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凤美 人施以杖刑,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凤美 人回到雨露院的当天便亲自下谕封院,不准任何人进雨露院骚扰凤美 人,皇上对凤美 人毫不掩饰的爱护之心,一瞬间宫里几乎所有的是非全集中在凤美 人身上。
“美 人,德妃娘娘派人前来传话,邀娘娘上雨花台喝茶。”赋儿挑来一件能上得了场面的宫装为她穿上。
“喔,我倒忘记了今个儿是初一。”德妃每逢初一便会邀宫里的一干妃嫔上雨花台喝茶小聚,以往她品级低,又长年幽居,不在收邀一列,今年她受皇上恩宠,邀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看来德妃娘娘对美 人您已经动了心思。”赋儿细心的为她装扮,今个儿宫里大部分有份量的妃嫔都会上雨花台,莫让她们看出端睨才是。
“对了,我让歌儿安排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凤千絮眼眸之中闪过幽笑,今天是一个好时机,是下猛药的好时机。
“歌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赋儿仔细检查她的装容。
“嗯,那我们走吧!”凤千絮起身,脚下有些虚浮,显然是伤还未好全。
雨花台算是宫里最高的高台,在上面可以尽览整个皇宫内院的全景,还能看得到长安大街的繁华,不过这雨花台也不是人人都能来的,除皇上和二宫太后之外,便只有四妃了。
虽是妃嫔们的小聚之日,因为是德妃相邀大家都不敢逾越了本份,打扮之上都显得低调,能与之争锋的也只剩下四妃了。
“前几天一直下雨,今日好不容易天晴了。”栖云凤喝着茶,目光一一扫过众妃嫔。
“这雨花台真是个好地方啊!风清气朗的,都是沾德妃娘娘的福,妹妹们才有这等登高临望的福气。”杨昭仪首先出言讨好,上次因为间接冲撞德妃娘娘,她不胜惶恐。
“喔,杨昭仪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栖云凤微微一笑,目光移向她。
杨昭仪勾唇一笑“不止醉旋这样觉得,在坐的各位娘娘们应该都是这样认为的吧!”
这杨昭仪仗着深得皇上宠爱,处
处争锋,十分不讨喜,所以大家对她的话未表示赞同,亦未表示附合,只是各自进言讨好德妃娘娘。
栖云的的目光陡然间移到坐在最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凤千絮身上“凤美 人你这样认为吗?”
凤千絮心下一喘,赶紧回答“这是自然,能上雨花台与各位娘娘共欢是千絮的福气。”
“是吗?只怕明地里是福气,暗地里是晦气吧!”惜千柔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神色之中尽是不悦之色,好你个凤美 人啊!对德妃倒是处处谨慎,对本宫却是句句含讽带刺。
凤千絮陡然间扑倒在地上“千絮绝无此意,请德妃娘娘明查。”
栖云凤勾唇一笑“起来吧!蕙妃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最近少食荤腥,肺火有点旺。”
惜千柔脸色微变,她岂会不懂她的意思,暗地里说她最近少受皇上宠幸,所以迁怒于人,思前想后,她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无形之中凤千絮卷入了二位贵妃之间的斗争,她不胜惶恐。
“大家难得相聚,不如说点别的吧!”贤妃叶云纱倒是出来打圆场,为凤千絮解围,一双美目不时的看向凤千絮。
凤千絮被看得全身不自在,那目光没有恶意,倒是好奇与打理较多就是了,于是便微微抬首以眼神向她道谢。
“呵呵呵呵!臣妾们听说德妃娘娘的《霓裳舞》天上仅有,地上无双,不知我们可以福气一饱眼福。”杨昭仪首先附合叶云纱打圆场。
“是啊,是啊……”从妃嫔争相附合。
“呵呵!既然大家都有这个兴致,那么本宫就舞一段助兴。”这提议倒是让德妃极为高兴,因为她还从来没有在这雨花高台上跳过舞。
接着琴声响起,如轻云之蔽月,飘逸华丽,若夏花之初绽,娇媚动人,华丽之中透着丝丝哀愁,十分悦耳动听。
接着栖云凤一袭七色宫装如蝶似燕一般的飘舞起来,舞一番,羽衣回雪,彩袖翻云。宛似菡萏迎风,杨枝招展。飘飘,飘飘,欲去却回身,这一舞华丽至极。
却见德妃身形轻跃,细足踏上栏杆借
力飘舞,却听得“咔吱”一声,栏杆居然断了“啊……”却听得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德妃娘娘的身形像坠落的蝴蝶一般往下坠去。
“娘娘……”众人脸色胚变,蜂拥到栏杆处……
众妃嫔神色不一,有的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有的倒是惊慌失措,有的倒是吓得腿软……
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一际,却见一条人影如游龙窜起,陡然间伸手接住德妃娘娘,接着身形如风一般掠上雨露台,放开德妃娘娘,端身跪地“德妃娘娘您受惊了。”
栖云凤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宫女搀扶,只怕已经倒在地上,一张脸惨无血色,身子不住的打啰嗦“韩统领快快请起……”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蜂拥至德妃的身边“娘娘,您没事吧!天啊!快坐下,来人啊!上茶给娘娘压压惊……”
惊魂稍定,栖云凤拍拍胸口“韩统领,带司设监的监司来见本宫。”
“是,臣遵命。”禁卫军统领韩慎,领命而去。
场中的气氛迅速冰凝起来,除了四妃之外,人人自危,德妃娘娘差点出了意外,这事绝对是近三年来宫里发生的最大的事。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品级稍低的嫔妃几乎吓得全身颤抖不休。
“奴才参见德妃娘娘。“司设监的司监亦是脸以惨白全身颤抖不休。
“本宫问你,何以这雨花台上的栏杆不做修整,今日是本宫差点发生意外,他日若是皇上亲临的话,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德妃气得脸都绿了。
“奴才该死,因为近来阴雨绵绵,奴才知道娘娘每逢初一便会上雨花台,怕雨水侵湿栏杆,奴才昨个儿才亲自修整过的。”司设司监战战兢兢的回答。
“既是如此,为什么栏杆会断。”德妃冷冷的瞪着他,若是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了,她立马禀告皇上,将他拉出去处斩。
“娘娘,臣有话要说。”韩慎突然间插话。
“韩统领请说。”德妃稍稍压抑了一下气焰。
“臣仔细检查发现,断了的栏杆有被人刻意锯过的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