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再三邀请王海留下来。
“大哥,我现在非常缺人,你留下来继续帮我,我分股份给你,绝对不会亏待你。”陆旭似乎没有把王海刚才质疑他的事放在心上,开始兑现以前的承诺——报恩。
王海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摇了摇头。
“大哥?”陆旭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工作了,也不可能再回到海源去工作,沈烨肯定会打压你,你就留下来帮我,这样最好。沈烨有把柄在我们手里,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王海还是摇头,说道:“我帮你,是因为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弟弟。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没有想过要你的回报。我也不能为你工作,你现在得到了自由,过得很好,这就够了。我今天过来,是想问问陆家
的事,既然跟你没有关系,那我就放心了。”
尽管心里还有疑问,但是王海也找不到反驳陆旭的话。
陆旭说的很在理。
王海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陆旭是他放出来的,如果陆家的人真是被陆旭杀的,那和他杀了陆家人没有分别。
他不但不能为陆旭工作,以后还要撇清关系才行。
陆旭又继续劝王海,但是王海心意已决。
陆旭给了王海一笔钱,让他一定要收下。
王海推脱不过,把钱收下了。
回去之后,他就带着妻儿离开了现在住的地方。
陆旭没有派人去查王海去哪儿了。王海手里没有他的把柄,去哪儿,都跟他没有关系。
在稍事安顿之后,陆旭便带着厚礼去了夏家。
夏家在临川市也是有些产业的,夏臻真的父母不需要像其他有女儿的人家一样,等女儿生了孩子就搬去和女儿女婿一起住顺便带孩子。他们常年居住在临川,管理着家里不大不小的企业。
陆家的事他们当然也听说了,陆旭死而复生再次回到临川,也让他们紧张了好几天。
好在沈烨和夏臻真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家三口还和和美美的出去度假,他们的心里才稳妥了一些。
谁知道,刚刚放下心来,被他们堤防的人就上门来了。
保姆是新来的,不认识陆旭。但是陆旭的脸这两天在新闻里晃着,所以,她看了几眼就把对方认了出来。
她惊讶地跑去跟夏臻真的母亲舒琳说道:“新闻里的陆少爷来了,说是来拜访您的。”
舒琳一听新闻里的陆少爷几个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站起来走到玄关附近,隔着院子往门口张望。
上了年纪之后,她有些远视,一眼就看见了雕花铁艺门外面站着的那个年轻人,那身形、那五官,不是死而复生的陆旭是谁?
她立即就冲了出去。
没有什么见和不见的回复,这个人是害了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就算他曾经一度死了,但是既然他现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就要去骂他!
看见舒琳气势汹汹地冲出来,他就像是没有看见对方咬牙切齿的表情一般,笑呵呵地叫了一声:“伯母。”
“谁是你伯母?这里没有你伯母!”舒琳气冲冲地叫道:“三年多前,你半死不活的,我没有打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居然敢送上门来,我……”
她四下里看了看,看到打扫院子的扫帚,冲过去就把扫帚拿了起来,打开铁门,劈头盖脸的就冲陆旭打去。
陆旭站着不动,一声不吭,任由舒琳打。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之后,只听咔嚓一声,扫帚把断了。
舒琳又把手里剩下的扫帚头往陆旭身上砸过去,这才气喘吁吁地消停下来。
“夏太太,这是谁啊?怎么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邻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舒琳才惊觉自己不该在门口打陆旭。
陆旭在这临川市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名人,她这么打他,不是平白的给别人增添口舌么?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女儿失踪的那几年遭受了什么,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女儿已经失忆了,他们隐瞒得很好,但是,如果和陆旭的矛盾闹大的话,就会有人把她女儿和陆旭的事调查出来,那不是平白的给臻
真和沈烨添麻烦。她用力拽了一把,把陆旭拽进院子,往角落里推,不让别人有机会看见他的脸,嘴上还说道:“是我一个不成器的远房侄儿,吃喝嫖赌样样来,就是不务正业,几天又跑来跟我借钱,我实在是气不过,让你
们看笑话了。”
她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门关好。
“滚!”她凶巴巴地对陆旭说道:“不许你再跟我们家扯上关系,也不许你再去骚扰臻真,否则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跟你过不去。”
陆旭看着舒琳,说道:“伯母,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错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是您知道的,那都是因为我太爱臻真了。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沈烨,也没有我更爱臻真。”
舒琳毫不客气地呸了一声,“就凭你,还想跟我女婿比?”陆旭一点儿也不恼,他淡淡地说道:“沈烨喜欢的,是以前的夏臻真,就算他再怎么欺骗自己现在这个夏臻真还跟以前一样,那也只是欺骗他自己而已,他还是在现在的夏臻真身上找以前的影子,不然,他也不会去搞什么认识十周年纪念活动了。臻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搞什么十周年的活动,再回忆一下当初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不是会让她很尴尬么?就算她为了沈烨,不说自己尴尬,但是你觉得,她这样
真的幸福么?”
舒琳皱着眉头,狠狠地瞪着陆旭,就算她知道不该听陆旭这么胡说八道,心里却不由得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担忧。
陆旭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现在的夏臻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只是别人那么觉得,她这个当妈的也这么觉得。
陆旭离开之前,说自己下次再来请罪。
舒琳在想夏臻真的事,居然忘记了骂他。“今天的事,不要让臻真和沈烨知道。”她叮嘱家里的所有人,心里涌起掩饰不住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