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的脸色倒是平淡,“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在当年的事没有清楚之前,我可不会由她说逃就逃,等我将有用的消息套清了,随她怎么逃都成。”
南云凉欣轻叹了叹,本想再说什么,又听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喊。
“找到二公主了!”
话音刚落,南云凉欣与凉音对视了一眼后,霎时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了过去,周边的将士纷纷跟上,不一会儿便冲进了一旁的森林。
林中的树木密密麻麻的,刚一冲进去便瞧见了前方的一大群人,见到她二人时,均是恭恭敬敬的低了低首。
穿进人群,入眼却是一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首。
二人的脸色猛地一僵,二话不说便扑到了尸首旁边。
“怎么回事?”
听到凉音的质问,蹲在一旁的斯年却是十分严肃着道:“她不是逃的,应该是被绑架之后,拖到此处杀死的。”
凉音的脸色严肃不已,南云凉欣却是忽地便落下了泪水。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二妹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谁能将她绑出公主府,谁又能将她带到这上边来杀死呀。”
一边说着,她又缓缓的扶起了南云凉笙,“竟还在二妹的身上砍了这么多刀,这到底得多大仇啊?虽然二妹确实可恨,但也不至于如此残忍的杀死她啊!”
一旁的凉音蹙了蹙眉,却是伸手轻轻抢过了南云凉欣手上的尸首,尔后将她轻轻放到了地上。
扯下面纱,脸上的红点依旧密密麻麻,只是到死也未闭上双眸,那死死瞪大的神情,似乎在死前瞧见了十分惊愕的事情。
脉搏早已冰凉,肚子上的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应该是死了有一会儿。
可地上却没有特别多的鲜血,这说明她不是在此死的,而是在其它地方就被杀死,然后故意扔到这儿来的。
想着,她死死蹙眉,“大姐,你说是你的人亲眼瞧见她往这边来的,是吗?”
南云凉欣轻轻点头,“是啊,那人确实穿着我府上的下人服饰……”
“但她是被杀死之后扔来此处的,便是有人看见,应该也不可能看见她自己往这边逃,而是看见她被拖或者扛到这边。”
怀疑的话语刚一传出,南云凉欣忽地便站起了身,“不是我!我当真只是听人说了才过来的,而且那个同我传话的人,确实穿着我府上的衣服啊,难道是有人想污蔑我……”
凉音的眉头微蹙了蹙,“我也不想怀疑你,但这明显就是有人想引我们来这的,此此处不宜久留,斯年将军,带上她的尸首,咱们尽快下山吧。”
斯年的脸上同样写满了严肃,于是也不多说,伸手便将地上的尸首抱了起来。
忽然一道杀气传来,他的脸色霎时大变。
“小心!”
话罢,一支箭便狠狠地往凉音的方向射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地蹲下,那只箭便从她头顶射过,狠狠地没入了一旁的树干。
“有刺客,大家背靠着背,小心周边的一切,准备战斗!”
冰凉的话语刚一落下,四面八方的将士霎时便拔出了剑,三三两两的靠到了一起。
南云凉欣一脸惊讶,连忙便蹲到了凉音的身旁,“五妹,你没事吧!”
凉音轻轻摇头,忽然眸光一冷,瞬间便扑到了南云凉欣的身上,细箭掠过,差一点点就没入了南云凉欣的脑门。
这一箭是冲着南云凉欣的,难道是她多心了吗?这并不是南云凉欣的手笔?
四面八方都是树木,而树上似是躲了不少的杀手,就在凉音起身的一瞬间,忽然又有无数的箭往她的方向射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斯年一手将南云凉笙的尸首放下,一手便持着剑挡到了凉音的跟前。
“有埋伏,大家快撤!”
话音刚落,却是箭雨倾盆而下,霎时便从各个方向狠狠地的射了下来!
“撤,快撤!”
“刺客人多,咱们被包围啦!”
“北面人少,箭也少,快从那边冲出去……”
一声声的话语从将士中间传来,紧接着,便有无数个人护到了凉音与南云凉欣的身旁。
“保护两位公主,快撤!”
凉音一脸焦急,“往北边跑吧,那边树少,藏不了太多的弓箭手。”
话语间,她拉着南云凉欣便快速的往北跑了去,时不时便有箭射来,斯年一一挡住,霎时便流了一身的冷汗。
原本的一千多个将士不一会儿便倒下了一大半,那突如其来的“箭雨”又猛又狠,自那树上狠狠射下。
数百个人急的可谓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冲出了森林,却又瞧见一大群的黑衣人从树上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下去。
手持长剑,见人就砍!
“冲啊!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数百个侍卫一一涌上前去,却不想对方竟有数不胜数的人,如是蚂蚁一般,一群接着一群的往他们涌去。
南云凉欣早已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凉音则是怒气冲冲。
“该死的,不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南云凉笙,还将咱们引到了此处,埋伏了这么多人,到底是谁想让咱们死?”
一旁的斯年大汗淋漓,“先别管了,咱们还是先逃吧。”
一边说着,他便护着凉音与南云凉欣快速的往远处逃了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深山某处,院中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小狗,一只纯白的萨摩耶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直让坐在院中问的南云桑水头疼不已。
“小白,你能不能别吼了?再吼晚上不给你饭吃了!”
小白无奈的伸出大舌舔了下自己的嘴巴,后儿安静了一会儿后,又“汪汪”的叫了起来,就好像十分慌乱一般。
尔后,又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缓缓走到了南云桑水的身旁。
“公主,您还是不愿原谅她吗?”
南云桑水一脸不悦,“我也没想怪她啊,她但一直记不起我,还总是冷冰冰的,到底是谁欠谁啊?”
那丫鬟轻轻一叹,“您也说了她已经失忆了,不是吗?即是失忆,又怎还会记得您呢?昔年的她也不会如此冷漠呀,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会如此也在所难免,您生她气,她却不知您为何气她,更别提来同您道歉了,再说了,如今是闹脾气的时候吗?”
南云桑水冷哼了哼,只言不语。
见如此,那丫鬟又甚是神伤的叹了口气。
“公主,您忘了以前您二人所经历了一切了吗?这个院子还是她为您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