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还没关门,站得远也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看到靳梧箴给靳礼擦着脸,着实吓了一跳。
看着靳义和靳仁跑了,张氏犹豫了一下走到靳梧箴近前说:“丫头,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
靳梧箴已经给靳仁擦净脸,检查到他只有额头有个伤口,伤口深,还在往外渗血。必须要处理一下才行。
于是求助的看着张氏说道:“您慈悲心肠,他伤了脑袋,我想给他清理一下伤口,您能帮帮我吗?”
张氏温柔的拍拍靳梧箴的头说:“傻孩子,快跟我进来。”
张氏打了盆清水,又给靳梧箴一瓶伤药粉。
靳梧箴闻闻那粉末,确定是止血的才给靳礼敷上,张氏又扯了条白布,给他伤口包扎。
靳礼一再的推脱,嚷着要回去帮忙,靳梧箴把他伤口处理好,又拿出包子递给他才说:“你打不过,回去也没用,安心等我们回来。”
“你?”靳仁拿着包子,眼泪就流了下来,“妹子,二驴子不知道在哪纠集的一伙人,人太多就是咱们几个都上去,也不是他们对手。”
靳梧箴倒不是非要把那破庙夺回来,多半是担心靳义他们,并且惦记着佛手里的东西。
张氏给靳礼端了一碗水,在她们的谈话里也听出了原委,看靳梧箴要上山,便劝阻说:“你个女孩上去有什么用,还不是吃亏,在我家等她们回来便是。”
靳梧箴摇摇头千恩万谢了张氏,留下靳礼出了门。才到村口就看见靳信和梧桐蹲在树下哭泣。
靳梧箴走过去抱着他们安慰。
靳信抽嗒几下说:“他们带着靳智又回去了,我没能耐,不能守住家园。”
靳梧箴万没想到靳信才六岁的孩子,竟然能说车这样的话。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饱尝人生的冷酷和残忍,着实可怜。
靳梧箴擦干两个孩子的泪水,一手牵着一个送到张氏家中。更觉得过意不去,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却给增添了这些麻烦。
安顿好他们,又一路飞跑的往山上奔,才走了一半的路途,就听到惨绝人寰的喊叫。
害怕靳义三人不敌,更是加快了步伐。等她气喘吁吁的到了破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破庙前的空地,就像是人间炼狱。横七竖八的尸体,惨不忍睹。
虽然生前行医多年,见惯了各种死相,可是一下看到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就算她再沉稳,也吓的脸色苍白。
浓浓的血腥味熏的她捂着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死这么多的人?看穿着,应都是乞丐。靳仁他们年纪尚轻,断不会下此狠手。难道又有人来争夺地盘?
破庙四周一片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上心头,靳梧箴前后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靳义他们的身影。
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忽然破庙之中咣当的响了一声。吓得靳梧箴汗毛倒竖。在地上捡起一把柴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