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具体要如何实施?”李釜闷闷的问道,因为斐龚的提议实在是让人觉得十分难以实现,就连李釜都是没有什么信心。
斐龚嘎嘎笑道:“事在人为,我自然也是明白这件事情完成起来有着相当大的难度,但是耶律楚光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我们能够抓住他的弱点给予狠狠的一击,那么就是能够将一件看起来十分难以实现的事情变为现实!”
李釜点了点头,但是具体要怎么做,他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便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斐龚。
“若是正常情况下,耶律楚光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事情的,但是我们要制造一些非正常的情形,这样对方就是会上当了,谋略就是讲个出其不意。要是这个时候,耶律楚光的人发现了一具我们士兵的尸体,然后还从尸体上找到了一个极为隐晦的暗语,而他们在费劲了心机之后将这个暗语给破解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认为这个事情会是个真实的事情呢?”斐龚朗声大笑,这是二战时候一个非常有名的诡诈术,斐龚也就是依葫芦画瓢,现学现用。
李釜瞪大了眼睛,原来用计还能到这种无耻的程度,在此刻,李釜对斐龚的脑力又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在李釜的感觉当中,斐龚的阴谋已经有点到了非人类的地步了。
斐龚继续接着说道:“当然,咱们还是需要去布一下疑兵阵的,耶律楚光毕竟是一个草原狼,他比平常人更加的小心,所以咱们要在他查验事情真伪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四周布满重兵的假象,你们黑旗军先是秘密的去布防,而后快速的抽调大部队折返回来,耶律楚光的脑子里只要是认定了我们围住了他,那么他就不会往北边逃窜,而只是会和我们硬拼。这就是越狐疑的人越认定了一个事情之后就越是会执迷不悟,所以我们说需要以绝对的实力去拼去战!”
“嗯,只要在具体实施地时候不要犯什么太大的错,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堪称完美!”李釜感叹着说道,幸好斐龚是他们这边的,要不然若是对方那边也是有一个如此狡诈的军事家。那么自己这边的人就是很麻烦了。
“我这就去办事!”李釜是个急性子,既然是有了眉目,那么他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就去将这个事情落实好,要不然他就是睡觉也是不安稳。
“嘿嘿,耶律楚光,跟我玩阴的,你还嫩了点!”斐龚阴声说道,地确,在阴谋诡计上面。斐龚还真的是有着他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路子比较野,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些法子都是非常的实用的。
空中积聚着非常多的老鹰和兀鹫。它们总是喜欢在大战来临之际就在上面聚集,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一场大餐,有的时候人类若是想到这些盘旋在空中的畜牲是想要以他们为美食地时候心中也许会发寒,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人类继续心中的疯狂,因为只有追求毁灭以获取自身的满足,这才是人类。
耶律楚光非常地迷茫,因为他从斐龚的战士的一具送信人尸体上得到了一个秘密的情报,经过推敲后得知他们是给围困了,而后耶律楚光也是有派人去查证。结果事实还真的就是如此,耶律楚光的心都是凉的,这一次看起来斐龚并不是单单的来者不善,而且真个就是要将他耶律楚光置之死地了,这个时候耶律楚光才是知道了斐龚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都是按兵不动地原因了,原来只是为了布局。
斐龚非常聪明地将扎营地地方和契丹地营地隔开了十里地。正是这个距离。得以让李釜带着黑旗军出营去制造重兵围困契丹地假象。这一切都是经过精心地准备之后才是设计出来地。耶律楚光虽然非常地小心。但是在这个骗局面前。他还是栽了进去。这个世上地骗局有许多种。真正高明地骗局是一层套一层地。层层地侵蚀你地戒备心。洗脑洗脑再洗脑。通过渐进式地方式让你防不胜防。
耶律楚光既然是知道自己正在处于如此一个不妙地境地。那么他就是需要为自己去想办法从这么个境地中突围出来。只是现在似乎也就只是剩下华山一条道了。那就是战。战斗地对象自然是斐龚。而且对面答应还有耶律瑕。那个小子是最为让耶律楚光感到厌恶地人。因为在耶律雄拔在世地时候。将所有好地东西都是给了耶律瑕。而对耶律楚光则是根本就没那么多地关爱。对耶律瑕地恨意。在耶律楚光心中是根深蒂固地。
吹起了牛角号。刺耳地角号声在空中回荡。像是一种夹杂着恐惧与疯狂地挣扎声音。
契丹人动起来了。是地。他们自己都是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只有是动起来。要不然。面对他们地将会是一个相当不妙地状况。因为他们已经是被围困了。所以他们需要尽快地打破僵局。要不然若是对方将包围圈继续压缩。那么他们地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哈哈哈。斐龚。耶律楚光那鳖犊子终于是忍不住了。领着士兵杀过来了。现在咱们怎么办?”李釜兴奋地是两眼放光。原本他认为斐龚地计策并不会是太容易奏效。只是现在看来。耶律楚光还真个就是上当了。过程如何不重要。最为关键地是能够有一个非常漂亮地结果。这才是李釜最为追求地。
斐龚笑了笑。他地笑容很是沉稳宁静。仿佛现在这一切有利于他地状况并不是很放在他地心上一般。斐龚已经懂得了放下。放下他心中地一些魔咒。然后以一颗绝对冰冷地心去看待这个世界。不是冷血。但肯定是据对地冷酷无情。
“现在鱼儿是上钩了,不够暂时还是要耗一耗他们,我们越是不动,对方就越是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斐龚沉声说道。
李釜点了点头,斐龚所说的确实在理。
“好了,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出去见识见识契丹好汉们的风采吧!”斐龚朗声大笑着。现在的一切都是由斐龚策划引导着发生的,斐龚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幕大戏地导演者,那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感觉,让斐龚感到十分的惬意。
斐龚和李釜来到了塔楼上,远眺过去,是茫茫多的契丹战士。斐龚将手抬起,手心向下,这是一种非常具有领袖风范的手势,这个时候,仿佛斐龚脚下的那些契丹战士不是他地敌人,而只是他眼内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李釜大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为什么一个人在犯糊涂的时候可以有多么的愚蠢了吧,你看耶律楚光,这小子平时也还算是不错的。既然他能够隐忍到将他的老爹也给干掉,那么他就是有着一颗绝对坚强的心,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居然像是蠢货一般的要来和我拼命,而且我还要故作姿态的暂时不理会他,你说,这一切是不是相当地荒谬啊!”斐龚有点感慨的说道,只是看他那神态,却是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什么大发慈悲的样子。
李釜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其实若是换作是他,恐怕这个时候也是跟耶律楚光一样地表现。毕竟斐龚的计谋实在是太阴损了。
契丹人的骂手开始叫骂了,用他们那极为生疏的汉话在叫骂着,只是斐龚这边的战士便如同聋了一般,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这些战士一个个都是老兵油子了,他们明白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个人若是在战场上太过情绪化,那么最后都将是会结果悲惨,他们需要的只是最后的胜利。只要斐龚能够把这样的一个胜利带给他们,那么战士们便是会感到十分地高兴。
“让人去将耶律瑕叫过来!”斐龚沉声说道。
李釜点了点头,这便下去让人去叫耶律瑕去了。
不多久,李釜和耶律瑕一道走了上来,耶律瑕神情如故,并没有什么太悲愤的神情挂在脸上,斐龚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是暗暗点头,只是耶律瑕的心是否也和他脸上的神情那般。斐龚就是不得而知了。
“来。过来看看下边,耶律楚光就在那里!”斐龚指着耶律楚光的身影沉声对耶律瑕说道。
耶律瑕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耶律楚光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是握住了拳头,眼中的怒火也是再度的点燃,在耶律瑕心中,对耶律楚光地恨已经赛过了一切,所以这个时候他是如何也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感的,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点燃自己的怒火,如果可能,他可以马上就冲下去和耶律楚光痛痛快快的战。
耶律楚光好像是感觉到了上方有目光正注视着他,他也是仰头回望了过去,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到时候耶律楚光就是你地,谁也抢不走!”斐龚轻叹着拍了拍耶律瑕地肩膀,这小子的情绪已经是有点到了失控地地步,若真是遇上了耶律楚光,单打独斗之下,斐龚还真的是不放心耶律
耶律瑕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将自己激动的心情给强行压制了下去,耶律瑕是不清楚他自己最为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到他能够放任自己情感的时候。
“呵呵!”斐龚朗声笑了起来,见到耶律瑕能够将他自己的情感控制的如此得当,斐龚见了也是十分的高兴。
“也不用这么憋屈,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一票人,随便你如何去骚扰耶律楚光,我相信这样是能够发泄你一些火气!”斐龚朗声笑道,他现在可是没有胆量让耶律瑕去和耶律楚光正面对抗,那样的话十有是耶律瑕战败的。
耶律瑕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仿佛是有些感应到斐龚的心思,这个心思较重的家伙并不是十分清楚到底明天会发生什么,而他只是想要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这一点无可厚非。
耶律瑕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耶律楚光,身子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这个小伙子正在非常克制地控制着他自己的情绪,在耶律瑕这个年龄。能够做到这样已经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斐龚率领着部队到达这里已经是不少时间了,日子清淡如水,并没有一场战役,甚至是小规模的冲突都没有,斐龚明白下边的战士们心中是个什么样的状态。而他也是准备着,从今晚开始,就是要真地是做点什么了。
在斐龚的营帐内,李釜、范小龙、斐小宝、耶律瑕还有其它的一些级别较高的将领济济一堂,因为今晚有一个行动,在下午的时候就是让士兵们休息,这个异常的举动自然是让这些敏感的将领们知道,今晚好戏要开锣了。
斐龚扫视了四周一眼,所有人都是精神亢奋。包括李釜在内,斐龚笑了笑,这些家伙可能真的是憋了太久了。斐龚在想象着到时候这些人一旦是冲击契丹人,耶律楚光能够有多少的能力来去抗衡。
“我这个人喜欢玩阴地!”斐龚沉声说道,“因为玩阴的能够让我在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更好地将敌人击败,但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不喜欢玩阴的,你们喜欢真刀真枪,风风火火的跟对方决一死战的那种快意战斗,但是我不能像你们那般想,因为我是统帅,我需要顾全大局。当然。今晚,我们都是一个精神状态,那就是亢奋,我们要在今晚就给耶律楚光一个狠狠的教训!”在有耶律瑕在场的时候,斐龚一般都只是提及耶律楚光,而不提契丹,因为不管怎么说,契丹都是耶律瑕的根,斐龚不想也无法抹杀这一层关系。
耶律瑕却是突然两眼放光。原本他还以为只是自己才需要出动去袭扰,而没想到居然是所有的部队一起行动,那么今晚就不会是简单的袭扰那么简单了,范小龙和斐小宝这两个战争狂自然是乐得差点没手舞足蹈,这两个废柴都是想打仗想到发狂地那种人物。
“我们需要不断的去刷新属于我们自己的成就,而途径只会是一个,永远的那一个,那就是去努力,去战斗。去用我们的汗水甚至是我们的鲜血去浇灌属于我们的之树。人生在世难得几回搏,我们需要用我们的热血来获取属于我们自己应该有的那份成就。让所有人对我们刮目相看,让所有人匍匐在我们地脚下,这是我的目标,这也是我们的目标,我们不但是要做这块土地上的王者,我们也是要做打个哈欠就能让所有人都颤上三颤的彪悍存在,我要让所有人铭记西石村斐龚这个名号,我要让所有人铭记,血色骷髅、悍马营、黑旗军的名号,今晚,我们,要功成名就!”斐龚说的慷慨激昂,说的人们是振臂高呼,而斐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斐龚摆了摆手,压制了众人地亢奋情绪之后,斐龚肃声说道:“那么下面我见事情给安排下去,耶律瑕,你带着血色骷髅去袭扰耶律楚光,经过白天地窝火,我想耶律楚光已经是没有什么忍耐力的了,只要你稍微一撩拨,他就是会披上战袍杀出来,而我要你做地就是引诱耶律楚光,而不是真刀真枪的和他对干,这一点你必须要明确,要不然,我是不会让你打头阵的,明白吗?”
“是!”耶律瑕朗声应道。
斐龚点了点头,他的眼光扫到了范小龙和斐小宝,这两位马上是亢奋非常,仿佛能够让斐龚看一眼,是个多么让他们感到亢奋的事情似的,斐龚笑道:“小龙和小宝,你们两人则是负责埋伏,给出来的耶律楚光重重的一击。而李釜大哥,你则是率领一半的黑旗军去策应,我则是领着剩下的黑旗军去攻打契丹的营地!”
“诺!”众人轰然应诺,大战前夕,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十分的激动,在踏入营帐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斐龚只是要开个什么军事会议,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决定就在今晚动手,而唯一知情的也就是只有李釜一人。
“那么都出去准备吧,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斐龚挥了挥手,众将士都是兴奋的走了出去,而只有耶律瑕留了下来。
斐龚和李釜对视了一眼。两人苦笑着点了点头,耶律瑕为什么会留下来,二人心中自然是明白。
“唉!”斐龚长叹一声,“耶律瑕,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刀剑无眼。我只能是向你担保,我一定会护住那些平民的性命!”斐龚自然是会保住平民性命的,因为他还指望着契丹工匠给他打造兵器呢,至于契丹的士兵,斐龚是没想着放过地,能干掉就是干掉。
“耶律瑕谢过老爷!”耶律瑕对着斐龚深深的弯腰鞠躬,他这也是真心实意的,因为耶律瑕不希望自己的同胞在这次战争中遭受太多的苦难,要不然。他会认为自己是契丹的罪人。
耶律瑕走了出去,李釜沉默了一阵,这才叹道:“斐龚。也许咱们这么做并不是十分对得住耶律瑕!”
斐龚没有说话,他并不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在做事,因为他肩负着数十万人地生死安危,所以他的行事绝对不允许过多的考虑个人因素,一切都是为了集体的利益最大化,这一点,斐龚是有着深深的坚持的,但对于耶律瑕,斐龚自然明白是有所亏欠的。那么就只能是在以后看有没有机会给予补偿了。
“希望今晚一切都能够顺利吧!”斐龚叹息着说道,虽然斐龚十分的推崇以战养战,但是斐龚却是更加清楚,什么叫做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道理,没有什么战争是能够有一方完全胜利地,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两败俱伤,所以斐龚不希望把战事耗得太长时间,如果能够速战速决。那么一切都是好说。
夜凉如水,草原上的草叶已经是开始凝结水分了,只是突然间,草原上的一些小动物都是不知道蛰伏到哪里去了,一切都是显得如此安静,安静地有些过了头。
马蹄声,马作的卢飞快,如一阵风卷过,没有火把。但是一支如尖刀一般划过草场的骑兵却是在晚上行动着。这便是血色骷髅。
其实血色骷髅是一个比较奇怪的部队,看起来没什么太过优秀的单兵。因为优秀的人都是给挖到了悍马营,但是血色骷髅的战士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扛着那面非常凶悍的骷髅旗,还是因为他们地魁首是耶律瑕,反正他们是一支绝对疯狂的暴烈军队,血色骷髅不怕强敌,敌人越强大他们越兴奋,血色骷髅不怕险境,境况越糟糕,他们越是能够爆发出自身的潜力。
而今晚,血色骷髅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像尖刀一般的插入敌人的心脏,让敌人能够一击毙命,他们要做的是诱敌出巢,这就是他们需要做的,不是平常他们喜欢做地,但只要是做事,他们就一定苛求做到最好,这就是王牌军队的作战信念!
闷不吭声的血色骷髅杀入了契丹的营地,因为契丹人没有防备,所以他们给血色骷髅杀了个措手不及,营房也是给攻破了。
正在为白天的叫战无果而闷头喝酒的耶律楚光突然是听到外面的动静,在传令兵还没有进来之前,耶律楚光已经是冲了出去,这些天,耶律楚光就是睡觉都是不卸甲衣的,所以他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冲出房门去。
“怎么回事儿!”耶律楚光抓住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传令兵,大声地吼道。
“敌人杀过来了!”传令兵可是让耶律楚光地凶悍模样给吓得有点失语。
“集结所有的士兵,跟我杀过去!”耶律楚光大声咆哮着,他实在是气到不行了,今天白天,他邀战对方却是不理会,晚上倒是偷偷摸摸地杀上门来了,这些天本来就心情越发暴躁的耶律楚光自然是不再顾及其他,现在他只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
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是人在达到某种程度的愤懑之后,却是无法再忍耐得住的,就算是成魔也是不管那么多的,一线成魔,一线成神,有时候人的观念只需要稍微的有些不同,带来的结果就可能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
耶律楚光也许是这些天压力太大,又或者是今天的叫战无果让他心情太糟。所以他才会脑子不灵光的叫上所有地士兵都杀了出去。
突然间涌现了大量的契丹士兵,这个时候耶律瑕已经是知道他们要干的事情已经是干的差不多了,所以耶律瑕吹了口响哨,原本还跟对方打得火热的血色骷髅二话不说就是舍弃了对手,调转马头就是往回跑。
这是多么明显的诱敌之计,其实所有地诱敌之计都是做得非常明显的。明显到简直就像是在冲着你喊,我在引诱你杀过来,你来啊,你来啊,但偏偏就是有人会上当,这和人是否聪明没关系,而只是在心魔战胜理智的时候,一个人是很难作出正确的判断的。
“杀!”耶律楚光长大了嘴巴,他喊得声音都是走形了。尖锐到非常的刺耳。
浩浩荡荡的杀了出去,其实耶律楚光之所以作出这样白痴的决定,完全是因为之前斐龚给耶律楚光的一个强烈地心理暗示。那就是斐龚是围困住了耶律楚光,而且斐龚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种心理暗示斐龚一直都是在给耶律楚光去做,强烈的心理暗示在达到一定程度就是就可以起到将一个人洗脑地结果,而耶律楚光就是让斐龚给洗脑了,而且洗得是干干净净,异常的彻底。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有时候,人总是自负的。而且是倔强的,人的判断一个来自感性认知经验,二是理性分析判断,两者总是在不断的交战,所以人在某些情况下总是给这两者中的一个影响,而不会是取得两者中间的平衡点,若是能做到中庸的,那就是圣人了。
耶律楚光不是圣人,所以他在斐龚地算计之下。一步步的走向地狱的深渊,
斐龚一直都是从多方途径搜集战场的情报,当他得知耶律楚光居然是倾巢而出的时候,斐龚差点没像是个小孩子一般的雀跃,这实在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结局了,真个是傻了耶律楚光一个,幸福了大家啊。
“弟兄们,抄契丹的老巢去,明天。咱们就将庆祝我们伟大的胜利。杀!”斐龚高声吼着,这个时候。他是不需要讲什么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的,因为按照他们和契丹营地的距离,就算是耶律楚光能长出一对翅膀出来,也是没办法赶回契丹大营来抗衡斐龚的,既然耶律楚光送给自己这么一份大礼包,斐龚不收下那是不可能的。
耶律瑕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这是在兴奋,从背后追赶上来的契丹军队的数量可以判断的出来,耶律楚光应该是倾巢而出,那样,也就是代表着今晚他们就是能够取得战斗的胜利,而这也代表着他在今晚就是可能手刃耶律楚光,这样地事情自然是非常让耶律瑕感到兴奋地。
耶律瑕在兴奋,范小龙和斐小宝这两个活宝也是兴奋不已,他们正带领着战斗力强悍到有些变态的悍马营在预设地埋伏圈内,眼看着血色骷髅是越来越紧,而血色骷髅的身后就是契丹军队,这如何不让悍马营的这帮牲口感到亢奋不已。
悍马之取义是一往无前,而悍马营也是绝对有着能够和他们的名字先媲美的实力,他们不想要声张,不需要通过口舌之能就已经是能够让所有人对他们敬畏三分,这就是他们的实力,绝对的实力。
血色骷髅过去了,而契丹人的也是踩入了埋伏圈,等到契丹人已经过去了有四分之三了,悍马营的战士们才在范小龙以及斐小宝两人的一声大吼之下像是包饺子一般将契丹的军队给包了。
埋伏!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个念头后的耶律楚光是突然间浑身发寒,一刻之前他还是热血沸腾,而一刻之后的现在,他直觉得遍体的寒意,在给悍马营合围的时候,耶律楚光想到了很多,他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但更多的则是心如死灰的挫败感,因为他再清楚不过,现在,营地恐怕已经是让对方给占据了。
任何人都可能犯错误,但是耶律楚光对他自己的这次错误有些难以释怀,这是一个不容自己给自己开脱的错误。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他需要将整个契丹都搭进去,这样的结局实在不是耶律楚光所能够承受得住地打击。
哀莫大于心死,耶律楚光这个时候真个是心如死灰。
这个时候,耶律瑕策马来到耶律楚光的对面,耶律瑕冷冷的看着耶律楚光。耶律楚光是他的,耶律瑕无时无刻不谨记这一点,他迫切的希望能够手刃耶律楚光。
耶律楚光冷眼看着耶律瑕,他心中充满了愤恨,他望着耶律瑕看了许久许久,似乎,身边的那些杀戮这个时候都是和他没有了什么关系一般,耶律楚光沉声说道:“你是契丹人吗?”
耶律瑕脸上色变,他明白耶律楚光话语背后是什么意味地质询。这个问题不是耶律瑕所能回答的,因为他心中一直也在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同胞的背叛。人有时候总是这样,在耶律瑕没有任何条件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杀了耶律楚光为他父亲报仇,而在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之后,耶律瑕却是会考虑借助斐龚的力量来去打击耶律楚光是不是有背叛契丹的嫌疑,毕竟不管他和耶律楚光如何争斗,那都是契丹人内部的事情,若是牵扯上了外部的力量,那事情就是会非常地复杂了。
“我只是知道我分要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杀了父亲,我要你为父亲填命,我所希望的就是将你亲手杀了,以祭奠父亲地在天之灵!”耶律瑕愤声说道。
耶律楚光沉默了,人总是有着心里的一块命门,对比耶律瑕,耶律楚光心中的命门更是脆弱,所以他无力回应耶律瑕的质询,所以他只是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刀。
耶律瑕口中嗷嗷大叫。策马狂奔了过来,耶律楚光也是策马杀了过来,两人都是快速冲击,耶律瑕非常的紧张,因为他知道耶律楚光的能耐,对能不能击败耶律楚光,耶律瑕其实是抱有着比较大的疑惑。
在两人地战马交错的那一刹那,耶律瑕将刀子奋力的插进了耶律楚光的胸膛,而他居然是做到了。耶律楚光就这么给耶律瑕给砍了。耶律瑕自己都是愣住了,因为耶律楚光根本就没用刀格挡。难道他是在自寻死路。
耶律瑕策马回头,而耶律楚光已经是栽倒在了地上,耶律瑕没有下马去看耶律楚光,因为不管怎么说,耶律瑕也是无法原谅耶律楚光弑父的罪行的。
“你为什么不还手!”耶律瑕冷声说道。
耶律楚光的胸口正不断的泌出鲜血,看样子也是命不久矣了,耶律楚光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看耶律瑕,然后他轻声说道:“你是契丹人!”
耶律楚光地眼神慢慢的涣散,最后,他仰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耗尽了生命最后一丝能量之后,耶律楚光就这么走了。
手刃耶律楚光,曾经这是在无数个夜晚中耶律瑕梦中的场景,而今天,他实实在在的做到鄂伦,但是耶律瑕并没有多少兴奋,耶律楚光最后一句话让耶律瑕心中发颤,这个时候,耶律瑕一个人在呆呆的想着许多事情,为什么耶律楚光要弑父,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竟然是恨不起耶律楚光,所以的这一切,都没有人能够给到答案给耶律瑕,因为知道答案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在耶律楚光死去之后,契丹士兵彻底的失去的战斗,有一些更是三三两两地跪地投降!
悍马营和血色骷髅虽然凶悍非常,但是一直都是不屠戮降卒,所以投降地契丹士兵也是相安无事。
只是地上却已经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地尸体,就刚才一阵冲突,已经是有一千多个契丹士兵倒在了血泊中,如果不是耶律楚光死得这么快,也许,契丹士兵都是会灭亡。
耶律瑕依旧在怔怔的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大家都能够发现报仇雪恨之后的耶律瑕看起来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