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家伙是跟着这玄末语练功,可是心中总是不服气。每每看着他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样子,他们就觉得生气。
可是在没想好怎么整治这个师父之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拾欢每日都会去看看孩子们的练功情况,而每每看到那玄末语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总是别有深意。
“玄先生有事吗?”拾欢不解地问道。
玄末语笑了笑,“在下只是听说皇后娘娘身手不凡,想要讨教一番不知可否?砦”
讨教?拾欢皱眉,她会武功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三个小家伙被魏达带去旁边练功去了,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鳏。
“先生为何觉得我会武功?”
“在下自然有在下的办法。不知皇后娘娘可否赏脸?”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居然敢向她这个皇后提出比武的要求。她突然间玩心大起,随即点点头,“好,我若是赢了,那么先生便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一言为定。”
拾欢随即出手,掌风略过他的脸颊。这玄末语灵活闪躲,突然间抓住拾欢的手,任凭她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放肆!”拾欢冷声说道。
可是这玄末语不但没有放手,反而一把拉近她,另一只手居然环上了她的腰身。两个人极其“暧昧地”贴在一起。
“你大胆!”拾欢真的被他惹怒了,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一个登徒子,连皇后都敢调戏。
“我就是大胆了,你能奈我何?嗯?”他说得十分轻柔,可是这个人的做法,话语和眼神都莫名地让拾欢感觉熟悉。
她愣在原地,可是玄末语的嘴角却扬起了笑容,“皇后娘娘是舍不得我吗?”
“找死!”拾欢一个后踢,玄末语松开了一只手,趁着他分神的空档,拾欢拔出匕首,直接向着他另一只手扎下去。
他快速地松了手,“娘娘还真是狠心,不知道对我们这位皇上是否也如此啊?”
“玄先生输了,你可以告诉我如何知道的吧。”
“好啊。”
拾欢等了半晌,都不见他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我是答应告诉你,可是并未说何时告诉你。在下现在累了,不想说了。我准备去看看他们的练功情况,娘娘不一同去吗?”他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无赖!
突然拾欢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个人做的种种和秦未泽好像。他在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是如此。
任凭你怎么和他斗,他都有办法赖账。
可是眼前的人相貌平平,而且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他的功夫上来看,都不可能是秦未泽。
正想着,秦未泽突然出现了。见拾欢与玄末语站在一起,不由得皱眉问道:“欢儿怎么来了?”
“皇后娘娘是来看皇子们练功的。”玄末语答道。
“嗯。”秦未泽走到拾欢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
他们在前面走,玄末语跟在后面。他那如刀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秦未泽。
拾欢再次找到了吕不周,她的心中真的很疑惑。而且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不周,查的怎么样了?”
“我可以肯定未泽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并没有丝毫下蛊的迹象。”
“那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让他的性格大变?”拾欢皱眉。
“你还是跟他分开睡?”
听着吕不周的八卦,拾欢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问点儿别的?”
“不用问别的,单单凭借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有问题。若是换做以前的未泽,肯定死活赖在你的房间里。好像自从从战场上回来之后,他并不会强求你什么。”吕不周觉得这个就是问题。
拾欢也觉得这个秦未泽似乎太过温柔了一点。以前的秦未泽霸道和温柔并用。他心中疼爱拾欢,可是却丝毫不容许她拒绝自己。
但是现在的变化好像有些不同。
“还有一个人,你要查一查,近日来新来了一位先生,教孩子们剑术的——玄末语!”
一提到这个名字,吕不周的眼神瞬间变了,“你说叫玄末语?”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吕不周顿时觉得事情棘手了,他看着拾欢说道:“若这个人真的叫玄末语,那么拾欢你一定要小心防备现在的秦未泽!”
“什么意思?”
“早些年间,我和未泽闯江湖的时候,我们一时兴起便给自己起了诨名。他的诨名便叫玄末语。这么多年没用过了,现如今又出现了这个名字,那么一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眼前的秦未泽是假扮的?而那个玄末语才是真正的秦未泽?”
这
怎么可能,若真是假扮的,凭借吕不周的眼睛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破绽吗?
可是这么久了,吕不周几乎每日都会与秦未泽碰面,这个秦未泽除了性格有些改变之外没有任何的破绽。
对孩子们十分疼爱,也十分顾虑拾欢的想法。
只要她有任何的皱眉,他从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无论如何,你的直觉应该是正确的。想必从他屠杀那三十万的匈奴士兵开始,未泽便已经有问题了。恐怕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缘由。”
“但是也不排除这个玄末语是重名的人。”拾欢说道。
吕不周点点头,“的确如此,那么明日便让我去试探一番便知道了。”
拾欢的心情很复杂,的确那个玄末语的说话办事与秦未泽的风格很像。可是他若真的是秦未泽,为何白日与自己比武的时候不泄露丝毫呢?
难道是等着她自己去发觉?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秦未泽突然推门进来了。拾欢想起了吕不周的话,在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她还是防备一些比较好。
见拾欢坐在那里,秦未泽笑了笑,“欢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孩子们呢?”
“宝宝睡了,孩子们还在习武,并未回来。”
“看来这个玄先生还真是尽心尽力呢。”秦未泽坐下,接着一挥手,命人端来了酒水。
“既然孩子们都不在,陪陪我可好?从边关回来一直到现在,你都未好好地陪我。”
“孩子们缠人的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来也是如此的,怎么从边关回来你便受不了了?”拾欢故意提到了以前。
秦未泽笑了笑,“以前也是如此吗?以前我们可是很恩爱呢。”
说罢他倒了一杯酒给拾欢,“这是上好的桂花酿,味道甘甜,尝尝看。”
“我不想喝酒。”拾欢并未动手去拿那杯酒。
“欢儿乖,就喝一点。”
“未泽!”
“我都由着你跟孩子们睡了,难道连喝酒都不能陪我吗?”
他这样一说,拾欢反倒是觉得不好推脱了。可是看着那杯酒,拾欢的心中七上八下。
秦未泽喝了自己手中的酒,接着便把另一杯递给拾欢,“怎么样?”
“好,我喝。”拾欢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才乖!”秦未泽笑着看着拾欢。
她放下酒杯,这酒果真不同凡响。甘甜可口,十分好喝。
不过她并未贪杯,尤其是在眼前的人身份不明的情况下,更不能喝酒了。
秦未泽突然间伸出手,把拾欢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欢儿都不想我吗?”
“未泽,宝宝在呢,放手。”
“不放,孩子们总是缠着你,我怎么办。”
拾欢想要挣扎,这是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她猛然间握紧了拳头,酒有问题!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拾欢并未动声色,只是想要起身离开秦未泽的怀抱。
可是秦未泽却紧紧地抱着她不放,“欢儿若是累了就睡吧,为夫在这里守着你。”
守着?恐怕她睡着之后他便不会守着那么简单了。
她的头越来越晕,这酒里面肯定加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么会一杯酒就让她如此呢?
拾欢挣扎着,可是她微弱的力道根本挣脱不开秦未泽的钳制。
“为什么这么做!”拾欢抓着他的衣领问道。
“只不过给我们增添一点小乐趣而已,欢儿很快便会喜欢的。”说罢打横抱起了拾欢,向外面走去。