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横眯起了眼睛,斐龚的开价还真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他现在也就是有大概十万的新罗和百济俘虏,这些人原本李连横是要坑杀的,毕竟留着敌国的这些降卒,对李连横来说也是一大隐患,毕竟不是自家的奴才,而李连横是不会对放心不下的人有什么太大的忍受度的,杀掉则是他最有可能会做的一个事情。
将我们整个的信息量给做足,不单单是要掌握自身的信息,更为重要的是要把握好对方的信息,这样才是能够在任何的场合做到百战不殆,只是李连横显然的没有了解到有关于斐龚和西石村的足够的信息,所以在面对斐龚的时候,李连横在很多时候都是感觉到是有些茫然的,这也是因为近期傅蓉雪对斐龚的心思已经是有了很大的变化,慢慢的她是向着斐龚的,所以对李连横也是有些敷衍了事,这可就是女生外向的亘古不变的真理了。
“斐龚兄弟,你总是能够让我感到万分的吃惊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提出这么个问题出来!呵呵,看在你我的情感是如此的深厚的份上,我便答应和你做这么一笔交易!”李连横呵呵笑着说道,的确是这个样子,如此占便宜的事情,李连横是不可能不去做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斐龚突然冷声说道。连横心里一颤,他最怕的就是斐龚这样了,这可不是个什么好苗头啊,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可是比你一下子提出来更是让人感到郁闷非常的,而且更加的是让人吃不准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高者自然有高者的心态,强弱对比有时候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均衡的,这就要求人们能够在正确的时候保持正确的心态,以更加强悍的心脏去对抗即将能够来临的一些物事。
“呵呵,斐龚兄弟,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大胆的提就是!”李连横貌似大方的说道。只是这个时候他的心可是七上八下的,这个时候李连横可是非常的不情愿斐龚提出什么太让人郁闷的要求出来的。
斐龚冷哼道:“我的要求对于高句丽王来说可是相当的微不足道的,那就是我要让傅家的人丢官弃爵!”
“这……”冷不丁的听到斐龚提出这样的要求,李连横还真的是有些吃不准斐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据报傅蓉雪和斐龚的关系应当是非常融洽才对,但为什么斐龚还是要对傅家的人下这样的重手呢,这可是李连横搞不明白的一个事情了,而相对而言,李连横也是能够看到一个非常明显的迹象。那就是斐龚说话的口气可是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这就是让李连横感到比较的头疼了。怎么。不好办?”斐龚的语气可并不是那么的友善啊,毕竟对于斐龚来说,这个时候李连横任何的迟疑,都是会让他觉得不耐,对李连横来说,傅家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棋子,所以斐龚突然间说要动傅家。这也是让李连横有点迟疑的。
李连横权衡再三,最后,他依然是坚定了选择了一切的利益先是服从他自己的利益为先,至于棋子,没有了傅家,还有许多其他的家族可以作为备选,从根本上来说李连横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忧说他自己会没有一个棋子的,所以李连横咬牙应道:“行,成交,希望我们之间能够继续保持着这种友好的关系。毕竟这对双方而言都是有利的。你说是也不是?”
斐龚点了点头,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看不起李连横。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做事儿十分有魄力的样子,但是他很明显的是一个没有什么太大的忍耐性的人,这样的人能够在顺境的时候取得非常大的成就,但是一旦是面对逆境,那也是会加倍的失败的那种,这就是一个领导者的性格,往往是决定了一个队伍或者是一个过渡的兴盛存亡的原因所在的,在人治的社会必然就是如此的,即便到了后世,尊崇所谓的法治,但毕竟执行者依然是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摆脱不了人的干系。利了,那么便是最大的利益所在,难道不是这样嘛,我尊敬的高句丽王,我们之间友谊定然是能够长存的,我无比坚信这一点!”斐龚呵呵笑着说道,他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自得,现在他说这些鬼话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简直是有点到了无招胜有招的的步。
李连横朗声大笑,是的,他没有理由不大笑,对于他而言,所付出的代价并不是太大,但是他却是能够马上获得他所最为迫切需要的兵器,那些精炼的刀剑向来都是他觊觎的对象,现在能够又获得三千把刀剑,自然是让高句丽的军队的作战实力又大大的提升了一截,对和百济以及新罗的战事,李连横更是高看了一层,仿佛李连横已经能够看到自己一统半岛的日子了,李连横不自主的是笑了起来了。
“呵呵,高句丽王,只是有时候刀剑也不是万能的,我们的友谊需要我们双方的信任,若是我感觉到高句丽对西石村有着非常强烈的敌意的话,那可是不排除我因为出于保护自己的需求而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情出来,这就是要高句丽王你好好的将一些事情给做出区别出来了!”斐龚阴声笑着说道。
这是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但李连横这个时候又是能够如何,他只能是装作没有听明白斐龚到底是在说什连横还没有得罪斐龚的本钱和胆略,所以他唯有是顺从着斐龚的意思。
“呵呵呵,斐龚兄弟你就是爱说笑,你放心。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我在这里给你做个保证便是,哦,是了,不知道现在西石村那边的火炮有没有多余的能够匀一两门给我呢,就是再高的价钱我都是可以出得起的!”李连横肃声说道,他既是岔开了话题,用来解除刚才斐龚那种僵硬的口气造成的双方之间的关系的紧张,而李连横其实对这个问题也是十分的关切的。能赚钱的事情,又是有哪个会不关心呢,李连横没有办法不动心。
当风不再因为雨的存在而飘扬不定的时候,我们的心其实是能够有自己的一个真实的反应的。斐龚不知道真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够轻视自己,更没有资格去看低别人,他所要做的是尽量的将自己的一个定位和对方的一种位置的感觉给作出来。将这种区别给做出来,这样的话他才是能够得到更多的成就。
“我尊敬的高句丽王。你知道这可是一个相当相当敏感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这个时候我恐怕是要因为怀疑你的目的而要对你保持高度的警惕心了,只是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豁达,只是有一点我需要非常明确的告诉你。那就是我的火炮,是从来不送给任何人的,也是从来不卖给任何人的!”斐龚冷酷非常的说道,在这个问题上面,可是一丁点儿都不能马虎的,毕竟这可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旦是处理不善,那则是要出大事儿的。
李连横讪讪的笑了笑,虽然给斐龚当面的拒绝是一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情,但是李连横也是对火炮的重要性有着非常清晰的认识。就算是换作了他。也是会像斐龚这么说的,所以他也是没有觉得斐龚的话有多么的刺耳。
凭借着西石村守御突厥人袭击这一仗。西石村火炮的威名可以说是四海远扬了,这不是斐龚希望见到的,但是它实实在在的发生,那么你也是没有办法去制止这种事情的进一步发展,斐龚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的将这些事情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去走,尽量的不要偏差的太远,那样的话他自己则是能够获得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结果,仅此而已。
“好的,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想我也时候先行离去了,高句丽王殿下,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我的话,但凡来找我就是,我是非常喜欢和你打交道的,呵呵呵!”斐龚朗声笑道,只要是奴隶一到位,那么他就是想要回去西石村了,他可是不想要的在这么个鬼的方呆下去,这里可实在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差上太多太多,而就是这么一个鸟的方,还是最能够出夜郎自大的家伙的所在,什么剽窃别人的文化啦,剽窃别人的科技成果啦,反正能剽窃的高丽棒子都是能够拿来戴在自己的头上,最为可笑的是他们还简直就是当它是真的,还四处的宣扬自己的假成就好像是最让他们感到自豪的一半,一个可怜的民族必然有它的可恨之处,高丽棒子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一句话。
李连横也不待远送,毕竟这里可不是西石村,而是平壤,李连横可是不能对斐龚作出太热情的举止出来的,若是传了出去,那斐龚可就是不得了了,恐怕有很多下面的人要去拍斐龚的马屁才是,而这也是最让李连横感到郁闷的的方。
斐龚离开了平壤内城,在平壤内城,斐龚没有感觉到半分的舒坦,相反的,他更多感觉到的还是一种让人非常压迫的不好感觉,对这个,斐龚没有什么太多需要去顾虑的,而他也是不需要再在这个的方呆太长的时间了,所以也是能够继续的再忍受多一段时日。
而斐龚所能够做的事情其实有很多,但基本上没有一件是能够非常完整的让斐龚能够感觉到这其实是一个没有多少盼头的事情来的,但便就是这么过吧,很多时候人的一辈子过来的。
在斐龚在平壤打发着他自己那较为无聊的光阴的时候,俘虏的交接也是在同步有序的进行当中,一切似乎都是有条不紊,但是近日里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平壤。却是突然之间一夜沸腾了起来,所为的不是别的,正是在平壤权势滔天的傅家,居然是一夕之间从上都是被削官了,虽然傅家财可敌国,但是所有人都是知道,一旦失去了官场的庇护,那么傅家就不能够称之为是一个平壤城的超大家族,这样一个家族的发展是不具有连续性的。那么人们自然是从开始的震惊到好奇,人们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么一个结果。
世上总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斐龚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而将傅家的人全部罢官的事情便是在整个平壤城传了开去,而人们话题关注的焦点。更多的还是傅蓉雪,这是一个给家族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一个女人,原因居然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叔叔和婶婶没有对她恭恭敬敬的,这个原因可实在是让人们觉得太过搞笑了,人都是这样的。不会因为对方的软弱而怜悯对方,也是不会因为对方的善良而就去同情对方。人有时候是很残酷的,高丽棒子对傅蓉雪的评价更是如此。
风言风语都是很难让人心中感到好受的,因为这些话总加工,很多非常特别的词汇给掺入了进去,人们所能够见到的就成了一种非常让人感觉到愤怒的这么一种东西,而且这种东西还特别容易让当事者听到之后愤怒莫名。
一夜之间背负恶名的傅蓉雪则是真的心中十分的不好受,第一次。第一次她开始有些憎恨自己的那些同胞,为什么人总是要对其他人施加如此恶毒的语言来发泄他们自身的不快呢,难道这样就是能够让他们感觉到非常强烈的快感吗,而这种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快乐,又是可取的吗,总之傅蓉雪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的糟糕,所以她气呼呼的找到了斐龚。
深谙宁静致远这个道理的斐龚可是很明白,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进入到我们的精神境界,去影响我们自身的心境,无非便是流言蜚语。而看傅蓉雪那气呼呼的样子。斐龚就是不问也是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了,雪儿。这么生气,可是又有谁惹到你了,我再去找你们那个王来去对付那些胆敢乱说话的人,哇嘎嘎!”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
“哼,都是你,非要把我家里人给斗垮,现在可好了,人们都是在说,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罪人,所以才是会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傅家的人之所以会被一块罢官,”傅蓉雪气呼呼的说道,她现在倒是有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斐龚身上的味道,斐龚白了白眼,心道这又关我的事儿?
“呵呵,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到底是哪个人在背后搞鬼?”斐龚呵呵笑着说道。
“还能有谁啊,不就是我们傅家那些孤魂野鬼吗?”傅蓉雪叹气说道。
斐龚摇了摇头,嘻嘻笑道:“这一次你可是冤枉了你那些亲戚了,这次的风声绝对不是他们放出来的,如果某个人不说,现在他们估计都是在犯迷糊,不知道是冲了什么煞神,所以才会惹上这等祸事!”
“你是说是王?”傅蓉雪皱眉说道,她也不是个笨人,斐龚这么说了,她自然是隐约之间能够猜到一些东西,但是要她这么去揣度她以前尊敬万分的王,那可真的是让她心里感到十分的矛盾。
斐龚冷声笑道:“李连横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哼,我猜啊他这么做可是有两重用意,一是因为弃用傅家并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心中有股怨气的李连横想要借此来报复我一下,二来呢他也是有必要把这个事情透漏给傅家的人知道,要不然他这样子的做法,那可是要寒了他手下那许多的官吏的心的,所以说啊,你们高句丽的王还真的是一个相当有风范的人物啊!”
傅蓉雪自然是能够从斐龚那种不屑和讥讽的味道,但是就傅蓉雪而言,即便是她心里很是赞同斐龚的这种推测,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死都不能够承认的,若是承认的,那可就不单单是打了自家的王一个大耳光子,还是打了整个高句丽人都是一个大耳光子,暂时来说,傅蓉雪还不想在斐龚面前留下这么不好的一个印象,而她所关心的事情也是有着她关心的价值所在的。
“我有事儿先出去一下!”傅蓉雪突然站起来就是冲了出去,根本就不给斐龚开口阻拦的机会。
“这个疯丫头!”斐龚摇头苦笑,有时候,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傅蓉雪身上能够有着如此强大的野性,这种野性一旦是发作起来,那可是相当的骇人的。
傅蓉雪可是没有像斐龚现象中的那般借故逃脱开去而已,其实傅蓉雪真个是突然间想到有事儿要做,而她所要做的事儿不是别个,正是要去一趟傅家,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她还是需要去到傅家看一看状况,并且若是可能的话也是要和家中的一些亲人道个歉什么的。
平壤傅家,一个在平壤苦心经营百年的豪门大家,到了傅蓉雪这一代,已经是第七代了,傅家让人深深忌惮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最近的三代人都是能出许多的朝中大员,加上傅家原本就是靠的经商起家,这的模式自然是让傅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为充分的发展,从而让它成为了平壤城内最为显赫的家族。
只是世事无常,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最近一道高丽王的圣谕下来,更是几乎让傅家在官场的势力断尽,可以说这一次的危机是傅家所经历的最大的一次冲击。
当傅蓉雪踏进傅家大门的时候,便是感觉到了傅家那种能够让人窒息的氛围,这种氛围实在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傅蓉雪明白,不是别的,正是因为自己,才是使得傅家有今日一难,不过傅蓉雪也是个想的很开通的人,她自问即便不是自己,傅家在官场也走不远,自己的老爹去世后,傅家就没有几个扶得起的人了!
傅蓉雪可是富家大小姐,傅家府内的仆人没有理由不认得她,见到傅蓉雪来了,也是没有人阻拦的,只是这一次有一个仆人跑得飞快,像是去报信的样子,傅蓉雪见了之后摇头苦笑,现在这么个状况,倒像是她是给隔绝于傅家之外的外人一般,而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没有人是能够会不心伤的,更何况傅蓉雪是女流之辈。
细心的留意一路之上遇到的仆从,傅蓉雪发现他们对自己是比平时还要恭敬许多,而且傅蓉雪从他们的眼睛内看到了一种东西,那种东西叫做恐在怕她,这是傅蓉雪更为感到伤感的事情。
“大小姐,家主要见你!”一个仆人急急忙忙的跑到傅蓉雪身旁,恭敬非常的说道。
傅蓉雪愣住了,他来傅家原本就是想见见二叔,没想到三叔公这个傅家的家主居然是要见她,傅蓉雪只是记得她爹升为太宰的时候家主见过一次她老爹,今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傅蓉雪隐约间也是能明白了,可想而知,这一次事件对傅家的冲击可能比傅蓉雪想象中的还要得大。
傅蓉雪心中忐忑非常,她总是对家主有着深深的恐惧心理的,再加上这一次傅蓉雪心内本身有愧,对家族,傅蓉雪是有失职的的方的,所以傅蓉雪便像是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子,在被老爹叫去问话之前那般的心中充满了畏惧。
一段不是十分远的路,傅蓉雪却是觉得走了很久很久,这一路之上她心中所受的煎熬可想而知,如果傅蓉雪不是受到过傅家的家族观教育这么深远,她也是不会如此着紧自己在家住心中的印象。(,如欲知后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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