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首志存高远的妙诗!可你为何不早早展示给大家看?”
“回父皇,这诗是适才滴墨而成的,墨水珠珠大颗,儿臣是想要等墨水干了才能拾起,因着之前被打断没能早些给父皇说明。”
小皇子居然没有半点沾沾自喜,凡事等到真正成了之后才大胆公布,考虑事情如此周全,实在不像是八岁的孩童啊,可小皇子那稚嫩的声音无时不刻在提醒着众人——此乃八岁神童!
皇上显然也是被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的话惊讶到了,他心中既有和众人一般的愉悦,还有身为人父的自豪。
但在自豪感过后这位年迈的皇上心中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他想的是要是太子有如此本事就好了……
太子持续黑脸中,丝毫没注意到皇暗中上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可不就是太子么,皇上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太子,在看了太子一脸不爽,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后心中满满是对他的失望。
看起来任薄雪预料的不假,皇上对太子果然是十分失望的,而这次的大会极大一部分就是看看太子究竟有没有想要在皇上面前一展身手的心思,还到底把他的放不放在眼底!
“你且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百里青云走近皇上身边,乖巧的唤了一声:“父皇。”
皇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幼子,眼底掩不住的赞赏,看起来是他太疏忽对这幼子的照料了。
“这诗句其中的意味你可真正领会到了?”
“回父皇,儿臣虽然不才,但这日日刻画的四句诗还是耳熟能详的,其中真意自然了然于胸。”
上官茗在一旁假装镇定的点着头,眼底隐隐含着泪花。
皇上看向一旁的上官茗,也难得的点了点头,心道虽然自己对宝儿疏于指导,可他居然还能掌握这样一身才能,而若是日后好好培养一番,指不定聪明成什么样子……
“哈哈!好!”
皇上突然发出几声大笑,这一笑可把一旁的上官茗吓坏了,但惊吓不过是一瞬。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下一瞬上官茗却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可算是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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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茗跟着甜甜的笑了,她知道不论是不是错觉,她只要宝儿入了皇上的眼,进得去皇上的心,那自己的苦心就不算白费。
这一边皇上,上官茗,百里青云其乐融融,而那一边太子被孤零零的搁置在了一旁,无一人理会。
父皇,你可知这是你对我的羞辱!
太子的心底在叫嚣!他那隐藏在长袍之内的双手不受控制的紧握着。若不是因为他的手中无多余可以抛掷的物件,没有可以发泄火气的东西,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情来。
而现在他只能选择不断叫嚣着,并不断在心中燃起无穷嫉妒的熊熊烈火……
才子大会进行到此处已经有了明显的两极分化,太子和太子党们备受冷落,而上官茗百里青云和那些趋之若鹜的大臣们笑意盈盈。
看到皇上的以笑颜示人,众人的心中松了口气。更有甚者心中已经开始算计如何巴结起这位最小的皇子来了。
可就算这时却还是没几人注意到太子脸上的阴霾。
但那些人可不包括任薄雪,她可是一直在观察着太子的动静,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丝洞悉敌人的细节。
这不,在众人忙着奉承皇上,恭维百里青云之时,她就在暗中盯紧了太子的脸色。
虽然没有透视之术看不见太子袖子里的双手究竟什么姿势,但人脸上隐忍不发的怒意还是很好看出来的,更不用说太子这等最受不得气之人了。
只要他有怒意,任薄雪就看的出来。
果不其然,一看太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一直忍着呢。
“殿下,太子心中已经极其不满了,接下来只需要按计划行事……”任薄雪细心分析,冷静回答道。
“好。”安萧泉脸上一直都很严肃。
这任薄雪一直在说的按计划行事,可究竟是什么计划呢……
在收到身旁自己人不解的问话时,任薄雪目光幽幽,心道至于是什么计划还请拭目以待。
“皇上……”正当大家都这里的皇上高兴想要多说几句话时,那公公悄悄凑近皇上说了一句,“该轮到太子殿下表演了。”
照禄国皇帝老脸一顿,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把太子抛到脑后了,忙道:“宣他上台来吧。”
大公公应下,朝着太子那边的方向,尖声道:“下面有请太子殿下上台表演。”
一听到太子要来,众人又马上缓过神来,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一下,无人再敢说话。
众人都有些不安地等待着太子的反应,经过了这许久意识到皇上这是有意冷落太子呀。
滴滴答答,太子的脚步很是匆忙,一会儿便走到了台上想皇上行了礼,冷言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俯视着太子,不出所料的再次见了他黑着脸,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不知悔改!皇上在心中暗叹一句,他也不打算给太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脸色,便粗声道:“起来吧。”
太子有些不知所谓地起了身,他受了气,还在强忍着怒意,现在自然是一点也不想表演什么。
况且他本来就没有为这次才艺大会做任何准备,起了身以后就在台上,冷冷站着,既不说话也不打算做出任由任何动作。
太子这般模样,再度让大殿上有几瞬间的冷场,个个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作何感想。
皇上的眼神一沉,他不曾想到太子居然敢这般由着性子胡闹,还是说他以为让众人都在干着急的场面很好玩?!
“既然太子久久不做表演,朕猜想不出太子是太过才艺出众还是根本没有做准备,那就让朕出个难题考考你,看看你究竟有无大才。”皇上冷哼一声,扬声说道。
“儿臣恭敬不如从命,还请父皇出题。”
太子见父皇对他态度极差,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心中半点不解气。但无奈是父皇亲自出题,他不得不应下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