶回家的好媳‘妇’。”
言左左心里更内疚了,她不想跟池母吵架,只好保持沉默。
池母似乎也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不怎么高兴的问了句,“听说你最近跟池雪灿走得很近?”
言左左一颗心顿时悬的老高:“灿灿人很开朗,在德国的时候还帮过我和墨卿……”
“她都快要拆散我们这个家了,你居然还跟她走得那么近?!”池母很咆哮,“言左左,我以前对你不薄吧,就算你让我唯一的姐姐和外甥‘女’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我也没多说什么,但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居然联合外人来拆散我们的家?我真是小看你了。
”
言左左不由得蹙紧了眉头,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很尊重你。自从我妈妈去世以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亲妈妈一样。”
“我大概知道一些你跟灿灿过去的事情,但我是个晚辈,对于那些事情不是很懂。可我很清楚,我是池家的一份子,绝对不会做拆散池家的事情。而且,灿灿也是池家人,着实算不上外人。妈,我们以前很融洽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误解我,我很抱歉。”
在中国的传统教育里,长辈说什么都是对的,不对也不能反抗。言妈妈当初也是这样教育她的,可后来她发现,这条理论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她不反抗,对方只会更加咄咄‘逼’人。
池母沉默了片刻,好久才说,“我以前对你好,是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心计。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就问你一句话,要不要跟池雪灿切断联系?”
言左左觉得池母不仅仅是在‘蒙’母身上不讲理,在池雪灿身上也有些胡搅蛮缠,“妈,说到底,灿灿都是我们的家人,是爸的妹妹,墨卿的姑姑,这种血缘怎么可能切断?”
“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池母咬牙,这二十年她每天都活的战战兢兢,就怕池雪灿会回来,就怕当年的事情被揭‘露’,到时候池父不要她。
二十年,她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就算再不开心也装的乐呵呵的,伺候一家老小。就算她曾经做错了什么,可这二十年得尽心尽力,心神不宁还不够偿还吗?
可池雪灿说了什么,她回来不是为了原谅,她所有的痛苦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这个‘女’人!
池母越发厌恶她,可没想到,言左左,她的儿媳‘妇’居然跟那个‘女’人走得这么近,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明天十二点前给我回来,要是我见不到你,以后都别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池母就愤怒的收了线。(最快更新)
“喂,妈……”言左左还准备说什么,电话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了。
她有些叹息,把手机丢在一边,用力‘揉’了‘揉’的自己的太阳‘穴’。原本好端端的婆媳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先是‘蒙’心雨母‘女’,紧接着又是池雪灿,到底是她做了什么错事,还是池母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知道池墨卿不在,言左左肯定很无聊,池雪灿就约她出来坐坐。咖啡厅里,两人坐在彼此对面,显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言左左喝了口咖啡,强打起‘精’神问,“灿灿,你怎么了?”
池雪灿放下手里的咖啡,有些无奈
的叹了口气,“上次霍亨不是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儿嘛,我没有答应收养她,霍亨最近好像有些不开心。”
“霍亨很喜欢那个孩子?”
池雪灿搅动着咖啡,轻轻一笑,“凡是跟我喜欢的,跟我有缘的,和我长得像的,霍亨都喜欢收藏。以前也就是些小玩意,要收藏救收藏,我也没有阻止他,岂不想,这次连人都带回来要收藏,我简直一个头两大,你相信吗?要是这个孩子有双胞胎,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领回来。”
池雪灿虽然说得苦恼,可看的出来她很幸福。
言左左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霍亨多好的人,被你这么一说,就跟有什么怪癖似的。”
“他就是有!”池雪灿大声说,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她吐吐舌头,终于意识到有些丢人,这才压低声音说,“就因为那个小孩儿跟我很像,他就要收养,简直太超过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言左左但笑不语,这是她的家事,她还是少‘插’嘴为好。顿了顿,她说,“灿灿,我去个洗手间。”
池雪灿点头,目送着言左左,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眉头紧蹙。难道真是她太固执了,非要一个跟自己有血缘的小孩?现在想想,其实那孩子‘挺’懂事的,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娃。也许她可以考虑收养她,到时候小卿子他们把孩子抱给她以后也有个玩伴。
就在池雪灿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对面突然出现个人,她抬眸看对方一眼,‘波’澜不兴,“费希尔先生,这么巧?”
费希尔嘴角上扬:“是‘挺’巧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克劳森家族的少‘奶’‘奶’,幸会。”
“‘波’旁家族的二少爷,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池雪灿这些多年跟在霍亨身边,经常出入政坛可不是玩假的。作为政党的领袖夫人,她自然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做法和风格。
“听说前一阵子费希尔先生受伤了,现在好了吗?”池雪灿微微歪头,单纯一笑。
可费希尔却像是嗅到了什么,眼眸一眯,“少‘奶’‘奶’好像知道点什么。”
“池雪灿,我有名字。”池雪灿淡笑,说的理所应当,“至于我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要看费希尔先生的态度了。”
“池小姐不妨有话直说。”费希尔从善如流。
池雪灿耸耸肩:“我这人向来对做好人好事没兴趣,唯一信奉的原则就是等价‘交’换,所以……”
“我想以池小姐现在的身份,我应该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来跟你等价‘交’换。”费希尔一笑。
“费希尔先生真谦虚。”池雪灿摇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上次偷袭费希尔先生的人还没有抓出来吧,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对费希尔先生而言,就是对于整个‘波’旁家族来说,都是件极为头疼的事情,不是吗?”
费希尔眼眸一黯,不可否认池雪灿说到了点子上。‘波’旁家族多么庞大的存在,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揪出凶手。这几乎成了整个‘波’旁家族的一块心病,就怕下次谁有个万一。
既然池雪灿能够拿这件事情跟他谈判,可见她手里是有足够的证据了。外界都说霍亨的妻子是个不谙世事,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只怕这只是表象。
能够让霍亨服服帖帖,同时还能站稳她在整个克劳森家族的地位这么多年,只怕她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费希尔直勾勾的看着池雪灿,想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点什么,可不管他怎么看,出来在池雪灿身上看到那份独有的狡黠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包括,恶意。
池雪灿笑的单纯:“不要这么看我,我会以为爱上我了。”
费希尔一愣,这个‘女’人可真敢说。外表再怎么童颜不老,可也年纪不小了吧,他可从来都不缺失母爱。
看见他这副无语的样子,池雪灿爽朗笑出声来,“不要在心里腹诽我,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说完,她缓冲他调皮的眨眨眼。
费希尔握着杯子的力道一紧,什么也没说,又缓缓松手了。他抬眸看向池雪灿,“你想要什么?”
言左左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费希尔已经离开了,池雪灿依旧一脸笑意,“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谁?”
“费希尔,你们总监。”
言左左一愣:“咦,他的伤已经痊愈了吗?”最近有一阵子没去看他了,原来已经没事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上班?”
“估计这两天就能上班了。”池雪灿笑眯眯的搅动着咖啡杯,顿了顿说,“我刚刚跟他做了个‘交’易。”
言左左一惊:“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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