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刚想开口,就见池雪灿摆摆手,看向池父,“哥,二十年不回来,看来我是真的不应该回来,果然是物是人非,没想到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我看这饭我也不吃了,改天还是我单独跟哥和左左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见池雪灿故意挑拨离间,池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回来就破坏我跟你哥的感情的,你安得是什么心?”
“啪!”
池雪灿用力一拍桌子,霍的站起身来,“这句话我才要问你,当年你故意破坏我跟霍亨的感情,现在又要毁了左左和墨卿的婚姻,你安得又是什么心?”
轰的一下子,池母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心里一紧,惊恐的的看了看池父,如果被他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
池母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池父冷峻的眼眸一眯:“破坏你跟霍亨的感情?”
池雪灿冷笑,看向池母的眼神锐利如鹰,“我原本不想提这件事情,要怪就怪嫂子你太咄咄‘逼’人,当年做了什么,你自己跟我哥说。最后,我奉劝你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今天怎么对待左左的,你儿子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拉着言左左就往外面走,池父没有阻止,客厅里静的可怕,池母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池雪灿会这么大喇喇的把当年的事情戳穿,顿时紧张的很。
池父看向佟诗丽:“佟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佟诗丽尴尬的站起身来:“今天打扰了,我先走了。”
“佟小姐,记住我一句话,池家的儿媳‘妇’只会是左左,其他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池父不客气的开口,不理会池母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挥挥手说,“你可以走了。
”
佟诗丽没说话,抬脚离开了。
客厅里,这下子更是寂静的可怕,池母胆战心惊的站在那里,就怕池父追问当年的事情。她不安的握了握拳头,手心里直冒冷汗。
池父根本用不着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池母,就足够让她害怕。像是要先发制人似的,池母鼓足勇气说,“你看见了吧?那两个‘女’人就是故意来破坏我们感情,想要拆散我们池家的。你不要听她们‘乱’说,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够了!”池父怒吼一声,吓得池母立刻噤声了,瑟缩着身子再不敢说话。
“你以为你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我容忍你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还要把这个家拆散到什么时候!”
池母难以置信的看着池父,原来他都知道……这些年,他包容她,纵容她,只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
原本那件事情还有一层窗户纸,只要没人捅破,一切都还能假装继续。可现在连窗户纸都捅破了,丈夫这是打算跟她离婚?
一想到这里,池母就心慌的厉害。第一次面对池父这种暴怒,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池父盯着池母的眼睛,脸绷得紧紧的,“你这么想让佟诗丽做你的儿媳‘妇’是吧?我们离婚,你再去找被人生个儿子吧!”说完,他转头就走。
池母被吓坏了,眼看着池父走到了‘门’口,这才反应过来,急急追了过去,“你去哪儿,还没有吃饭……”
躲在暗处的佟诗丽看着池父和池母闹别扭的一前一后离开家,淡漠的脸上尽是复杂。她早就对池墨卿没什么意思了,之所以还配合池母,不过是上头的命令。
说起来,她还真是觉得‘挺’对不起言左左的,毕竟她真的算是个好‘女’孩儿。
蓦地,她想到了易凡希的话,她是很想得到父母的消息,可脱离j爷……只怕不是她想要离开就能离开的……
她苦笑,转身安静的离开了。
言左左跟着池雪灿上了车,她整个人低着头坐在那里不说话。她不知道池母对她的意见怎么会那么大?不过短短几天不见而已。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想必在池母心里,她真的是早就没有分量了,甚至巴不得赶紧把她扫地出‘门’。一想到这个,她就心痛的难以呼吸。
池雪灿看她一脸伤心的样子,不由叹口气,“好了,你婆婆就是这样,我们不要想她了,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言左左摇头:“我什么也吃不下。”经过刚刚那么一出,她真的是胃口全无。
池雪灿很理解她的心情:“这么着吧,我带你去兜兜风,什么时候你想吃饭了,我们再去吃大餐。”
言左左犹豫了,其实她更想一个人呆着。不过对上池雪灿殷勤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点点头。
池雪灿把车子一路开到了山上,四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只有一条小路弯弯延延的延伸到了山顶。空气很清新,微风吹拂,带着丝丝凉意,格外舒爽。
她跟池雪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树木成荫的山上,别有一番惬意的滋味。
“心情好点没有
?”池雪灿笑着问她。
言左左深呼一口气,体内的浊气仿佛被排除干净似的,她点头,“谢谢灿灿,好多了。”
池雪灿看她一会儿:“那真是抱歉了,我待会儿要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你心情又不好了。
但是这些话我不能不说,你也不能不听。答应我,认真听完。”
言左左眨眨眼,奇怪的看着池雪灿难得认真的脸,跟着凝重起来,“灿灿,你说吧。”
池雪灿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语气里带着惋惜,“可惜我没有儿子,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儿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叹口气,说的亦真亦假,言左左干笑,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这些。
“左左,你会不会觉得,如果你嫁的人不是小卿子,而是普通人,也许就没有必要受这些欺负和羞辱了?”
言左左一愣,想了想摇头说,“其实,不管我嫁的人是谁,恐怕婆媳关系都很难处理。嫁给墨卿,最起码妈还曾经那么照顾过我。虽然现在我心里也很难过,但我想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跟婆婆处不好的人。”
“真是个好孩子。”池雪灿难得以长辈的身份开口,“但是你的观点我并不认同,我跟小卿子的母亲认识二十多年,她的个‘性’我很清楚。你越是忍让越是迁就她,她只会以为你心虚,把你想得更坏。”顿了顿,她问言左左,“左左,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小卿子过一辈子?”
言左左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约莫明白了池雪灿的意思。池母已经把狠话说尽了,明显不打算跟她修复婆媳关系,她一味逆来顺受,只会被人欺负的更厉害。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这道理她是懂得。
如果她想跟池墨卿真正走下去,就应该学会反抗。否则,池母如果真的无所不用其极要她离开,那她就只能被动挨打。
她不想死,她也承认自己很怕死。因为她清楚池墨卿有多爱她,如果她死了,也许池墨卿不仅仅是被伤害那么简单,她担心,他会……
曾经他许她一份“生死相随”,她害怕许诺成真。
就算是为了池墨卿,她也绝对不能任人宰割了。除非是他开口不要他,否则,她绝对不会离开他!
池雪灿对上她坚定绽放异彩的光芒,很清楚她已经想通了。她不说话,就等着言左左开口。
果然,言左左看着她坚定道,“灿灿,虽然我不知道你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我相信你,也愿意听你的。我放不开墨卿的手,也不想放开,凡是想要破坏我幸福的人,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退缩!”
树林里吹起一股凉风,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夜幕降临,佟诗丽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杯红酒,神情萧索的看着窗外。她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夜晚,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做回自己,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失眠,对她而言似乎是如影随形。窗外的灯火再灿烂,也找不亮她一颗荒芜的心。
蓦地,冷意‘逼’近,她下意识去拿随身携带的匕首。冷眸一眯,快准狠刺向来人。
咚!一阵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咦?很面熟。
伴随着一股血腥气息而来的,是受伤严重的易凡希。他脸‘色’惨白,原本一丝不苟的装束,此刻已经狼狈不堪,“是我……咳咳……”
虚弱的声音让佟诗丽赶紧走过去,冷眸一眯,狠狠倒‘抽’了口气,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长长一道,而且血流如注。
佟诗丽心里一痛,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刻去拿消毒‘药’水和止血‘药’。
“佟诗丽……”易凡希憔悴的脸上闪过一抹柔意。
佟诗丽拿‘药’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消毒‘药’水倒了上去,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问,“怎么不去医院?”
易凡希疼的直皱眉头,可是却没有吭声。直到听见她的问话,这才开口,“我现在不能去医院,而且,我知道你会救我。”
佟诗丽瞪他一眼,这算什么?她喜欢他,可他却说对她没感觉,让她死心。她学着死心,他又跑过来撩拨她,这男人是怎么样,欺负她好欺负是不是?
这么一想,她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了。
“唔!”易凡希终究是没能忍住,惊呼一声。
简单给他处理好伤口,佟诗丽这才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只见一道长长的伤口划过他的前‘胸’,还在喷血。
她皱眉,立刻撒上消炎‘药’,紧接着又是止血‘药’,易凡希的身份和身手都了不得,能把他伤成这样,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对上佟诗丽眼底闪过的心疼和温柔,易凡希一愣,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说,“你是个好‘女’孩儿,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会保护你。”
佟诗丽手上的动作一顿,咬‘唇’,她没说话,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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