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哀嚎一声,惊醒了练功中的语嫣。
完了,忘记外面还跪着官雅了,外面也没个时间,估计是她自己都跪忘了。
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见官雅晕倒在地上,有些自责。
官雅抬起苍白的小脸,微弱的气息,说着最后一句。
“王妃,纵使官雅再怎么得宠,您也不能让官雅跪这么久,王妃应该大度一些啊……”
说完便晕了过去,晕的可真是时候,怎么不刚说完王妃就晕过去。
就算是她故意的好了,不过她的确是忘记了时间。
一群丫头们忙忙碌碌的将她抬了回去,忙里忙外的请了好几个郎中。
花千澈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他是最好的大夫,要是有他在,那保准没事。
在院内踱来踱去,焦急的等待着有个郎中能够出来。
一双大手罩在了她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正是音尘绝。
“别怕……”
“你说的轻巧,不管怎么样,的确是我忘记了时间,让她跪那么久,否则也不会出事。”
他竟然微微笑了,“刚才不是还说要不是看在怀了孩子的份上,就杀了么?不过是跪的长了一点儿么?”
气的语嫣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可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了,那也不能滥杀无辜啊。”
“要怪,只能怪他有个心术不正的母亲,花千澈!出来!”
忽然一声大喊。震得她耳鸣,不过花千澈果然跳了出来。
语嫣给了他一记,“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找你半天也没找到……”
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熟悉的面孔让语嫣心情大为放松。
“你要是也像绝绝一样喊一嗓子,我不就出来了么?”
“还嘴硬……”正要再给他一记,官雅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老郎中颠颠的走了出来,“王爷,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主要是烈日之下跪的时间过长。”
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往语嫣的身上瞟了瞟。
音尘绝给花千澈使了个颜色,后者哼了一声就进到了屋内。
老家伙,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耍花样,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敢跟那个贱人合伙欺负我们的语嫣。
花千澈给官雅一搭脉,就知道所猜不错。
根本就没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还装晕,顶多是膝盖疼痛走不了路……
看着花千澈的眼神冰冷,官雅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她的目的像是被洞穿了一样。
“这位夫人,如果没事的话,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你脉象没什么异常……”
官雅吓得坐了起来,央求着。
“花公子,请你不要跟睿王爷说啊,我这么做都是希望睿王妃以后高抬贵手,你就看在我们可怜的母子境遇上,帮我一次吧。”
花千澈冷眼相对,他倒是很想知道王妃怎么没高抬贵手了,外面转来转去自责不已的不是王妃么?
“王妃高抬贵手?难道王妃能把你怎么样?”
官雅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
“花公子,王妃刚刚无缘无故的罚我跪一个时辰,可是到时间了确故意不告诉我,我一直跪到晕倒。”
笑话,无缘无故,他白受冤屈了,不过是跟语嫣喝喝小酒,被说成给绝绝戴绿帽。
晕倒之前还能那么大声的哀嚎?还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真是一个蛇蝎女子,当真当语嫣是那么好欺负的。
官雅从枕头下抽出一条细软,塞进了花千澈的手中。
“一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花公子帮忙。”
嬉皮笑脸的拿好了细软,这个侍妾还真有钱,既然想玩玩,和何不陪她玩玩。
官雅见他收下,也就放心了,“多谢花公子。”
花千澈比谁都明白官雅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可若不耍一耍皇上,他怎么能和音尘绝收手呢?
手里掂量这细软,走到了老郎中的面前,比划了几下。
“老头,夫人给了你多少啊?有没有我这个重?”
“这……”
语嫣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给了银子,那她是没事?
花千澈看出了语嫣的疑问,点了点头,“放心吧,跟你无关,什么事没有,只是膝盖跪的伤了,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孩子毛事没有?”
气急之下爆了粗口,谁管,让她白白懊悔那么久,看来王府内的人,绝不能手软。
花千澈嬉笑的点了点头,“没事,你放心吧。”
老郎中见状赶紧拿出了先前收的银子,跪在音尘绝的面前。
“王爷,小人也是受人之托……王爷恕罪啊……”
一脚踢开见钱眼开的小人,反正他压根就没相信。
“滚!”
语嫣气急败坏的冲进了屋内,怕什么?孩子不是音尘绝的,孩子他妈还敢陷害她。
不惩治难解心头之气。
官雅见她气冲冲的冲进来,吓得往里缩了缩。
“王妃,您不要赶尽杀绝啊,王爷还在外面呢……”
强忍愤怒扯出一丝笑意,看那可恨的人,撕烂她讨厌的嘴脸。
“收了你的钱的花公子说了实话,王爷也听见了。”
“什么?”
花公子说了实话,怎么办,那她不是惨了么?
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脸上,语嫣使出了一成的功力。
血从她的嘴角缓缓地流出,愣是不敢叫一声。
这笔帐她记下了,这个王妃,害的她不能赖在王爷的身边,即使有了身子王爷也不重视,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就被罚跪那么久。
这笔帐她也记下了,这种女人的嘴脸,以后都记下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是男人,也不用这样的人给她生孩子。
愤恨的离开了那让人恶心的屋子。
“绝绝,明日还是别让她进宫了,宫内的那些女人也不好对付。”
“不去不行,不去反而成了真,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
花千澈看着语嫣的背影,有些犹豫。
“绝绝,我们的计划要不要告诉她?”
“不行!”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若是念在旧情告诉霍心了怎么办?
她早晚都是要跟霍心和解的,不能什么都告诉她,记得她还说过为霍心做两年的杀手。
“花千澈,明天开始,进宫的时候你跟着,
扮成侍卫,秘密注视语嫣跟谁解除了。”
花千澈自嘲的笑了,“主要是盯住她跟我师兄见面……”
冰冷的眸子盯着远方的天空,皇城之下还有多少的阴谋。
“花千澈,我们没办法禁止语嫣和霍心来往,但计划是根据他们只见的关系会有所改变,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语嫣。”
妖冶的一笑,抹去了之前的失意。
“毕竟我们手上还掌握着让他们只见摧毁一切联系的有效证据。”
一大清早,语嫣早早的就起来梳洗打扮。
今日不但要进宫,还要美美的去,她心安理得,没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不去,长他人威风。
透过铜镜看着镜前的美人,有些失了神,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去斗,没什么不放心的。音尘绝坐在床上,慵懒的靠在了床头。
“王妃,你好像从未服侍过本王穿衣。”
透过铜镜中,看到他慵懒的样子,胸膛前的衣衫就那么大开着,说不出的性感。
狠狠的瞪了过去,还真当她是王妃了?
就算是,穿衣服那种小事,也轮不到她去管。
爱他的女子那么多,为何只有她对他不屑一顾,然而他又偏偏那么在意。
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她披散在后的青丝。
发丝纤细,柔弱有光泽。
镜中看到了他那张柔和的脸,享受着给她梳头发么?
红晕攀上了她的脸颊,什么啊,搞的这么尴尬……
语嫣受不了这样的尴尬气氛,夺回了木梳,索性盘了个发髻,插上一根发簪。
“你还不赶紧的,别说我不等你一起走啊……”
合上了衣襟,从柜子中取出一件白袍披上,几下便穿戴整齐。
速度让语嫣瞠目结舌,“额……走吧。”
一声鸟啼惊醒了睡梦中的夏凤怡,一抹身旁没人,惊坐了起来。
“皇上?”
没有回应,皇上今天怎么走这么早,起身往外室走去,只见音尘啸正捧着一只鸽子扔向了窗外,又是鸽子。
想必睿王府中的眼线又给他消息了。
悄悄的退了回去,坐在床上喊道:“皇上?”
果然,不大会儿音尘啸回来了,“怎么醒了?”
夏凤怡扑进了皇上的怀中,“凤仪醒来不见皇上,心慌的很,皇上上哪去了?”
轻抚上她的背,“乖,朕开窗换换空气,让凤仪心慌,说吧,想要朕给你什么补偿?”
夏凤怡扑闪着大眼睛,“凤仪什么都有,若说是补偿,就算想要,也不敢说。”
“真让你说,有什么不敢的。”
娇羞的脸略微低沉下去,不敢直视音尘啸的眼睛。
“想要皇上再陪陪凤仪,可是……”
音尘啸大笑几声,不敢相信,若是跟别的女人说,那巴不得为家人美言几句。
这个夏凤怡果然与众不同……
“自从你进宫,哪日朕不是留在你这?平日召你进书房,这还不够?”
这专宠,他对夏凤怡可谓是第一个了,从来没有的专宠。
冷落了那么多一同进宫的人,专宠她一人,难道不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