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费非非在半空中的心情却也的确是不上不下的,,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
难耐的痛苦和巨大的空洞,还有一如既往的抹不去的伤痕。
白小白代表着自己过去的一切,根本就忘不掉。
现在她生死未卜,自己却是根本就无能为力,还去的这么迟……
费非非极度的难过,整个人都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隔壁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刚刚二十岁吧,十分的帅气,能够坐在费非非的旁边,这是头等舱,也绝对是出身不凡。
看着费非非不可自抑的发抖,这个男孩好看的蓝色的瞳孔微微的眯了一下,他的教父教给他,对于女人,一定要关爱。
隔壁的这位看起来如此美丽的小姐,为什么这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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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雅的人,不应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么?
费非非根本就无暇顾及隔壁还有一个小男孩,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一下子是痛苦的皱起眉头,一下子又难过的眯起眼睛。
“女士……”男孩轻轻的叫了费非非一声,真是该死,这是自己的第一趟的旅行,就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吗?这个女士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或者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有事情憋在心里是不好的,就算是不想说出来,也应该哭一场或者是骂一场或者是笑一场。
就像是他伟大的教父,情绪波动的时候会把自己关进训练场,然后把眼前的靶子打成马蜂窝,现在这位女士,是不是需要自己的关怀?
费非非现在努力想要找一点事情做,无尽的虚空才会使人胡思乱想到发疯,才会让人难受,才会让人难以自已,自己要的不是这样。
对了,夏天爱给自己的本子,自己的灵感自己的缪斯之源。
费非非忙乱的开始再自己的手包里泛着那个本子,但是实在是太紧张了一直没有翻出来,隔壁的大男孩这样一来更加深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病?
现在是不是在找什么样子的药?
他赶紧帮着手在颤抖的拉不开拉链的费非非拉开了包。
费非非一阵感谢但是现在也是说不出来,她忙从最上面的一层掏出了那个本子,那是一个极其精美的本子,纯手工的疯马皮,纹路清晰可见,看得出来绝对是手工定制。
少年看见费非非拿出一个本子,眼神略微的出现了一个忽闪。
这是为什么?
费非非掀开了本子,内里的暗皮上夹着一支2b铅笔。
少年笑了,自己的教父最爱的也是2b铅笔,经常在空白的大片的白纸上写写画画。
妙手天成,画出来的东西都是那么美。
费非非来不及跟少年说谢谢,拔出铅笔就开始无意识的在纸上乱涂,那是一个大一个小的圆圈,几乎是幼儿就可以画出来的下意识的反应。
这个女人很紧张,维维安下意识的就断定了。
“你要去哪里?”维维安忍不住问费非非。
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是在飞机上,而是在瑞典的冰雪天地碰到了自己的精灵。
她是那么的美丽但是又彷徨,无助又紧张。
“白小白。”费非非很淡定的说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当自己的手无意识的将笔按在了纸上乱画的时候,思维一下子就清晰了,自己的一切都平静了。
这也许就是画画带给人的东西吧。
“我们是去斯德哥尔摩。”维维安善意的提醒。
这个女人比自己大那么多,穿着也是非常的得体高贵的,但是为什么情绪如此的躁动?
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这太不可思议了。
要不是自己喜欢的是男人,维维安简直就想爱上她。
“我知道。”对,自己的思绪不能乱,自己的一切都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找到最应该找到的方法,找到最应该救出白小白的办法。
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更不是紧张到旁边的人都能看出自己的异常。
“那就好,女士,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去有些紧张呢,别担心,我们坐的不是马航,我们坐的航班从未有过什么事故,几乎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航空公司。”维维安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
这很好的舒缓了费非非的心情,费非非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能给我讲讲斯德哥尔摩么,我看你不是第一次去瑞典呢?”费非非现在想着既然这个男孩似乎对于斯德哥尔摩很熟悉,那么不如在路上就先探听一些消息,也好过自己去了那个地方两眼一抹黑的要好。
“嗯,你还真是第一次去啊?”维维安很乐意给这个小姐介绍一下,她似乎对于自己的这个出生地有一点点的陌生和恐惧。
“瑞典是最和平的城市之一,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都没有人能够将他卷入战争,他是欧洲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至于我们斯德哥尔摩更是一个最安全的城市,只是我的出生地现在变得不太/安全……”维维安充满自豪的给费非非讲起了瑞典,但是还是比较客观的,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份和他的任务。
“好吧,你的出生地,不会是雅科夫斯堡?”费非非一句话直接就点出了中心。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次她遇到的这个少年真的是太对了!
“哦,好吧,看来这个雅科夫斯堡的骚乱事件传播的太过于久远了,就连远在中国的人都有人听说了……”少年有些暗淡的低下了头。
但是随即又抬起头充满信心的说:“但是你放心,不出半年,哪里又会变回原来的温暖和谐的样子!”
他记忆里的雅科夫斯堡不是那个样子,当年的雅科夫斯堡虽然是穷点脏点差点,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而且没有那么多的犯罪,根本就不是今日的罪恶魔窟。
就因为这个,他才主动向教父要求来瑞典的,他要把这些肮脏的东西清理出去,要自己亲手换雅科夫斯堡一个清白。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也是送给自己二十岁生日的最好礼物。
“你哪里来的自信?”费非非对于这个少年刚刚释放出的狼一样的目光有些诧异,这个少年那一瞬间那睥睨天下的霸气,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的温文尔雅的少年应该散发的啊!
“我……”少年这才恍然觉得自己暴露了!
该死,自己这么久了一直伪装的很好,但是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是丝毫没有戒心和伪装,还老是想着坦白?
“我对于我们瑞典的人有信心啊!”少年只能是装作无知的卖萌装傻。
费非非的心又沉了下去,云霆和孟逸的人脉她不是不知道的,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这么严峻的时刻,皇家警察局出动都不管用的时候,还能相信哪里的人民?
那个乱七八糟地方的人么?
费非非苦笑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维维安看出了费非非的不信任,他又忘记了伪装,忍不住说道:“原来的雅科夫斯堡不是这样的,现在只不过因为非法移民太多了,这些人在黑暗身份的掩护之下,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毫无法律的制裁,才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放心,我们会一点点的好起来的!”
“我们?你也是那里的一份子?”费非非对于眼前的少年的狂言稍微的有一点点的对自我的安慰作用,但是又觉得太天真了。
“那边只是因为非洲的非法移植器官市场和地下妓院的需求太过于旺盛才滋生出来的,只要我们管制加强,并且在根源上打断这两种需要,让娼妓比较正规,还有器官移植的来源好一点就可以了,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原的,现在比尔盖茨都在关注这个事情,都在往这个项目上不断的捐款,而且现在遗体捐出率越来越高了,所以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维维安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但是一直听着的费非非似乎是心凉了!
天哪,又是什么非法器官移植又是什么地下妓院的,白小白岂不是彻底没有活路了?
“这……”费非非几乎立刻就想要昏过去,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小姐?”维维安说的滔滔不绝,偶尔看一眼费非非才发现她的脸色如此的苍白,连忙对费非非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在哪里?”费非非盯着维维安一字一顿的说。
什么?这个女人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维维安心里吓了一跳,莫非自己的行踪有了问题?
但是看着费非非焦急的眼睛,维维安竟然是没有办法拒绝,把这些内部的资料都忍不住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其实这些人藏身的地方很简单,都无外乎在雅科夫斯堡内部的那些废弃工厂里,但是因为那些废弃工厂太过于多,而且现在私搭乱建违章建筑又多,所以抓捕他们变得很困难,你想想,在迷宫里寻找一个人,那是多么的麻烦?因此,警察经常对于逃进维维安“你都知道些什么?”在经历了什么器官娼妓之后,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费非非忽然是清醒起来,首先怀疑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能够知道这么多,关键是他说话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在传播什么小道报纸上的八卦,而是似乎说着很严肃的事情。
还有他一直在说的什么能够改变,能够铲除,能够让那些混蛋的事情都消失,能够让雅科夫斯堡变得再次干净起来,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从华国启程要到雅科夫斯堡去?
这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更直接一点,对于自己解救白小白,有没有什么帮助?
想到这里,费非非对于眼前的少年,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异常的锐利。
维维安的心里忽然变得没有底起来,这个女人,莫非跟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有关系?
轻轻的转着腕上可以组装成微型手枪的手表,维维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确定和一丝诡异。
若是真的来刺探自己的欧洲四大党的人,那么,就算是再有好感,也要变成自己枪下的第一滴血。
对不起各位啦,昨天更错了,妖妖在这里跟大家致歉!抱歉,请重新看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