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坐上最晚的一班公交车,他拿起手吅机查阅新闻,发现真的和李远峰说的一样,什么迹象也没有,就好像那场车祸只是自己经历的一个幻觉。
车子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了安平小区,也就是封寒住了几十年的屋子。
他上了楼梯,取出钥匙,正准备打开房门,可是当门打开一条缝,从里面透出的一丝光亮却让封寒警醒了起来。
“小偷?”
这屋子除了自己没人住,特别是这个时间点,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来这里,会是谁了?
刚从恶灵空间中返回,封寒的神吅经还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他悄悄推开门,手中无声无息的多了一柄短刀,藏在袖子下方。
这就是他通吅过“献祭”换取的一件武吅器。
他踮起脚步,小声的低着身吅子潜入屋内,这间不超过92平米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地方点着亮光,而封寒则是静悄悄的往那里移动。
“两个人的话,动静不会这么小,这位‘小偷’大概是一个人潜进来,不过门锁没坏,这一点倒是奇怪?”
强化0.2倍的体能让他有自信在潜入屋中的小偷,或者是暴徒进行攻击时压吅制住对方,特别是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
他无声无息的穿进自家的厨房,却赫然发现“小偷”的真吅实面目。
那不是什么小偷,厨房里只有一位穿着米黄吅色的背带裙,身材娇吅小的女孩。
“小茹,你怎么在这里?”
名为“小茹”的女孩双肩抖了一下,明显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大概十八吅九岁,举止像是小动物一样,简而言之,就是心理年龄比外表还要稚吅嫩。
——难怪那人要求封寒要好好照顾他。
“寒哥吅哥,抱歉,我本来想打你电吅话,可是,你没有接……”
夏茹每次一站在封寒就脸色通红,举止有些失常。
“嗯,没关系,你在……炖汤。”
封寒有些狐疑,他倒是没想到夏茹会做这些,这小姑娘给他的感觉,生活技能值貌似不太高。
夏茹把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微微踮起,低声开口。
“我、我正好多煮了一点,寒哥吅哥,你可以当宵夜的。”
“真是谢谢了,小茹。”
封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你刚搬到附近来,我没时间去照顾,反倒是要你来照顾我,这样下去我还真不好像学吅姐交待……”
“没事没事,我知道寒哥吅哥你工作比较忙,索咿没什么关系……”
大概是被吅封寒称赞了一声,夏茹的脸色越来越红,说话也差点咬到舌吅头,她发现自己双手吅交叉摆在胸前,这是她紧张时的坏习惯,可这样一来,也暴吅露了手上的OK绷,她急急忙忙把手放了下去。
“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见封寒没有在意,这才紧紧张张跟封寒道别,小步的跑出了门。
“等一下,小茹。”
封寒却一反常态的在中途喊住她。
“屋子里面,你是不是打扫了一遍。”
“是呀,抱歉,寒哥吅哥,我又自作主张了。”
“没关系,不过里面有间屋子,你没进去吧。”
封寒用淡然的语气询问。
“没有,那上面锁了起来,所以我也没进去。”
“好,没事,需要我送你回去了。”
邻家女孩气质的她脸色越涨越红,如果有声效的话,大概会发出蒸汽喷吅射的音效。
“不、不用啦,我一个人就行了。”
她转身小跑了出去,楼道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足音。
封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帮性格迷糊的她关上煤气,又顺手把炖好的汤放到了桌子上。
不过这时,他的脸色很快阴沉下来。
“没进去吗?”
他从餐桌边绕过去,进入最靠里面的一间屋子,那是一扇黑色房门,被他用一把特制的钥匙打了开来。
这个房间,是他的秘密之一。
封寒走进屋子,迅速关上吅门,点亮灯。
屋子里只有一盏老式吊灯,灯光忽明忽黯,房间里的壁纸全部被撒掉,大部份墙壁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
这些照片大多都是凶吅残、可怖的凶案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有现场背景、有行吅凶工具,还有血吅淋吅淋的受吅害吅者尸体。
还有一些黑白照片,或者是泛黄的老报纸中剪下的一角新闻,全部贴在墙壁上。
墙壁的右侧,有一个大型黑板,上面有一副地图,彩色图钉夹吅着照片,被牢牢钉在一个又一个地点上,每一个都标志一场惨吅案。
屋子的另一边有一个书橱,里面塞满了大量的卷宗,全都是关于各色条样的案吅件调研的,一部份,是封寒的养吅父的东西,而剩下的……只是他这些年所收集的资料。
这些资料来源各异,有一些是封寒通吅过常规途径收集的;而有一些,则是侵入警方系统的数据库调吅查过来的;还有一些,则是利吅用非法途径窃取的。
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大量卷宗,封寒一边打开笔电,一边翻开其中一本厚重的档吅案册,书册里插了大量的书签。
他跟往常一样,翻看了一下这些东西,最后筋疲力筋,沉沉的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他在手吅机闹钟声中醒了过来。
“该死,今天是星期天……”
早知道就不定闹钟了,自己应该多睡一会儿。
他实在很累,在剧本世界里的经历,让他身心疲惫,在那个克苏鲁的世界里,就算是休息也是痛苦无比的煎熬,难得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自然希望能尽力放松一下,以缓解自己紧绷的神吅经。
既然醒了过来,封寒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打算,他取出手吅机,打了一个电吅话,给自己的死党冉修恒。
电吅话很快响了,传过来一个懒散且富有磁性的男低音。
“那个白吅痴大清早打我的手吅机……”
“我。”
封寒懒得报名字,两人早就已经熟到听声音就能知道对方是谁的程度了。
“哟,这不是寒少吗?找我有什么事。”
他大概才谁醒,从手吅机里传来旁边莺声莺语,这混账该不会又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吧。
“你这混账把我家的钥匙给了夏茹了吧!”
“啧啧,昨晚夜生活过的如何?”
“闭嘴。”
“不会吧,这都没出手,你是不是男人呀。”
“我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无需通吅过生吅殖活动来证明,要从生理角度证明我是不是男人,调吅查DNA就能获得确切结果,所以不劳你这头种猪来关心。”
“风*流倜傥如我,竟然被你称呼为种猪,本市万千少吅女都要哭泣了。”
“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就是进行活吅塞运吅动,叫你种猪还有错吗?”
“至少是种吅马吧,大种吅马好不好!”
“你确定,要知道猪的智商比马要高好几倍……”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算是两人的正常交流。
“你有时间的话,出来一趟,我找你有些事。”
“好。”尚修恒自然不会废话,直接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