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参?”猴子的老爸,如同恶狗扑食般一把抢过杨丰手中的小木盒,然后眼睛直接杵在了上面。
“侯叔,您至于嘛!不就是一棵人参吗?”杨丰揉着被撞疼的脑门,欲哭无泪地说道。
“你说得轻巧,你知道这样一株纯正的野山参多少钱吗?一千多一克啊!黄金才二百多。就这还有价无市,稍微上点年头的都得拿出来拍卖,一株人参拍出几百万都不稀罕。”老家伙就像看美女一样贪婪地看着手中的人参。
“我要是手中有很多呢?您老给联系个买家怎么样?我出一成的中介费。”杨丰奸笑着说。
“你有多少?”老侯刷得转过头,直勾勾盯着杨丰。
“反正不少!”杨丰说。
老侯沉思了一下,忽然抓起电话来:“林总啊,我是老侯啊,我这边有个晚辈手上有一批正宗的野山参,你有没有兴趣接手啊?”
然后就听他在那里嗯啊了一阵,然后回头问杨丰:“你手上到底有多少?”
“你那位林总,最好一下子能拿出上千万的资金!”杨丰奸笑着说。
就看见老侯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突然脸色有点发青,紧接着扔掉电话扑到柜台前,摸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来。
“侯叔,您可别吓我?”杨丰看着手忙脚乱地吃药老侯,有些惊慌地喊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想吓死我呀!”吃过药的老侯恢复了精神,狠狠一巴掌拍杨丰脑袋上。
剩下的就简单了,得知消息后的那位林总,立刻开着一辆宝马760跑过来,看了一下杨丰拿出的样品后,随即拍板一千一克,杨丰有多少他要多少。
扣除那几株上年份的,其余的按照这个价钱,总共卖出了一百五十万,至于剩下的,因为年头相差无几,而且杨丰时间也很紧,所以按照三千一克也都卖给了他,同样到手了一百五十万,然后拿出三十万给了老侯,然后又跟林总约定,以后再有野山参,还是第一个通知他。
两百七十万的巨款,让杨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穷人乍富后第一件事干什么?买房子,杨丰跑到鬼城去,直接花一百万买下了一套厂房,他要把这里改造成专用的穿越点,小箱货已经变成大箱货了,总不能在大街上玩凭空消失吧?就算没人看见,可万一让头顶哪颗无聊的卫星盯上呢?别把什么龙组,51区,黑衣人什么的招来。
不过现在来不及改造了匆匆忙忙先把大门重新安好,等到了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大厢货开进厂房里,然后把门一锁,油门一踩回了民国。
刚到杨家胡同口就被堵住了,倒不是巷子太窄,而是里面的车太多了,十几辆各式各样的老爷车从杨家门口一直排到了巷子外面。
一个正倚在车头抽烟的小子,先是茫然地和厢货里的杨丰对视了一下,然后猛得一激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杨家大门,边跑还边喊着:“老爷,老爷,人来了!”
还没等杨丰清醒过来,就像被捅了一竹竿的蜂群一样,忽得一下子从杨家涌出了黑鸦鸦一片,像群红了眼的恶狼一样扑向杨丰。
吓得杨丰一哆嗦,刚想跑回车里,人群就已经到了跟前。
“杨先生,我是大公报记者,请问磺胺……”
“我是新民日报记者……”
“我是……”
“我是协和医院……”
“……”
无数的声音就像汹涌地海水般吞没了杨丰那孤零零的身影。
“停!”这货从车里一把拎出一个扩音器,然后猛得嚎了一嗓子。
所有声音立刻消失了,最近的几个人甚至惊叫一声捂住了耳朵。
“首先,对于各位记者,我只能说一句话,磺胺的确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至于各位医药界同仁,请留下你们的名片,明天开始我会依次上门拜访,现在我很累,我需要休息!”杨丰举着扩音器吼道。
尼玛,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就是两块钱一瓶的磺胺吗?至于像一群见了血的苍蝇一样吗?
人群有些不甘心,但杨丰说完后立刻钻进了车里,所以他们也无可奈何,很快就逐渐散开,只有一个短头发的少女依旧还站在外面。
“你干嘛还不走?”杨丰下了车,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这是我舅舅家。”女孩儿微笑着指了指杨家。
杨丰仔细盯着她,这才发现她眉目间与杨静的确有点依稀仿佛的意思,就是看上去大了点,熟了点。
女孩儿很大方,即便面对杨丰那狼一样的目光,依然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走吧,先说明一下,对于磺胺,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刚才那些。”杨丰一边向里走着一边说道,杨文彬一家正站在门前,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我对磺胺没有太大兴趣,再说我也不是记者,我感兴趣的是羽绒服,还有保暖内衣,因为我发现它们的材料都很奇怪,至少我这个在德国留学化学的人还没有见过,杨先生您能够介绍一下吗?”她充分体现了一个高级知识女性的讨厌,即便是在现代这样的人也像恐龙一样可怕。
介绍,老子怎么给你介绍?我能告诉你它们还在杜邦公司的实验室里吗?
“那是我的一帮朋友开发出来的一种合成纤维。”杨丰想了一下说道。
“我能认识一下他们吗?”
“不能。”
“和研究磺胺的是同一群人?”
“是的,不过分工不同。”
“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个组织了。”
“是的!”
“那么能告诉我这个组织的名字吗?”
“炎黄实验室!”
“炎黄实验室?”女孩儿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看上去都也有几番韵味。
“他们是一群立志振兴祖国工业的热血青年,他们有很多像你一样,有着留学国外的经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看清楚了祖国的落后,所以他们愿意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来改变这一切。
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宁愿摒弃一切世俗的干扰,隐姓埋名,深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默默地奉献着他们的青春和汗水。”
杨丰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用深沉而又满含感情的声音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