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仅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沉了,而且这头似乎是也感觉清明了不少,甚至是连眼睛看东西,也觉得是比以前清楚了。
皇上心中大喜,看着皇后为自己更衣,笑道,“想不到,阿暖的这种饮食治疗法,倒还是蛮见效的。”
“是呀,我听阿暖说,他们订的这食谱,老四也给提了几条极好的建议呢。”
皇上看了看皇后的气色,笑道,“你的气色的确是比我好,看起来比我至少要年轻上十岁了。”
皇后嗔他一眼,“又在说笑了,臣妾只比皇上小几岁呢。”
“哈哈!哈哈!”
门外的大总管一听到了皇上如此开怀的笑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呀!
只要是皇上高兴了,这伺候起来,自然也就会省心省力了。
“皇上不可大意了。这食谱上的东西,您得吃,这不让您用的东西,您可千万不能用。还有,现在阿暖不是天天让您用这种苦荞茶吗?您也不能停了。臣妾现在也用着呢,这茶呀,是越喝越香了。”
皇上点点头。
事实上,用了这苦荞茶,再配上了沐心暖的食谱之后,没几天,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之前几天才一次大解,如今,是天天都会大解,许也是因此,自己的身子才会感觉到了轻松。
“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不错,是真的孝顺。”
“是呀,所以皇上可不能辜负了孩子们的好意,再伤了孩子们的心。”
“行了,朕知道了。”
皇后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皇上的变化,这脸色比之前明显好了些,不再那样暗沉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对于天天都关注着皇上身体情况的皇后来说,一丁点儿的好转,她都是会看到的。
皇上的药膳,每天都是沐心暖亲自做。
这从选材料到备好,哪天也要两个时辰以上。
好在沐心暖身边也有得力的人手,沐心暖每每将东西炖上之后,会派了人守着炉子,一刻也不敢大意。
沐心暖在为皇上调理身体的同时,也没忘了皇后这边儿。
这一忙碌下来,不到一个月,沐心暖的身子,倒是又清减了几斤。
端木初泽晚上抱着她入眠,忍不住就皱了眉,“你瞧瞧你这肚子,哪里还像是一个生过孩子的?都快成前心贴后背了!”
沐心暖瞪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了?行了,快睡吧。明日,不是说突厥的使臣就要到了吗?”
端木初泽有些闷闷地应了一声,这阵子阿暖总是太忙,晚上一回来挨着床就要睡着了,想着与她亲热亲热,都总是寻不着机会了。
“阿暖,先别睡,我们都有好几天没有那啥了吧?”
沐心暖勉强睁开了眼,“哪有好几天?最多也不过五六天。”
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端木初泽。
这一翻身不打紧,原本沐心暖就是枕着他的胳膊呢,这会儿她一翻身,这前胸自然而然地便碰到了他的手。
端木初泽坏坏一笑,伸手一捏,听到了沐心暖的一声轻呼,立马就精神了起来,翻身直接就压了过去。
抱着她沐浴净身的时候,端木初泽想要再来个美美的水中亲密接触时,不成想,她竟然是趴在了边儿上,睡着了。
端木初泽一看妻子累成了这样儿,也实在是有些余心不忍了。
将她抱回到了寝宫,沐心暖抬了一下眼皮,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突厥使臣怎么才来?”
端木初泽一笑,“之前不是正逢江南大雨吗?耽误了行程,他们倒是在北地滞留了十余天,不过也不错,让他们好好地欣赏了一把我们北地的好风光。”
“阿泽,我今日想要出宫一趟,就不带宗华了。”
次日一早,沐心暖再次早早地起来,帮着端木初泽穿衣。
“我自己来就成了,你再睡会儿吧。”
“不了,今日父皇不必用药膳,我想着去一趟楚府。”
“你去找静儿?”
“嗯,之前一直忙碌,自她满月后,还不曾去看过她呢。这次她如愿得了儿子,我虽然是也送了份儿礼,可是你这个四哥当时不在,也不曾去表表一心意呢。”
“嗯,那行。你是等我陪你一起去,还是你先去?”
沐心暖摇摇头,“算了,你那样忙,还是我自己去吧。”
小宗华有皇后娘娘亲自照顾着,沐心暖自然是放心。
到了楚府,沐心暖总感觉这府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可她不是楚家的人,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
等见到了端木静,沐心暖看着她的脸色不好,小心问道,“怎么了?这是谁给我们尊贵的静公主添堵了?”
“哼!还能是谁?除了我的好四哥,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沐心暖一愣,不解地看向了她身旁的嬷嬷。
那位嬷嬷连忙行了礼,解释道,“之前紫侍卫不是将一位姑娘带到了公主府吗?”
沐心暖点点头,这事儿她是知道的。
“原本公主也没当回事儿,只是让她在公主府里头好吃好喝地住着就是了。哪成想,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楚小姐的耳朵里,她当着公主和楚夫人的面儿,就直接说是公主给驸马主动纳了一房妾室,这会儿,正在公主府里头调教着呢。”
“你说什么?”沐心暖还真有些懵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
“那驸马知道了吗?他怎么说?”沐心暖这会儿是太子妃了,自然是更注意了自己的言行。
端木静的眸光微闪了闪,“他还能怎么说?他只说是压根儿就什么也不知道。”
“这不就结了?他说不知道,不就是表明了他没有这个心思?那你还心堵个什么劲儿?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这身子还是得小心调理着呢,别不当回事儿。”
嬷嬷也劝道,“是呀公主,太子妃说的有理。您还是别再想着这事儿了。”
“我能不想吗?我没有这个心思,可是那个楚茉莉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胆子,直接就敢给我往头上扣帽子,这是觉得我在这楚府里头住的太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