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兮说的对,一个人做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舒蝤鴵裻”施昭帝摇了摇头应到。
小孩子的智慧有时候甚至会超过大人。
也许是因为单纯简单所以看事物也就更透彻。
经历了这件小插曲之后,江皓恩觉得那件事更需要提前跟施昭帝摊开来讲。
否则这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澹。
后果将会比现在预计的更加不堪设想。
虽然摊开来,他将承受巨大的负担。
但无论如何尊重她,总比一直隐瞒着她最后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好幻!
虽然他一直等到婚后才跟她打算跟她摊牌。
多少也有这种嫌疑。
但至少现在施昭帝应该多少会考虑到孩子,考虑到家庭,考虑到他们的婚姻,选择原谅他。
决定了之后,江皓恩这一天准时下班回到家里。
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全家人吃完饭后,一起去散步。
“江先生,江太太,出来散步呢!”邻居李太太带着孩子在小公园里玩,打着招呼。
“是啊,李太太你女儿越来越可爱了。”施昭帝微笑着应到。
“哪里,皮的很。对了,她很喜欢你上次送的曲奇饼干,什么时候你要是方便的话,也教我做一下。”
“好啊!我下次要做就叫你。”
“那谢谢了,不打扰你们散步了。”李太太笑着抱着孩子走开了。
“邻居你都认识?”江皓恩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并问到。
“大部分都认识,他们都很客气。”施昭帝应到。
“还是江太太会做人。”江皓恩有些感慨地说到。
事实上,他和梓兮搬到这里一年多以来,他一个邻居也没认识。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着。
“妈妈,这个周末有空吗?陪我去买一支录音笔吧!”江梓兮转过头来说到。
“好,妈妈陪你去。”施昭帝应到,“你买录音笔做什么?”
“录鸟叫的声音。上次去写生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鸟叫的声音都很好听,可惜没有录音笔。下次我录了,剪辑好,妈妈也可以给弟弟妹妹做胎教用哦!”江梓兮认真地说到。
“这个主意好。”施昭帝忍不住赞到。
“儿子,你想的真长远。”江皓恩忍不住笑着说到。
为了得到一个东西,说了一个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
谈判的技巧没有白学。
一家人一边散步一边聊着,气氛轻松温馨。
江皓恩怕就施昭帝散步太久太累了,所以小公园绕了一小圈后,就直接回去了。
江梓兮回自己房间去做作业。
江皓恩则带着施昭帝回到自己的卧室。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想睡觉?”施昭帝有些意外地问到。
平时江皓恩每天没有过十二点不会上床睡觉的。
这段时间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提前到十一点。
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早早的八点不到就打算睡觉了。
“是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江皓恩拥着她坐在床上并说到。
“什么事啊?这么一本正紧的弄得我都紧张了。”施昭帝转头看着江皓恩微笑着说到。
“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江皓恩静静地说到。
“哦!”
“昭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换掉床头的这张照片,换成我们的婚纱照吗?”
“知道,因为这张照片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不会生气吗?”
“不生气啊,为什么要生气?那说明你是个重情重家庭念旧的人。”
“不觉得我忽略了你吗?”
“还好。我想你以前一定是跟你前妻很相爱,也许现在还爱着。但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你们分开了。
而你现在娶了我,说明你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在一起了,你和她已经成为过去,你现在是属于我的。
难道你这个人,不比你的过去重要吗?”施昭帝微笑着反问到。
“我想跟你说说她的事,我想让你了解我们的过去,好吗?”
“你要是愿意说的话,我当然愿意听啊!”施昭帝点了点头。
“我很早就认识梓兮的妈妈了,那时候她好像才六岁,很小的样子。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后来母亲带着她来到我家当管家。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很开心地叫我姐姐——”
施昭帝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施昭帝急忙捂住了嘴巴道歉到。
“那一年我十三岁,因为患有自闭症没有办法像正常的孩子那样去上学,再加上我是家里的独子,家里不希望我患有自闭症的问题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从小就很少出过江家的大门。
所有的课业也都是家里特别聘请老师来家里教我。我能接触的人很有限,除了家人家里的佣人外,就是老师和私人医生。
所以那时候对于我来说整个世界也就是江家那么大而已。
那时候她来到我家,很小的样子,走路还有些跌跌撞撞,拉着我的手叫我姐姐,我一下子就被吓到了,就直接推开她。
她也许没有想到我会推她,所以一下子就坐到地上去了,后来爬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去找她的妈妈。
在此之前我并不懂得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到她哭得很伤心的样子,我居然也会觉得难受。
只是那时候不懂得那是难受,只是一直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后来,她就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了。
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独自一人在荷花池边玩着小皮球。
我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玩那个小东西也可以玩那么久。
每天放学后,就背着她那个小书包去我的屋子里找我玩。
说是找我玩,也就是她玩她的,我做我自己的事。
因为我不会陪她玩。
甚至一直当她不存在。
而她就是有办法吸引我的注意。
那时候她的话特别多,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说得起劲。
我总觉得耳边有什么声音喋喋不休地响着。
我在画画,她会少说一些,但是还是会说,有时候让我完全没有办法画下去。
我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我对面说她今天在学校碰到了什么,发生什么。
那时候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做的?
怎么会这么吵?
再后来渐渐习惯了,她偶尔回来晚了,或是和她母亲一起出门了,没有来我这里,我就觉得烦躁不习惯。
就这样,她陪着我一起长大。
是的,不是我陪着她长大,是她陪着我。
她让我学会了很多情绪,让我可以感知了外界,让我依赖了一个人。”江皓恩说着这些的时候,拥着施昭帝手有些不自觉地用力了。
施昭帝静静地靠在江皓恩的胸口,听着他说的话,心里却是闷闷的疼。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过去。
她只见到他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这样光鲜的背后有什么样晦暗的过去。
“我的病情稳定了不少,但并不意味着就不会发作,遇到强烈的刺激源的时候,我依然会病发。而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不用镇定剂也可以慢慢安静下来的人。
第一次我发病的时候,那时候我连她都不认识了,知道隐约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哥哥,我才渐渐冷静下来。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才看到她已经被我折腾得全身都淤青了。
但却还一直抱着我担心地叫着哥哥。
她没有说她疼,反而是一直担心我有没有怎么样。
后来我每次发病都是她帮我冷静下来。
渐渐的我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医生说如果我连续两年没有发病的话,那么就基本上可以痊愈了。
那时候我很高兴,因为只要我是健康的,那么我就有资格和她一辈子在一起了。
我也一直认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但最后的事实还是证明了我依然很天真。
生在江家的我,又怎么可能任我为所欲为。
一开始家里就已经帮我安排了一个联姻的对象。
即使我对那个人完全陌生,根本谈不上有感情。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联姻后,她家能够帮到江家什么。
只要能够对江家的发展有好处,那么其他就都不重要了,包括我的婚姻,我的喜好,我的感情。
我对家人说我只想跟她在一起,除了她之外,我谁都不想要。
因为我身体的原因,家人还是不敢直接强迫我。
后来他们用欺骗的方式,让我答应了订婚。
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订婚,更准确的说跟那个女孩一起演一场订婚的戏。
我只要到时候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甚至什么话都不用说,一直到爷爷的寿宴结束就可以了。
订婚是安排在我爷爷大寿的那一天。那么我就可以一辈子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我答应了。
我并不知道订婚宴并不是一场作秀,事实上,就是对外宣布了我们两家联姻的事实,而这成为了我和她关系僵化的导火索。
她开始避着我。
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也会远远地躲开的,谁愿意再相信一个已经和别人订婚了的人的承诺,哪个好女孩愿意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即使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江皓恩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说到。
“皓恩——”施昭帝心疼地拥着江皓恩。
她可以想象当时他的痛苦,一点都不会比那个女孩子少。
他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拉着他走了出来,他是那么依赖她,然后她走开了。
那时候他要怎么办?
就像一个瞎子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跌跌撞撞却是找不到出口。
而那个原本指引着他的唯一一个人,也离开了。
“你要继续听下去吗?”江皓恩一点一点吻去了施昭帝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低哑地问到。
“嗯,你说,我听!”施昭帝认真地应到。
她知道江皓恩是好不容易才愿意敞开心扉对她这些话。
她不能残忍地跟他说,她会妒忌他们的感情,她不愿意听。
她不能这样做,否则她就跟那个抛开他的女孩一样了。
她是如此爱他,所以她愿意和他一起承担。
“她不再主动来找我了,我就在她住的楼前等她放学回来,一次次的等。
而每次她都找着各种借口避开我。
最后我甚至连见到她都很困难。
我没有办法想象要是失去了她,我该怎么办。
那时候我几乎发疯了一样。
如果我知道有一天她会离开我。
那我宁愿终身自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好不容易等到了她。
她却远远就躲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放她手,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我走到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来,脸上都是泪水,看起来那么憔悴,完全没有以前的灿烂和阳光。
原来她和我一样的痛。
我们像两只相爱而又无法靠近,只能互相折磨的刺猬。
那一天我做了一件有生以来最疯狂的事。
我带着她一起逃离了江家。
即使明知道我们逃不了多远。
因为无论逃到哪里,江家都有办法将我们找回去。
但我还是冲动地做了。
我带着她离开了江家,来到了唯一属于我的地方,那座小木屋。
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江家的保镖果然已经找来了。
回到了江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江家的长辈都已经在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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