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疲惫的管家人自然是轻轻的欢呼了一声,随即大部分人都原地坐了下来。
一路精神紧张的跋涉了那么长时间,中途还不时有战斗发生,管家人即便能恢复体内的灵元,却也难以解除身心上的疲惫。
特别是管家人之前还都经历了大战,有不少亲人战死,悲伤、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一直萦绕在所有人身上,这对于众人而言,也是种巨大的压力和折磨。
管中豹在让管家人放松休息之后,又组织起了一批人手,准备将营帐等物品取出来。
毕竟人类不比动物,野外的环境是很难让他们放松的,只有搭建好的营地,才能让他们心中充满安全感。
管家人对于搭建营地还是非常乐意的,在众人的快速动作下,营地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雏形。
随着营帐的搭建,不少太过疲惫的年轻子弟都已经进入了帐篷中休息。
管中豹看着剩余的管家人,心中充满了悲凉。
管家人能逃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些了,剩余的人不是战死,就是同赵家人一样,已经被抓走关押了起来。
之前欧千邪曾经让人传信给他,让他放弃大陆上的商铺,举家迁徙到外海去,从而避开天魂会的动作。
然而他却是放不下管家拥有的一切,他很难做出在危险还没临近时,就带着全家、全族的人外逃避难的决定。
然而这个决定,现在看来却是为管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被杀死的管家人是无法复活的。
而那些被抓走的人,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命运,这对于管中豹而言,绝对是令他无比痛心的折磨。
就在管家人将营地搭建完成,所有人都准备进入营帐中休息时,不远处的森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陶朱两家人组成的大队人马,已经是满脸兴奋的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陶玉辉和朱清脸上都露出了残忍的笑意来,双眼死死地盯着管家营地。
陶朱两家人以最快的速度,将管家大营包围了起来,七百人的
脸上,满是残忍的笑容。
朱玉婷拉着赵婉音站在旁边,讥讽道:“赵婉音啊赵婉音,你猜管铁心等一下会不会为了你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啊?”
此时的管家人已经察觉到了突然出现的敌人,所有人都从营帐中赶了出来,聚集在营地中间,摆出了防御阵型来。
管家人虽然深陷险境当中,但也毕竟还是二品世家的子弟们,面对危险时依旧表现出了非凡的素质来,并没有因为惊恐而出现慌乱。
管家人和陶朱两家人从数量上来说,其实相差并不大,只不过这里的管家人实力相对较弱,高手所剩无几,大多都是些低阶灵符师。
而陶朱两家人,则是各出了一部分的精锐,加入了追踪队伍里。
所以这里的陶朱两家人,都是些实力较强的高手,完全能够将光家人死死压制住。
“哈哈哈,管中豹,我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陶玉辉看着管中豹说到,语气里充满了猫捉老鼠的戏弄感。
管中豹眉头紧锁,他有些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这块地方是他们临时找到的,对方不可能提前预知他们的动向,既然对方来的如此之快,那么只能说明管家当中有对方的人存在,而且是在用某些隐秘手段,向敌人通风报信。
也只可能是有内奸的引导,陶朱两家人才可能追的上来,否则他们绝对是很难在这片迷宫一样的丛林中,迅速找到这里来。
“管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你刚刚故意制造响动,就是为了将他们引过来,然后你又主动申请断后,这样才方便你留下记号,将敌人直接引导这儿来!!!!”
管中豹稍微一思索,便将之前的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扭过头来,满脸愤怒的质问管飞到。
被质问的管飞心中一紧张,随即也不打算与管中豹对峙,扭头就朝着陶朱两队的队伍冲了过去。
管中豹见状顿时完全确定了管飞就是家族中的奸细,大吼一声,手中
一道符咒光芒闪过,瞬间两条藤蔓将管飞捆了个严严实实。
管飞的实力比管中豹低了一个大境界,自然不是管中豹的对手,被捆住之后也无法动弹。
“管飞,你为什么会坑害自家人,你难道是疯了吗!?”
管中豹看着不断挣扎的管飞,满脸的不敢相信,他实在是想不通管飞为什么会暗害自家人。
被捆住的管飞闻言,突然怒吼一声,道:“放屁,谁跟你是自家人,我生是天魂会的人,死也是天魂会的鬼,你们管家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听到管飞的话,管中豹脸上的神情反倒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反倒是放心了。
你并没有背叛家族,想来你只是被天魂会的家伙控制住了。”
“放屁,我才没有被控制,我本来就是天魂会的人。”
管飞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张嘴怒吼着。
陶玉辉和朱清站在管中豹对面,冷笑着看着他,朱清道:“管中豹,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管中豹看着朱清和陶玉辉道:“我们四家原本同心协力,从无到有的创造出了四大商会的辉煌。
想不到最后让我们四大商会覆灭的,竟然不是外敌,而是我们自己人。
四大商会之间过去虽然有着不少竞争摩擦,但也都只是些小事情,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仇怨。
每一年祭祖典礼,我们四个家族都是一起举行的,这已经说明了我们对彼此身份的认可。
只是想不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两大家族中必定有不少人是被天魂会控制住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两大家族是不是还有不少人没有被天魂会控制。
那些没有被天魂会控制,却又伤害了我们和赵家人的人,才是我心中真正的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