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世子?”
不知道书羽宣来此作何?宁远之微皱眉头,心里显得很乱。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眼下他正要处理家事,纷纷扰扰,不想给人看了笑话。
“父亲,靖世子马上就是你的女婿了,都是一家人,没有关系的。”知道宁远之的顾虑,宁音微微一笑。
闻之,似乎觉得此言有理,虽然宁远之现在对宁音很不爽,但碍于书羽宣的面子,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
大厅
大夫已经请来了,当然,是宁诗去请的,肯定早已上下打点好了,不会让他胡乱说话的。
“说吧,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拍桌子,看着脸色苍白撑病而来柳氏,宁远之愤怒极了,心里为那孩子而痛惜。
然而站起身,宁音没有过多的话,只是望向柳氏,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三姨娘,你说是五姨娘推你下去的,所以才导致了你小产?”
“没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全身出着虚汗,但尽管如此,三姨娘还是咬牙坐镇!因为她要亲眼看到五姨娘被责罚,即便伤不到她孩子,但若能因此让宁远之对她生了厌恶之情--那很有可能在她生产完后她就会被扫地出门!等到那时候……说不定杜鹃的孩子就归她了,算当做是对她失去孩子的补偿!
呵呵,如意算盘打的好,既然再痛,柳氏也忍下了!
见状,宁音看了眼书羽宣,和他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接着悠悠说道,不紧不慢:“可是我看你那样,分明就是事先服下了打胎药,所以才这般的……”
“什、什么?你胡说什么?”
吓了一跳,觉得根本不可能!她事先吃打胎药的事,除了宁诗没人知道!宁诗绝不会背叛她,那么宁音怎么得知?
身子抖了抖,最害怕对方那一脸成竹在胸的表情!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宁音让那么多人折在她手里,眼下她还真的有些
担忧。
“是不是胡说,问问这位大夫呀?”挑了挑眉,目光转向宁诗请来的大夫。
见状,还算比较有气节,那大夫矢口否认,并未说出真相,“没有的事!这个柳姨娘是因为摔倒才导致的流产,根本不是什么药物所致!”
“就是!宁音,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妄图包庇五姨娘!她今次犯了错,必须受到惩罚!”果然自己没选错人,之前给的银票也算物超所值!心下得意,宁诗赶紧喝斥出声,再次将矛头转向五姨娘!
“不,我没有!是姐姐她自己倒下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五姨娘当然不会认,一再坚持!
闻言宁音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抬手“啪啪”鼓了两下掌,请出了一个人。
“父亲,不知道您对这位大夫可有印象……”
“不认识,不曾见过。”注视了一会儿,宁远之摇头。
于是宁音接着说道,开口解释:“这位就是祖母上次所说的,前宫中御医张大夫。听说他是妇科这方面的千金圣手,只要满一个月,就能号出孕妇腹中的胎儿是男是女……所以上一次,祖母便带了五姨娘去找他看过。”
“对对,是有这么一个事。”想起来了,宁远之不住点头,但他不明白宁音此举的用意,脸上有些糊涂。
“父亲,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不止是五姨娘,就连我们的三姨娘,也悄悄的找他看过。”
目光对向柳氏,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一只濒死的老鼠!宁音表情悠悠,嘴角上尽是玩味。
“宁音,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有私下悄悄找过他!”当看到张大夫时,柳氏几乎脸上血色褪尽。但不过为求生机,她一口咬死否认!
“不不,这位夫人,你怎可睁眼说瞎话?当日我明明就查出你腹中的孩子是个死胎,很明确的告诉过你,你现在怎可不承认呢?”
张大夫是书羽宣带来了,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闻之,宁远之愣了,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惊诧,皆是错愕:“什么?死胎?这是这么回事--!”
“回宁大人,这位夫人宫寒体质,本不可能受孕,是她私下不知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法子,强行催孕,逆天而行,以致于孩子发育不健全,才一月有余,便已胎死腹中,没了生机……”
张大夫缓缓道来,说的正色严肃。说罢他还怕宁远之不信,又接着再补充了一句:“老朽所言句句属实,因为这位夫人的情况特殊,所以老朽一定不会看错人!”
“这,这……”
真的被惊到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宁远之不知所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你,眼中皆是茫然。
“宁叔父这是不信么?张大夫的为人,本世子可以担保,绝对所言非虚,句句属实。”淡笑一下,书羽宣走了个过场,他今天就是来给某人当绿叶的,所以还得收起锋芒。
“世子……”
哑口无言,宁远之不知该怎么办了。
然这时候,知道大难临头,柳氏不顾身上的伤,一下子挣扎着扑至宁远之脚边,痛哭流涕:“老爷,他们那是在陷害我!靖世子是宁音的未婚夫,自然多少向着她。而宁音又历来包庇五姨娘--所以他们的话……根本不足信啊……”
“是啊爹爹,宁音现在只手遮天,她就是想排除异己!上一次是赋兄长,这一次又轮到我们!眼下我们宁家当家的到底是爹爹还是她?”
宁诗是个有心机的,知道上次宁赋的事宁远之还没有过去,所以眼下故意这么说,想激起他的旧怒,来缓冲现下的危机。
“当然是我!”
果然这招奏效,宁远之拧起了表情。
然而知道宁诗的意图,宁音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转而望向书羽宣,将主战场交给了他!
“宁叔父,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最近羽宣负责京城巡防治安,无意中发现有人私下干着死婴孩买卖,这其中有一人……正好就是宁府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