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叶离的攻击将自己这方的防御撕开,楚闲的脸上也出现了紧张神情来,毕竟他们虽然因为战术和围攻,让叶离一直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但是从刚刚那一战中,他也已经完全感受到了叶离的强悍之处。
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叶离能一个人杀掉澹台家五名育胎期灵符师还真不是因为澹台家灵符师无能,而是因为叶离的实力实在太强了。
眼看着炽白色火焰将己方的防御完全吞噬烧毁,楚闲哪里还能轻松得了,他第一时间就开始为自己补充防御符咒,以防备叶离随时到来的攻击。
果不其然,他的一道防御符咒才刚刚发出,炽白色的巨大火柱当中,一道亮的灼眼的焰光便朝他射了过去。
强烈的光芒,让楚闲在见到它的瞬间,心中就萌生出一丝恐惧来。
他本能的就感觉到,这道焰光中蕴含着他难以承受的强大力量。
一边靠着防御符咒的阻挡,楚闲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旁边跃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刚刚跃出到半空中的瞬间,他就感觉左脚膝盖上一热,随即一阵剧烈的灼痛传来,他的身形一个摇晃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后的楚闲,痛叫着扭过身体来,满脸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左腿。
他此时的左腿从膝盖处开始,就完全断裂掉了,伤口已经变得一片焦黑。
焰光将他整个膝盖烧成了灰烬,只剩下小腿以下的部位,跌落在旁边的地上。
叶离周围的白色焰柱已经完全消失,他的身形从新显露了出来,此时的他脸上挂着满满的失望,刚刚那一击没能击中楚闲的要害让他有些不甘。
躺在地上的楚闲,在哀嚎中感到惊骇莫名,他刚刚明明释放了一道防御符咒,在他看来就算挡不住叶离的攻击,起码也能为他争取到片刻的时间。
然而他仅仅不过是刚刚跃出去,叶离的攻击就已经穿过了他的符咒,击中了他的腿部。
也就是说,他的防御符咒在叶离的攻击下如同一张白纸,若不是他一时警觉选择了闪避,他现在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叶离一下攻击完之后,正准备攻击第二下,然而失去了浑身的防御之后他仅凭**也无法完全抵挡其他人的攻击。
速度慢下来的他,已经无法完全躲开其余灵符
师的攻击,虽然他的**又变得强大了几分,但是直接被数道攻击命中,他依旧是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滚落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数道控制符咒袭来,叶离只感觉手脚一紧,周围土地里竖起了一个巨大的石台,将他装在了里面。
石台外面无数藤蔓锁链捆缚,将叶离死死的锁在了当中。
叶离忍着浑身的疼痛,奋力挣扎起来,力量如同妖兽,困住他的石台竟然在他的挣扎中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周围的灵符师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神色,不得已之下,又是几道符咒放了出来,这才将叶离彻底镇压住。
叶离此时整个人都被石台封锁在了里面,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各种控制符咒,即便是竭尽全力的挣扎,也无法再动弹一分。
他的手指也被困在了岩石当中,难以绘制出任何符咒来,整个人终于是失去了全部战斗之力。
见着叶离的情况,周围灵符师们终于是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刚刚叶离表现出来的恐怖战斗力,让他们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震撼。
特别是叶离最后连续被几个符宝的攻击击中,结果竟然只是吐了几口血出来,他身体的强悍,已经在这些灵符师心中,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楚闲此时才从剧痛中勉强恢复了过来,看着自己断掉的左腿,脸上露出了无比愤怒的神情来。
虽然达到了育胎期以后,只要有足够的先天之气,他的断肢就能重塑,但是对自身的消耗是极其巨大的,会影响他的修行速度,甚至可能损坏到他未来的潜力。
在这种几乎万无一失的围攻当中,他竟然还会遭受这种重伤,当真是让楚闲心中无比的愤恨。
“该死,你居然断了我一条腿,我必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旁边两名灵符师过去,将楚闲从地上扶了起来,架在了肩膀上。
楚闲单脚落地,朝着被困在重重封锁中的叶离歇斯底里的吼到。
他们之前已经充分了解了叶离的战斗方式,然后商讨出了克制叶离的办法来。
这种不让叶离近身的战法,在他看来已经足够限制叶离,让他无法对众人造成任何伤害。
然而谁能想到,即使在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叶离依旧能靠着强大的爆发力,
突破他们的防御,并且将攻击打到他的身上来。
如果不是他最后一刻鬼使神差的选择了闪躲,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说话间,楚闲撑着身边两人,单腿跳到了叶离面前。
这会儿的叶离已经被无数道控制符咒死死锁在了里面,即便他力量再大,也难以挣扎出来。
见到楚闲过来,叶离也只能怒目而视,没能杀掉对方,对他而言也是件十分不甘的事情。
“臭小子,终于是抓住你了!
我承认,你的确是厉害的很,幸好我们提前采取了措施,将你围在了这里。
否则真要是让你跑出去了,我们对叶家的计划就真的只能搁浅,以你的能力,真要是选择偷袭,我们的确是无法防御。”
楚闲忍着腿上的剧痛,咬着牙对叶离说到。
叶离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抛弃了澹台家家主,选择直接来杀我,倒是我自己太过自信大意了。”
叶离这会儿心中多少有些后悔,之前朱五警告过他,让他提前离开的,结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选择了放弃澹台云起。
说到这里,澹台家的众人已经赶到了澹台云起身边,将浑身关节被拆卸下来的他救了起来。
本来叶离没有杀他,他应该感到万分庆幸,从而满心愉悦的,但是现在无论说什么他也高兴不起来。
身边一众澹台家子弟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欣喜神色,让他觉得虚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